“我帶隊啊?”酌影成三笑着問,“那這不是我們踏血的隊伍了?”
“去哪一層?”顧書白問。
“七層吧。”酌影成三說,“那邊有一片地方小怪比較密集, 刷起來方便,也簡單。”
“幾、幾層?”其餘玩家一愣。
“七層。”酌影成三重複了一遍, 好脾氣地對這些玩家說,“不用怕, 聽我指揮就行, 很好打的,放心放心。”
“哇。”幾個玩家在私下裏說, “酌影成三就是遲惟吧?脾氣好好啊。”
“是啊是啊,瞬間心就穩了的感覺,大神就是靠譜。”
他們在這邊這麽誇遲惟, 遲惟美滋滋地享受玩家們崇拜的眼神, 鬼知道他在自己公會從來不帶低等級玩家升級, 三分知道遲惟這邊這麽個好說話的态度肯定又得多嘔出來幾升血。
幾人一路繞上去去到7層,這邊升級刷怪的玩家比下面少了很多, 5層以下都是屬于低級地圖,往上難度越大, 7層這邊的小怪等級都在60級以上,幾乎都被大公會的打怪隊伍霸占了,倒不是他們有心霸占, 而是一般的玩家團隊根本無法在這邊刷怪升級。遲惟帶着小隊一路向上走,從升級的玩家堆裏擦肩而過的時候,團隊裏的玩家左右瞥瞥,想看又不敢看,還擔心“出師未捷身先死”,到不了七層就被會沿路的小怪拍死,結果清川一路拉怪引怪聚怪,遲惟輸出傷害爆表,每一層基本都是一波流的打法,配合默契得像是多年的老搭檔,給人一種葉向舟和何文樂同處一個戰場的感覺,根本不需要多少交流就能完美地理解對方的用意并作出反應,團隊裏剩下的玩家基本沒什麽太大的作用,随便打打傷害,站在旁邊專門負責喊“666”。
到了六層的時候,遲惟開始給玩家們安排任務,六層以上以他和顧書白目前的等級和裝備不可能再靠着兩個人打一波流,團隊裏其他人配合一下,還是能一波團打十來個小怪。
這一路上去,顧書白從小怪身上的掉落中摸到了神翼破碎殘片,到七層的時候已經摸到了十三片,任務進度也随之刷新。
神翼破碎殘片:13/100
當初暗神塔納托斯重生的時候,有一條延伸往天空黑城的藤編台階,台階一路蔓延,應當就是這些神翼破碎殘片成了編織台階的種子,不僅僅是将暗神塔納托斯送往了他的教徒們所塑造出來的理想鄉,也将暗教的其他殘餘勢力一并送走,留下了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獸吞噬掉神翼破碎殘片。
還剩下87片,半個小時刷到13片,速度還可以。
顧書白估算着所需要的時間,和遲惟一起在七層帶着公會的低等級玩家刷怪,兩人基本不會拿掉落的東西,大多都給了團隊裏的其他玩家,遲惟拿了一兩個材料意思意思免得團隊裏的其他玩家心裏過意不去,顧書白則是将材料和用不到的技能書全都包了,丢進了公會倉庫。
在七層刷了将近三個小時,遲惟看團隊沒什麽大問題一口氣帶他們上了八層,在八層又刷了一個小時。團隊大多數玩家都升了一級,越級刷怪的經驗不菲,他們這支隊伍人數還不多,均分到的經驗很多,再加上又打到了幾件小極品裝備,團隊玩家相當滿意。越往上走,神翼的掉落概率越高,顧書白的神翼破碎殘片也收集齊了。一百片神翼碎片疊加在那裏,等待着下一步任務的進行。
快到飯點,大家都準備散團休息,雖然還都依依不舍,這種有大神帶着升級的機會太稀少了,但知足常樂,再不舍也不會強買強賣硬拉着他們繼續升級。
就在這時,地面忽然一陣震顫,整個試煉之塔劇烈搖晃了一下,其他玩家還處在懵逼之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顧書白和遲惟卻同時眼前一亮:“瓦裏納刷新了?”
聽到響聲,兩人又同時轉身,看向身後的拐角處,随着地面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地顫動着,自拐角處走出來一隻體型龐大的BOSS,那是隻野豬模樣的BOSS,一口獠牙,幾乎撐開了塔内的天地,高高地頂在牆丁,皮膚表面覆蓋着一層厚重帶刺的硬質毛發,它腳步每往前踏前一步,整個地面就會随着抖動一下。
“這是野外BOSS?”團隊裏有個玩家問道。
“嗯,瓦裏納。”遲惟解釋說,“聽說有的瓦裏納長得還挺好看的。”
“……挺、挺好看?”其他人震驚地看了看這頭野豬,又看了看遲惟,心道怎麽大神的審美都這麽奇怪嗎……
“是挺好看的。”顧書白接了一句,他手指着野豬皮毛之中的一個人影,說道,“那才是瓦裏納。”
幾人這才注意到野豬濃密的毛發之上藏着一個人影,她被野豬龐大的身體遮擋了很難看到。
瓦裏納從野豬背上靈活地一躍而下,落地輕盈,幾乎沒有一點聲音,沒有蕩起一點塵埃,爽朗地喝道:“呦,看我逮到了什麽,一群鮮嫩可口的獵物!”
她有着深麥色的健康皮膚,濃棕色的大波浪卷發,隻拿一根簡單的草繩在腦後束了一個大大的馬尾,瓦裏納手裏持着一把長叉,獸皮短裙堪堪遮蓋了翹臀,露出一雙筆直細長的美腿。
見到NPC的建模時,團隊裏的男性玩家全是一片“卧槽”聲,這NPC長得這麽好看怎麽打?但可惜,沒等他們主動出手,瓦裏納就将手中長叉就地一撞,地面卻是比之前晃動得更加厲害,野豬咆哮一聲,二話不說沖他們沖了過來。
他們進入了瓦裏納的狩獵範圍。
瓦裏納這個BOSS是試煉之塔之中難度最大的BOSS,60級的遊蕩型BOSS,刷新地點從最高的十層到一層都有幾率,瓦裏納并不如他們所看到的那樣單純的是個野性的美女,而實則是個魔獸,她沒有本體,會随機改變自己的外貌,就好像是設計師準備了幾個技能和外觀,排列組合随機抽取到的一樣,所以每個刷新出來的瓦裏納都有不同的樣子,也各自有各自的昵稱和代号,統稱瓦裏納,大多數都是女性的形象。眼前這隻瓦裏納的名字就叫做豬女。
豬女瓦裏納打了個玩家措手不及,哪怕遲惟提前提醒了一句注意,也還是有玩家中了瓦裏納的攻擊,他們等級低,被摸一下基本就是個殘血,隊裏的牧師開始手忙腳亂地加血,顧書白掃了一眼團隊玩家的水平,對遲惟密聊說:“這個BOSS歸我還是歸我?”
遲惟:“書白你好歹客氣點,這兩個選項不是一樣的嗎?”
“所以?”
“給你給你。”遲惟笑着說,“但是我們團隊打不掉,我先拖着,你喊人來。”
“懂我。”顧書白誇了一句,遲惟哈哈笑了兩聲,說完,氣勢一凜,手中長/槍舞動,槍尖紅芒如血,在銀光之中如同雪中紅梅,一閃而過,聲勢如潮湧,沖着瓦裏納奔馳而去。
“我們要打嗎?”團隊裏有玩家瑟瑟不安地問道,這是屬于野外地圖,死亡會掉落經驗,他們好不容易才刷了這麽多經驗。
顧書白說:“不打,我們打不掉,我喊人來,等下給你們分成。”
顧書白說完之後,就見拐角處來了幾個人,遲惟流利地舞動着長.槍,瞥了一眼那批人,說道:“是狼毒的,昙花易逝和亡者的贊歌也在。”
“瓦裏納的掉落看最後擊殺。”顧書白說道,“他們速度比我們快,來不及等人了,我們搶最後一擊。”
“要不要來賭一局?”遲惟問道,“賭誰能搶到最後一擊,要是我赢了這周末你出來陪我約會,要是我輸了這周末我出去陪你約會。”
“不是一樣?”
“你教得嘛。”遲惟無賴地說。
“現學現賣。”
“所以賭不賭?”
“賭。”顧書白一字輕聲說,讓開位置,對其他玩家說,“先散一散。”
遲惟不再輸出BOSS,躲着BOSS的技能傷害,等孫向光等人走近了,他在當前公共頻道說:“小光哥,這個BOSS是我先發現的,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瓦裏納的掉落看最後一擊,不看發現人,既然我們來得快,那肯定就能吃下這個BOSS,你一個人還是别浪費時間了吧?”孫向光說着,不等遲惟回應便指揮玩家湧上去,并且堵住了幾個關鍵位置,開始擊殺BOSS。
這個BOSS他們等了很久,今天終于等到了,絕對不可能讓給其他人。
遲惟見狀,隻得悻悻地退出戰圈,在外圍抱着長/槍靠在牆面上看他們輸出BOSS。
打了十幾分鍾,過來搶BOSS的玩家越來越多,但人數被狼毒的人控制着,能靠近BOSS的玩家不多,很多玩家上來看一眼發現是狼毒的在擊殺BOSS都識趣地沒參與,别等到時候狼毒清場把他們都給殺了得不償失。可虎視眈眈的還是很多,遊戲裏不怕狼毒不怕掉經驗的玩家也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我今天一直想和你們說什麽但是忘了。。。。。。到現在也沒想起來,感覺特别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