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清明三天樂NO2

生命樹旁邊就是顧書白買下來的那家店, 小店還沒有開張, 但看外表能看出來被玉米罐頭張羅得不錯,他沒打攪玉米罐頭,看了幾眼就和遲惟去了别的地方。

又和遲惟聊了會兒天後顧書白下線睡覺。

第二天例行忙完顧書怡的瑣碎事情之後,顧書白登入遊戲, 神行去了绀碧之城,目的地很明确——圖書館。

昨天雖然在第八層看了個爽, 學者經驗飙升,但還剩下三層沒有閱讀, 他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他昨天在第八層看到一個可交互的寶箱, 隻不過上了一層魔法鎖,得了大賢者的嘉獎令牌也無法打開。

進入圖書館後,顧書白直接坐電梯去了第八層。圖書館第八層裏安安靜靜, 架子上依然是閃爍着微弱光芒的防禦陣法, 每本書上都套着限制翻閱的魔法鎖, 顧書白略過這些書籍,一直走到第八層一處半圓形的平台上。

這處平台比其他地方高出三個台階, 台階上用彩色顔料繪制着大賢者們傳道受業解惑的圖畫。爲首的大賢者頭頂紅日,手中捧着一本書, 正以一個沉穩睿智的姿态向下首的幾個學生們講述着什麽,那些個學生孜孜以求的表情被描畫得細緻入微,眉眼間滿是對知識的渴求與對師長的憧憬欽佩。

在台階之後的平台上則放置着一個長方形的矮腳桌, 桌面上正是顧書白昨天留心發現的箱子。

寶箱的名字是金色的,被一層白色布巾蒙住,上面的圖案隻能顯示出下擺一小部分。

顧書白踩上台階,見沒發生排斥反應,才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停留在寶箱面前,他将白色的布巾掀開,暴露出整個寶箱,這才看清了寶箱上面的圖案。

圖案上依舊是個端正嚴肅的大賢者,他手中指點人間正義倫理的法杖頂起了天地,頭頂是一片沉甸甸的烏雲壓覆下來,下尾則是震蕩的地面,奔騰的河水翻湧着,從裂開的地縫之中鑽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骷髅。

雕刻出來的這個大賢者是所有學者們都推崇的人物——亞裏德,是中陸智慧神的化身。這幅刻在箱子上的浮雕意味着無論天地有多昏聩,他都将在這渾濁的世界挺立,帶給人們公正與法制。

這個雕像在很多圖書館都出現過,顧書白并不陌生,但是那些雕刻着這個雕像畫的承載物全都是極具有曆史意義的東西,那麽如此看過來,這個箱子裏裝着的東西也是非同一般。

顧書白的手指觸碰上鎖眼,頓時有一股電流從指尖劃過,他條件反射地将手縮了回來。清川這個遊戲人物的體感度被顧書白調到一個很高的數值,就是受傷都不會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映,眼下這個魔法鎖會讓他産生強烈的痛感證明它的等級很高,很難破解。

魔法鎖比物理鎖還難搞定,有時候物理鎖找NPC有一定的幾率能直接開啓,魔法鎖沒有對應的解鎖符文是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

還好顧書白前段時間學會了開鎖技/巧,隻不過學會之後沒怎麽抓緊升級,目前等級還是很尴尬的5級,這種魔法鎖開起來幾率不高。

顧書白對箱子使用了開鎖/技巧。

系統提示:你使用了開/鎖技巧,當前開鎖度進度0.5%——1%——開鎖失敗。

顧書白又試了一次。

系統提示:開鎖進度0.5%——開鎖失敗。

一連三次都是開鎖失敗,顧書白繼續嘗試着賭臉,結果最好一次也隻完成了2%的開鎖度,多次嘗試無一例外宣告失敗。第十次失敗的時候就連系統都看不下去,提示道:“失敗率太大,請提升開鎖/技巧後再進行嘗試。”

顧書白:“……”

誰沒有個犟脾氣發作的時候。

顧書白放棄了。

他退回台階後,決定聽從系統提示把開鎖/技巧等級升上去,總歸是要提升的,不如就以此爲契機,督促他快點升級技能。

把三樓四樓的書挑着掃蕩了一圈之後,顧書白收拾了下戰利品,得到的幾本技能書不算特别值錢,在市場上也就幾十個銀币最多一兩個金币的價錢,而且有一大半都是他學會的技能。但是他出了一張極品裝備的圖紙——阿卡拉的密語的制作圖紙。

阿卡拉的密語是把60級的匕首,夜殺的主要武器雖然是短劍,但還可以使用雙手劍、弩、弓箭、匕首等,這把阿卡拉的密語是幾百年前一個女殺手所用的武器,她爲了情郎出賣靈魂,殺戮成性,手中冤魂無數,被情郎背叛之後,女殺手一邊在情郎的耳邊說着呢喃的情話,一邊将這把匕首準确無誤地刺入對方的心髒,随後又用其自殺,兩人的鮮血在匕首上彙聚,居然開出一朵絢爛的罂粟。這把匕首流傳下來,每當匕首上吸了血,罂粟就會綻放,浮現在刀刃上,吸的鮮血越多,罂粟就會綻放得越鮮豔,是把被稱爲沾染了惡魔靈魂的匕首。

傳說故事放在一邊不提,這把武器确實很好用,60級的紫色武器,屬性上卻比同等級的金色武器差不多,最重要的是,阿卡拉的密語還帶有持續性魔法傷害,暴擊附帶灼燒效果,有幾率附加可驅散的虛弱debuff,運用得當的話在PK中絕對能逆轉乾坤,轉敗爲勝。

忙了一上午拿到這個武器圖紙不算虧了。顧書白的閱讀等級不低,之前在其他地圖閱讀新書基本是完全浪費,賭臉沒出什麽好東西,學者等級也沒提升多少,這次在國家圖書館算是補回來了一點之前的損失。

收拾了一下東西,顧書白決定下午去提升開/鎖技巧。

打開背包整理了下已有的東西,看到背包裏幾個青銅、錫制寶箱時,顧書白忽然生出了一個主意,他從包裹裏取出一個青銅寶箱放在地上,對青銅寶箱用了開鎖/技巧。

系統提示:開鎖進度5%——30%——60%——85%——100%,恭喜,開鎖成功,開鎖/技巧經驗提升10點。

顧書白:“……”

10點,當前經驗的一半,這太誇張了。

顧書白掃了一眼背包裏剩餘的寶箱,還剩下12個青銅寶箱,5個錫制寶箱,8個精鐵寶箱,他記得純陽号的倉庫内還有幾個素銀和鎏金寶箱,應該都能拿來練熟練度。

顧書白把身上所有的寶箱全都用開鎖/技巧打開,中途失敗過幾次,但是比之前越級開黃金箱子要順利得多,一個小時後他把身上和倉庫内所有的寶箱全都開完,一口氣把開鎖技/巧提升到了15級,可惜素銀和鎏金等級要求不夠沒辦法開啓,不然的話這兩個肯定又能讓他的開鎖等級提升一大截。

暫時将剩下的寶箱放進倉庫内,顧書白開出來一堆劍三的材料,這些材料中的一部分還能用來制藥,可惜這個号沒學鑄造,不然的話沒準還能自己打造幾件拿出去就能把人吓死的裝備。

收拾好之後,顧書白又再次上到8層嘗試開啓那個箱子,結果這回還是不夠,但比之前好了一點,最好一次開到30%才失敗。

雖說如此,但30%還是遠遠不夠,如果幾率能到50%以上的話還有點可能。

顧書白看了下好友列表,陳啓明的天邪在線,他密聊過去:“幫我收購一點帶鎖的箱子,紫色品質的。”

“怎麽?要賭運氣玩?”這些紫色箱子是給玩家賭運氣的,打小怪有幾率掉落,開啓箱子随機獲得獎勵,材料、裝備、技能書都有可能,就像是現實生活裏的福利彩票一樣,偶爾玩玩怡情不錯,但有不少玩家把持不住賭博的快感,在這上面輸得傾家蕩産,當然也有一朝翻身暴富的。

叮囑好陳啓明收購寶箱之後,顧書白回憶着上一世那些隐藏在萬古各大地圖之中的箱子,從圖書館出來後神行千裏到了特羅蘭小鎮與微風城之間的暗夜森林。

暗夜森林是個過度地圖,一開始剛進萬古的時候大多數玩家都覺着這座森林實在是了不得,細緻入微的光影設計與雜亂分布的樹木,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比起後續玩家們接觸到的無回之森、不落灣等還是要小兒科一點。

暗夜森林有一點獨具特色,它有一圈地方基本看不到一丁點光。陽光被蓬蓋大如傘的樹木密密麻麻地遮掩住,陰影在地上籠罩出了一圈大約百餘平米的黑暗區域,那裏基本上是見不到光的,就連火焰都詭異得無法點燃,生活着一些甲殼堅硬的巨型昆蟲,學會剝皮術的玩家可以從甲殼昆蟲身上剝離出一種常用材料。

不過,因爲其特殊的黑暗環境,用到這種甲殼材料的時候大多數玩家都會從NPC那裏購買,自行采集的還真不多,即便有也一般都是因爲環境太過黑暗而铩羽而歸。

顧書白走到那片區域附近,見光線越來越暗便知道差不多快到目的地,随着他的前進,光亮從他身側退去,越來越濃郁的黑暗環抱着他,如一個披着母親面容細心“呵護”着他的魔鬼,一點點地将他引誘至無盡的黑暗。

夜殺的職業特性讓顧書白順利地在黑暗之中看到眼前所有的一切,上一世有玩家錄下了自己探索這片黑暗區域的視頻,在全息效果下,顧書白很清楚這裏面有什麽,但親眼看着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地面上遍布着甲殼堅硬的昆蟲,他們渾黑色的皮甲像是潑了墨一樣厚重濃渾。目标切換到它們身上,顧書白發現這些小怪等級都不低,都是60級的,還好是綠名,不然他就這麽貿然闖進來仿佛進了狼堆一樣。

他的目的在于這些硬甲蟲深處的東西,顧書白小心翼翼地踩着空白區域,走到硬甲蟲包圍的地方,在那裏尋覓到了一個箱子,還好還在。

照常理說,按照玩家目前的等級,肯定沒辦法來到這裏,因爲沒有有效的照明措施,等到六十級之後,光明系職業進階會學會一種神聖之光,靠着神聖之光就可以來到這裏,開啓這個箱子。

這個箱子裏面的東西顧書白用不到,他來取這個箱子純粹是爲了提升開鎖/技巧的熟練度。

好不容易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昆蟲之中找到了箱子,顧書白手指尖剛觸摸到箱子上就聽見身後傳來頻率極快的窸窣聲,轉頭一看,入目處一片鮮紅,一行觸目驚心的紅綻開在眼前,顧書白一愣,一隻60級的紅名BOSS躍入眼簾。

【甲蟲王】

首領級BOSS

60級

30000/30000

15000/15000

居然是首領級BOSS,在顧書白已有的資料庫内并沒有這隻甲蟲王的相關資料。在顧書白思考的時候,甲蟲王動作利落地沖顧書白沖了過來,随着靠近顧書白,它的口器不斷翕動,背後一雙堅硬的黑翼上下扇動,帶着一股強大的沖擊力。

這是個群攻技能,在顧書白看到技能軌道的時候大體猜到了,頓時靠着梯雲縱跳躍了起來,在半空中再次跳躍,一個急沖跳到了甲殼蟲身邊。

兩者之間體型差異巨大,龐大的甲殼蟲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坐落在顧書白身邊,堅硬的甲蟲在沒有光的時候顯得黑黝黝,像是黑暗中張開的巨口。

這樣的甲殼蟲即便是他們焚世的開荒小隊全齊也不一定打得過,等級差了10級不是什麽小數目,顧書白很清楚這點,毫不猶豫地直接切換到純陽心法下,甩過去幾個技能,傷害拿捏得分毫不差,在躲過甲蟲王下一擊的時候,以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擊殺!

甲蟲王厲叫一聲,渾身顫抖地倒在地上,堅硬的甲殼沉重無比,落地時發出“轟”的一聲,随着甲殼蟲的倒地,周圍的甲殼蟲小怪都尖叫着向周圍退去,遠離顧書白,不敢上前一步。

甲蟲王的屍體上跳出來一個掉落寶箱,顧書白打開寶箱,在箱子底一撈,撈到了件60級的重甲裝備,掃了一眼屬性,是狂戰士的,給無盡。

箱子裏似乎還有什麽東西,顧書白又一摸,摸出來一把寶箱鑰匙。

顧書白這時候才注意到好像甲殼王身體下還有什麽東西,他蹲了下來,在甲殼王龐大的身體下找到了一個冒頭的箱子。

将箱子挖出來之後,顧書白一眼就看到了一下箱子上的魔法符文。

顧書白:“……”

再次回到之前發現的箱子旁,顧書白看了一眼上面的小鎖,再一對比這個箱子立刻明白自己搞錯了,上一世玩家發現的箱子,也就是他這次的目的應該是被甲蟲王不小心壓在身下的這個,自己找到的這個箱子恐怕是沒有被記錄在資料庫之中的箱子。

發現兩個箱子總歸是好事。

顧書白先嘗試着開啓甲蟲王身下這個箱子,魔法鎖等級有點高費了他好些工夫,失敗幾次之後終于成功了,開鎖等級升到了16級之後,顧書白打開箱子拿出裏面紫色的光元素寶石,這個是給光明系職業用的,法師、牧師和騎士都适用,拿來做法杖的極品寶石。

将寶石收好之後,顧書白轉而去看他之前要開的箱子,兩個箱子雖然都是紫色寶箱,但是這個箱子顯然要難開多了,顧書白用開鎖/技巧試了幾次之後都失敗了。看着少得可憐的開啓度,顧書白估計眼下的開.鎖技巧打開這個箱子還不夠用,他隻好用了BOSS掉落出來的寶箱鑰匙。

鑰匙插入鎖孔之中,發出細微的咔嚓聲。等箱子慢慢打開之後,顧書白從中一撈,撈到了一個吊墜。

【銀色吊墜】

任務物品

似乎藏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這是個紫色的任務物品,不知道觸發任務劇情的NPC在哪兒。

顧書白将銀色吊墜收好,采集了甲蟲王的屍體,采集出了一大塊堅硬的皮甲,拿到市場上切割一下能賣個好價錢。

收好之後,顧書白折返回海克利斯城,準備去下一個地圖找隐藏寶箱繼續練開鎖技.能,他今天是準備耗在這兒,要把資料裏所有的隐藏寶箱都給翻出來強行撬開。

在交易行逛了逛,顧書白把價格合适的寶箱都掃了下來,天邪發來消息:“先給你收了十個,夠不夠?不夠我再繼續”

顧書白說:“再收50個。”

“行。”天邪說道,“鑰匙那玩意不太好收,造價貴,你要等等,我手頭就收了3把。”

“那3把鑰匙你給我吧,以後就不用收了。”顧書白說道。

“不要鑰匙?你要拿頭開?”天邪開了個玩笑,以爲顧書白是不好意思麻煩他收購鑰匙,這個兄弟就是太見外了,說道,“鑰匙和箱子就算是我送給你的,兄弟,你要什麽都給你妥妥的準備好。”

“不是客套,鑰匙是真的不用。”顧書白說道,“箱子我有别的用處。”

“那成。”天邪說,“那就再給你收50個箱子,三天保證收齊。”

這個紫色箱子平均價格2金一個,是豪賭,陳啓明收來的這些箱子都不便宜,顧書白去和陳啓明交易的時候,放了張剛收的地契。

陳啓明:“?”

顧書白說:“幫我看看哪塊地好,再做做擴張。”

陳啓明還想再說什麽,卻聽顧書白說道:“我還有事。”陳啓明無奈地笑了笑,把地契收了,說是幫顧書白看地,但實際上地契在他手裏買下來的地産就算他的。實際上,兩人之間的房産,隻要涉及到顧書白,陳啓明就會将他設置成次一級的管理員,除了不能将房産轉讓以外,其他權力顧書白都能執行,包括取空店鋪内的财産。

這點顧書白也很清楚,這是陳啓明對他的信任,顧書白也給了陳啓明足夠的信任。

财政大權很重要,給陳啓明管他放心,至少在兩人沒發生沖突之前很安全。

拿到寶箱之後,顧書白連帶着交易行裏掃下來的三個寶箱全都開了,全都虧了,好在把開鎖/技巧提升到了20級。

20級的開鎖技/巧開這些紫色的箱子時基本上五次就會成功,越級開箱子耗費的時間不短,但好在效果還不錯,整體說來算是小賺,不計金錢損失的話。不過顧書白也不在乎那點金币,他最不缺的就是金币。

升到20級之後,顧書白再次從海克利斯城出發找隐藏箱子練習開鎖技能,途徑港口/交易區的時候,一個NPC忽然攔在了他的面前,擋住顧書白的去路。

顧書白上下打量那個NPC,那是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長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娃娃臉上兩頰有着奔跑後的殷紅,一雙琉璃色的漂亮瞳孔内映出顧書白的臉來,清澈得不像話,皮膚白皙到幾乎看不出一絲缺陷,完美得能讓任何女孩子都嫉妒。

少年平複了下自己疾奔後的喘息,說道:“請、請等等——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你……請問你身上有沒有一個這樣的吊墜。”少年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保存完好的紙,折疊起來的紙張被少年小心翼翼地展開之後送到顧書白面前。

少年說道:“就是這個吊墜。”

顧書白看向紙上畫的畫,那是一幅畫的一個邊角,一隻非常白皙纖細的手指正勾着一個銀色的吊墜,吊墜的銀鏈子一路垂落下來,吊在半空的墜子銀光熠熠,正是顧書白從箱子裏開出的東西。

少年說道:“我想和你換這個吊墜,用這個。”他在背後的口袋裏掏了掏,最終掏出來一個幾乎透明的水晶,那個水晶約有手掌大小,中空,頂端頂着一顆紅色的魔法石,一串魔法符文刻在魔法石下圍一圈。

少年遞給顧書白的是一個魔法充能水晶,這種充能水晶攜帶在身上可以通過對野怪造成傷害來充能,等充能滿了之後水晶頂端的魔法石就會被點亮,點亮的充能水晶可以拿去魔法師協會兌換豐厚的金錢獎勵和尊敬點。

空的魔法充能水晶的獲取來源有兩個,一個是從NPC那裏購買,商品有限額,還有一個渠道是随機箱子有可能掉落。一個滿充能魔法水晶則可以換到3個金币和100點尊敬值,充能過程簡單,随便打打傷害就能充滿,劃算得很。

看了眼好友列表,顧書白準備叫個苦勞力,他點了在線的過橋填河進組,過橋填河那邊很快就回應了顧書白的組隊邀請,顧書白進隊之後意外地發現明月賞秋菊也在隊裏。

“嗨,清川。”過橋填河邀請他們進一個語音聊天室。

“嗯。”顧書白問道,“忙嗎?”

“不忙。”過橋填河說道,“明月傻逼有個任務做不出來,非得要我去幫忙,嗨呀,我怎麽這麽能幹。”

明月賞秋菊本來聽過橋填河這麽說還有點惱羞,但一聽後面那半句笑了出來:“是挺能幹的。”

“是吧?”過橋傻白甜得意地哼了一聲,問顧書白,“你有什麽忙要幫嗎?”

“嗯。”顧書白把空的魔法充能水晶展示給兩人看,說道,“我剛拿到了個這個,你們是法師,幫我打滿充能,獎勵分成。”

“小意思。”過橋填河忙說道,“爲了獎勵我什麽都可以做!”

“你怎麽這麽窮?”明月揶揄道。

過橋填河沉默了片刻,随即意味深長地說:“像是我們這種天梯大神必須得靠着大量金錢提升自己的硬件水平,你這樣爬不上天梯的感受不到我的苦惱,唉,哎呀好苦惱啊。”

明月:“……”

明月一口銀牙咬碎了半邊,恨不得咬過橋填河一口,心裏頭憋着一股悶氣,憋了半天憋不住密聊顧書白:“充能好之後你還有空的話就指點指點我。”

“天梯?”

“對!”明月打了一連串的歎号過去以示自己的決心。

三人就近去了不落灣,不落灣那邊有一群紅名水鳥怪,刷新快,密度大,顧書白引怪,剩下兩個法師負責清怪,刷怪速度相當快,隻用了三個小時就将這個魔法充能水晶的能量補充完全,頂端小紅寶石亮起來的時候,他們也殺死最後一隻被拉過來的小怪,不多不少,剛剛好。

過橋填河說道:“現在做什麽?沒事的話我打天梯去了。”

“嗯,自由活動。”顧書白應了一聲。

過橋填河又問明月:“你呢?來不來?給你觀戰,看看我們高玩是怎麽擊敗對手的!”

看過橋填河脾氣有點上頭,擺明了要蹬鼻子上臉,明月“嗤”了一聲,說道:“行啊,那我們就看看你這大神是怎麽打的。”

“别。”過橋填河忙說,“清川就别來了,你來就行。”

明月憋的火一下子就滅了,明月笑了起來,摸了摸過橋填河的頭說:“你還真是光明正大地欺軟怕硬啊。”

過橋填河羞澀地看了一眼清川:“班門弄斧可就丢人了,我也就欺負欺負你這菜雞。”

明月:“……”

最後三人一起到了競技場内,過橋填河開了場開放觀衆席的比賽,沒多久就匹配到了一個對手,兩人戰到一起去,過橋填河技巧精湛醇熟,顧書白看他的走位和技能預判的水平比之前有所提升,現在正是最好的年歲,也是進步最快的時候,等再過兩三年,技巧和打法基本定型,比拼的就是個人心理素質和戰術。

陳誠以後一定能在圈内殺出一條血路。

在未來的幾年,萬古的競技圈子可是一個高手輩出的盛世年華。

他們一連看了三場,過橋填河都打赢了,以過橋填河目前的段位和排名,碰上的都是有些水平的對手,有一回還碰見了海潮的天打雷劈,兩個人交手打了足足将近一個小時,最後以過橋填河更爲細膩的細節以微弱的優勢赢下了這場比賽。

三場比賽看完,明月臉上慣有的笑容不見了,他沉了臉色,對顧書白說:“清川,我們也去打兩場。”

“好。”顧書白看出明月心理壓力不小,和過橋填河打過招呼就單獨建立了新的房間和明月開始切磋。

他稍微保留了一點實力先和明月打了幾盤,明月也是基礎很紮實的玩家,頭腦靈活,反應敏銳,在萬古所有的雷元素法師之中肯定能排得上前十,綜合水平絕對擠得進職業圈,但如果放在職業圈裏看的話,明月确實還有待磨練。

兩人第一場比賽,明月隻堅持了十五分鍾,被顧書白一個毫不留情的斬殺打空了血槽,第二場比賽也是如此,連打三盤,明月全部告負。

打完之後,顧書白對明月說道:“你别和我打了,去排天梯,我觀戰。”

“好。”明月心知和清川之間的差距,不再糾結于這個,剛才三盤每一盤他其實都想好了攻擊的套路,但是每一次都被清川順利化解,自己從未把清川逼入過絕境,反而對方讓自己被打得節節敗退。雷元素法師控制強,又有群攻加持,打刺客很好打,他的裝備又很好,在這種大優勢下都沒能讓他占到一丁點的上風。

雖然都說要找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切磋,但強出這麽多不是學習而是找虐了。

明月開放觀戰之後點了天梯排位,等了幾分鍾後,排到了第一個對手。

對方是個狂戰士,使的是一柄長斧,明月的雷元素法師相對比較不占優勢,但是之前和無盡之刃打過很多次,明月在應付狂戰士方面算是有一套經驗,隻要不被對方黏上,放風筝還是很好打的。

結果這一場打得并不輕松,因爲擔心被對方黏上,明月處在一個被動的地位,攻擊的主動權全都被長斧狂戰士掌握,明月連連後退,但好在自己的節奏還在,沒被帶入對方狂躁的節奏之中。在這場戰鬥進行到17分鍾的時候,明月找到了一個機會順利控住狂戰士。狂戰士沒想到就這麽一個短暫的遲鈍就讓明月滑步退出自己的攻擊範圍,有些惱怒。更沒料到的是,随後迎接他的是雷元素法師接二連三的雷元素爆炸傷害,以此爲契機打開了兩人之前不斷磨合的僵局,最終明月拿下了勝局。

顧書白看完之後給明月提了幾點意見,明月聽後,哭笑不得地說:“要是我能做到的話,我就和你一個水平了。”

顧書白沒什麽表情,淡淡地說:“你可以做到的。”

明月咧嘴一笑,沒再多說什麽,心裏将顧書白所有的提點都記下,眼神裏充滿了認真。

顧書白一直旁觀明月打了四場,這四場裏明月有勝有負,但明顯能看出來越打越好。有些玩家玩遊戲的時候總是會出現技能多餘的情況,就好比說明明使用兩個技能就可以完成擊殺但總是會很多餘地追加第三個技能,這是一種對傷害量的錯誤估計。普通玩家玩可以不在乎這些事情,但是如果要上升職業級别的就一定要注意這個,計算好自己的傷害量。

有關于計算傷害量有一個經典的案例就是玩家“自信回頭”,精準到不差一滴血地估算好自己的傷害量,讓對方隻能靜靜地等待死亡降臨。這是一種很酷的玩法,也是一種很具觀賞性的玩法,在比賽場上很受觀衆追捧,确實夠裝逼。但這個“自信回頭”也是個很冒風險的裝逼方式,因爲玩家不确定會不會有意外發生,也不能保證自己估算的就一定準确。

顧書白開始指點明月計算傷害量,因爲對于單人PK中的法師來說,每一個讀條技能都十分珍貴,這就意味着他們必須要珍惜自己的每一個傷害型技能,在創造出來的機會之中完美地利用自己争取出來的時間對對方造成傷害,因此,對傷害的精準計算是必須要掌握的東西,不僅要掌握還要精通。玩着過橋填河的陳誠在這方面越來越上道,明月還有段距離,但是也做得越來越好。

打到第五場比賽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意外的對手,狼毒的亡者的贊歌。

顧書白看到站在明月對立面的李玉龍時,沉默了片刻,對明月說:“你可以從他身上學點東西。”

明月好奇地問道:“學什麽?”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明月:“……”

這玩意真的能學嗎?!

兩人的這場比賽正式開始沒多久,明月就意識到顧書白所說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指什麽。李玉龍是他遇見的除了清川之外打法最靈活的一個,他手中握着的匕首幾次都在面前開出了花。明月也很關注職業圈的事情,他知道亡者的背後是李玉龍,也知道李玉龍是什麽水平的職業玩家,但正因爲知道,這次和李玉龍正面1V1的對上才會如此詫異。

李玉龍真的很強,比上次看到他的時候強很多。

李玉龍的進步也讓顧書白感到詫異。這段時間狼毒安分了很多,雖然還是經常會有玩家私下裏挑事,但沒了大面積的騷擾,有時候他們兩邊的開荒隊伍狹路相逢,狼毒的都會像是沒看見一樣自動繞行。

也許是幻世英雄這賽季的戰績不太理想,狼毒也受到了靖世王朝壓抑情緒的影響,決心埋頭鍛煉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靖世王朝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可不是靠着甩點陰招就能做到的。這支隊伍整體還是很強大的,背後又是何峰那樣的大老闆,有财有權,拿捏着無數選手。

如今的李玉龍可以說用“脫胎換骨”這個詞來形容,他結合了老将陶偉和靖世新人王邱睿的風格,參考了踏血,打法多變而又穩妥,以前的李玉龍稍顯毛躁與激進,心裏素質更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而如今,李玉龍褪去了那些毛躁,使用的技能更穩,也放棄了他喜歡的那些虛花樣,就連眼神也都兇狠沉穩了幾分。

如果說以前的李玉龍是餓狠了的狼的話,現在的李玉龍就是一條喂飽了的狼,在面對入侵領土的敵人,堅決而又狠辣地捍衛着。

“怎麽打的這龜孫子。”剛進場觀戰的過橋填河坐在顧書白旁邊,不滿地說,“我怎麽看明月占了下風?”

“不好打。”顧書白說道。

閑不住的過橋填河卻穩穩地坐在顧書白身邊,臉上滿是嚴肅地看着兩人的比賽,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不忍心地别過了臉,沒再看下去,退出了觀戰席。

沒多久,明月就敗下陣來,輸得不算太難看,他也打掉了亡者的贊歌1/3的血,但無論戰況怎麽樣,無論他打掉了亡者的贊歌多少血,隻要亡者的贊歌還有一點血,而他空了血槽都是他輸,輸就是輸,沒有第二種情況。

明月歎了口氣,把玩着法杖,說道:“果然和職業選手比我還差了一點。”

“李玉龍比之前強了。”顧書白說道,“所有人都在進步。”

明月眉尖蹙着,感覺壓力有點大。

就在這時,過橋填河發來消息給他們兩個人:“來我房間觀戰,房号是19920。”

顧書白和明月切了進去,一坐上觀衆席就看到場上一左一右站着過橋填河和亡者的贊歌。

過橋填河說道:“明月,我幫你報仇。”

明月心裏一暖,痞裏痞氣地笑着說:“你小心被人家打哭。”

過橋填河冷哼一聲,沒再繼續和他們講話,開始了比賽前的準備。

結果,明月一語成谶。

亡者的贊歌本來就對過橋填河含着一口惡氣一直出不來,這回過橋填河邀請他打競技場算是給他出這口惡氣的機會,打起過橋填河來就像是多年被地主壓迫的農民站了起來一樣,各種不要臉的陰招都往過橋填河身上丢。

過橋填河心思單純沒那麽多花花腸子,被亡者的贊歌打得有點摸不着北,還好有技術在那裏墊着,不然的話可真是被打得丢盔棄甲,但顧書白這樣明眼人能看得清楚,過橋填河一直在被亡者的贊歌牽着鼻子走,節奏都帶亂了。

顧書白搖了搖頭,陳誠怎麽就沒繼承到踏血的穩,上次看他比賽進步不少,現在好像還回去了一樣,越打越沒個章法。

這場比賽,過橋填河很快就敗給了亡者的贊歌,他不服氣地又點了挑戰亡者的贊歌,亡者的贊歌應戰。第二把,過橋填河的表現就好了很多,最起碼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但可惜職業之間存在克制,過橋填河還是輸了這把比賽。

倔脾氣上來的過橋填河又邀請了第三場比賽,這場比賽過橋填河就找到了自己的節奏,在抓到亡者的贊歌一破綻之後,完美地爆發出了一個大傷害技能,把亡者的贊歌血量壓下了5%,隻要再多讀出一個傷害技能,亡者的贊歌就要GG。

可惜,機會沒把握好,被亡者的贊歌翻了盤。

世界全灰的一瞬間,陳誠瞪圓溜了眼睛,有點懷疑人生。

三輪比賽,居然被亡者的贊歌拿下了三盤全勝。

明月賞秋菊站了起來,向亡者的贊歌邀戰。

但這回,亡者的贊歌沒接,對這兩人他已經失去了興趣,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垃圾,他看向坐在觀衆席上的顧書白,發了邀戰過去。

顧書白看到系統提示,将邀戰拒絕掉了,兩人沒加好友,亡者的贊歌縱然有一百句激将話要說,但都無從下口。

顧書白對明月說道:“我叫個人來陪你練。”

明月:“?”

過了幾分鍾,深淵回響加入隊伍。

明月:“…………”

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麽都别說,誇我【說着我摸了摸爆了的肝和光秃秃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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