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網三我買了一個号,附贈了一個好友列表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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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靈活地向後一退,似乎很熟悉來人的招式,
頭也沒擡就是一排暗器逼退了攻勢。
來人卻也非常習慣地用重劍擋住了迎面而來的暗器,
從容不迫地抹了抹自己面上的血迹,甩了下馬尾。
葉不服身上還是累累的傷痕,眼睛裏卻還是熠熠的神彩。
“你,爲什麽,在這裏。”
破軍看着他,難得主動說了一句話。
二少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隻是笑眯眯地把食指豎在了唇前,
歪了歪頭,學着破軍,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是,秘、密、喲?”
語氣裏盡然是挑釁的味道。
花姐不可置信地看着葉不服,“你……?”
似乎非常奇怪他爲什麽突然間就登場了。
屠夫倒是半點沒驚訝,陰冷地說道,
“不用廢話,殺。”
二少挑了挑眉,“喂喂喂,大家認識那麽久了,沒必要一上來就這麽熱情吧!”
說着他就拖着重劍跑出去老遠,“你們欺負人啊!
知道我一直不擅長打破軍還讓破軍來打我!”
破軍倒是不急,遠遠地就扔出了技能。
“葉不服……你是真的活膩了吧。”
屠夫轉了轉眼睛,眼球上一片猩紅的血絲,
一顆頭顱孤零零地在一片血泊中發出聲音,真的如同鬼魅一般。
二少吃力地躲開迎面而來的化血镖逐星箭,趁着空隙艱難地說着話,
“嗯哼,我可是比你們這些老頑固惜命的多咯!
我隻不過,選了我覺得會赢的一方而已!”
屠夫施施然,繼續問,“你憑什麽覺得她會赢?”
葉不服笑起來,用重劍擋住攻勢,趁機欺身上前,
重重地朝破軍身上砸了下去,“因爲我相信!隻要她活着,就能殺了你!”
破軍甩出的飛刀擦過了二少的肩膀,帶下一長串血珠。
“憑她?别傻了。”屠夫的視線回到了花姐身上。
後者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傻啊!”葉不服反駁道,躲着飛刀大喊道,“花姐!殺了她!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花姐遲疑地看了看屠夫,再看了看葉不服,眼神裏似乎在問,
你要我,怎麽殺了這個怪物?
“什麽方法都好!”二少艱難地後退了幾步,
溫柔地看着花姐,眼裏堅定無比,“不要忘了,你爲了什麽走到了今天!”
花姐的眼睛亮了亮,她溫柔地放下了懷裏慢慢冰冷的屍體。
拿起了蒼與曾經用過的盾刀。
一步一步,向屠夫走去。
“嗯,脖子斷了可以活着,”
花姐在那顆頭顱的面前蹲下來,
“我就不信,你全身上下都變成了碎末,你還能不死。”
說完,她握着手上的刀,剖開了一旁屠夫的軀體,
準确無誤地挖出了心髒,捧在了手心裏。
“這是,你的心髒。看好了。”
她輕輕地對屠夫說。
下一秒就殘忍地把屠夫的心髒在她眼前剁成了肉末。
一時間血肉飛濺,令人作嘔。
屠夫的眼神一暗。
花姐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信息,溫柔地笑了起來。
破軍想退回去,卻被葉不服近身攔住糾纏,進退兩難。
“好了。”花姐把那些碎肉從刀上拂去,“現在輪到腦子了。
放心,我學過解剖的,
頭骨再硬,我也可以把腦漿砸出來的哦。”
她臉上帶着瘋狂的笑容,猛地用刀砸着屠夫的腦袋。
血液帶着腦漿飛迸出來,濺到了她臉上。
她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半分,隻變得更加瘋狂。
隻消片刻,眼珠,舌頭,頭發,牙齒,
全部混在一起變成了一堆與淤泥無二的肉塊。
花姐喘着氣,顫抖着抱着盾刀,忍着胃裏一陣翻滾。
可誰也沒想到……那堆碎肉,還能發出聲音。
雖然支離破碎,卻依舊能分辨出,
是屬于屠夫的,陰冷的,無情的,充滿殺氣的聲音。
“我生氣了。”
她說道。
四周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屠夫那沒有了心髒的身軀,就這樣憑空站了起來,
匍匐到了花姐的背上,雙手慢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花姐瞪大了眼睛,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直到她的脖子被漸漸掐緊,緊緊地扣住了喉頭,完全無法呼吸,
她也再不能,說出任何一句話了。
肉塊上的眼睛盯着她,
如同很久以前那般,帶着殺意而又輕蔑無比,
似乎在告訴她,
“你永遠,永遠不會赢的。”
“咔嚓。”
頸骨碎裂的聲音,氣管折斷的聲響。
花姐到死都沒有明白,眼前的那堆肉塊,是如何做到的。
是如何做到到這種地步,都沒有死的。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很多事,想到了自己無法拯救的舊友,
想到了自己爲了執念所賭上的性命,所耗費的心血,
想到了爲了自己而抛棄一切的同伴。
不過……也算了。
她盡力了。
她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她想。
這樣也好……起碼他不用一個人下地獄了。
如果是兩個人的話,不論怎麽樣也不算太糟。
然後,背上的軀體越纏越緊,花姐漸漸地在窒息中失去了意識。
片刻之間,這片城池裏,就多了一具新鮮的屍體。
葉不服眨了眨眼睛,他注意到花姐的屍體被抛在地上,俨然是一副死透了的樣子。
可是他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驚訝,
隻是更專注地應付着破軍的一招一式,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屠夫說道,
聲音猶如死神,冷靜地公布着下一位亡者的名字。
“輪到我什麽?”
葉不服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耐心地,繼續等着。
很快,他就等到了。
在一個非常微妙的時間,幾乎是話音剛落,
破軍毫無破綻的攻勢突然停了下來,動作都僵住了一般。
二少抓住了機會,輕松地用重劍把破軍砸到了地上,狠狠地用劍鋒刺穿了他的胸口。
前胸到後背,精準無比地穿過了心髒,
帶出的血迹灑落在地上,就像個活人一樣,沸騰的鮮血。
破軍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成爲了第四具屍體。
——準确的說,
這個沒有反應,是在葉不服殺了他之前。
正因爲他沒了反應,所以葉不服才有機會赢。
然而屠夫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畢竟成爲了肉末的眼球無法捕捉到所有細枝末節的信息。
包括在場,還有一個,從未變過的呼吸聲的主人,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
“有用嗎?”屠夫問葉不服,
碎肉裏傳出的聲音帶着一股令人不快的氣息。
二少靠在一邊的城牆上,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不深卻又見血的傷口,
他滿臉倦色,呼吸聲紊亂,看得出來的确不怎麽擅長與破軍交鋒。
葉不服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你說什麽?……哦,我知道,沒用啊,
我殺不了你。沒有人能殺得了你。”
“既然知道沒人殺得了我,你又何必垂死掙紮。”
屠夫的語氣依舊輕蔑無比,卻又透着悲涼。
畢竟……最後活着的,又是她一個人。
沒必要跟馬上要死的人較真。
“是啊,”葉不服擡起頭大笑,笑聲如同陽春三月那樣的爽朗,
“曾經沒有人能殺得了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屠夫剛想嘲諷他,卻猛地想起了什麽,
她想要回頭,可是此刻她的眼球都無法轉動,
“難道?!”
“猜、對、了、喲。”
二少沾滿血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舌尖舔過沾滿血腥味的嘴角,
“你們個個因爲自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卻不曉得,自己永遠隻是螳螂而已。”
“我讨厭螳螂,不要那麽比喻我。”
有人緩緩地走過來,聲音和語氣都熟悉得令人顫抖。
她俯下身,看着那堆肉塊上的眼球,
輕輕地,溫柔地,說。
“阿拂啊,做人不能太貪心,做鬼,也不能呢。”
她穿着一套深藍色的衣服,手腕和腰間都别着精緻的暗器,
手套上更是帶着硬硬的一層甲,整個爪子都像是被一層機械包裹,
是獨屬于蜀中唐門,刺客的裝束。
“你……”屠夫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面前的炮蘿臉上,帶着熟悉的笑容,
是後來的木清,從來不會露出的,悲憫的,而又殘忍的笑容。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是我,是我。”炮蘿繼續靠近一點,絲毫不介意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我是木清,不是她。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你也應該察覺了吧,我爲什麽回來了。”
“當初你答應我的死契,是放花姐和蒼與一條活路,還有複活大師——作爲我把三魂交給你的代價。”
“一旦你破壞了任何一條,契約就無效,三魂歸位。”
“所以呢~我的任務,就是誘導激怒你殺了花姐喲。”
葉不服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補充道。
從他破棺而出,對花姐說,“不!隻要你活着!屠夫就輸定了。”
再到他刻意糾纏住破軍,對屠夫說,“隻要她活着,就能殺了你!”
還有最後他說的,“花姐!殺了她!這是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