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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我的一句自言自語會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
陰陽眼說,“因爲是我們。”
“什麽叫因爲是我們?”我問。
“啧,”陰陽眼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話,過了一會兒才放緩了語氣繼續說,
“等機會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我說好。
其實以我的性格,一定會問到底。
可是從遇到陰陽眼的一開始到現在,一切都處在迷霧之中,
而現在迷霧散去了一點點,卻依舊什麽都看不清。
我所能做的隻有相信陰陽眼,
畢竟如果沒有他,我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
就像那個喵姐一樣。
對了,那個喵姐……
那個喵姐和葉不服是一個幫會的。
那個喵姐來劫镖,正好遇上我和陰陽眼,正好叫人也把葉不服叫來了?
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我思索了片刻。
陰陽眼表現得很驚訝,那說明不是他安排的。
可是說是偶然也難免太過牽強了。
如果不是偶然,又會是誰安排的?
爲什麽要這樣安排?
我越想越奇怪,思緒都拐進了死胡同繞成一團。
估計還是偶然吧,我拍了拍額頭,
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咚咚咚。
這時候有人敲了門,炮姐在門外喊,“吃飯麽?”
我去開了門,回來跟陰陽眼說了聲就跟炮姐去吃飯了。
電腦上遊戲還挂着機,
畢竟月卡區的習慣不就是洗澡站街吃飯挂機燒時間麽。
我們點了兩份蛋包飯,
炮姐一邊用勺子刮開最上層的煎蛋,一邊問我,
“喵蘿呢?最近怎麽都沒看到她。”
我攤了攤手,“不知道呢,估計在自習室準備什麽考試吧。”
然後炮姐猶豫了一下,“我去宿管那裏看過監控了。”
我點點頭,浪了一下午,炮姐不提起這茬我還真的忘了,“怎麽樣?”
炮姐搖搖頭,“我們那一層的監控,就在這周,壞掉了。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壞掉了?我擡起頭,瞄了一眼炮姐嚴肅的表情。
心中起了一片疑惑,“那保安處不會修麽?”
“不是,你聽我說,”炮姐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首先,是宿管說我們監控壞了,我就說我昨天掉了錢包,能不能看下其他走廊的監控,然後我在監控室确定我們那層的電梯壞了。然後,每層樓每個小時都會有保安巡邏。假設昨天是有人來了,好,那他是怎麽躲過電梯監控,樓梯監控,還有巡邏的保安的?退一步講,那個人是怎麽刷開電梯樓梯的門的?”
然後我們兩個相視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好朋友的話,那隻能是我們的門煞筆了,半夜自己開了吧。”炮姐敲了敲盤子的邊緣。
“你讓我想想。”我低下頭,勺子切了一下煎蛋的開口,番茄醬紅滾滾地冒出來。
這時候我想起陰陽眼說的話,
“也不算是什麽大事,我覺得你身邊的人應該沒問題。”
那麽,就不用去處理了麽?
“唉,對了,你朋友那邊問的怎麽樣啊。”炮姐也想起來了。
“唔,”我咽下了一口飯,含含糊糊地說,“我問過他了,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炮姐:“→→”
我:“←←”
炮姐:“沒啥……我今晚睡覺要鎖門了!”
我說,要不你過來跟我們一起睡吧,人多點也好。
“而且我們房間有插銷鎖。”我補充了句。
“你還真是未雨綢缪,”炮姐悻悻道,“居然自己多裝了個鎖。”
“以防萬一。”我埋頭吃起蛋包飯,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炮姐我枕頭底下有個電擊器。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提起之前那件事。
現在提起來,未免會有杞人憂天的嫌疑。
“是在那件事之後嗎?”炮姐壓低了聲音,湊過來問我。
喧鬧的食堂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
隻有炮姐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然後記憶猶如放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來
胃裏一陣翻滾的不适感。
我放下勺子,拿紙巾擦了擦嘴,
“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寝室之後炮姐就把枕頭和被子抱到我們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又把電腦和充電器搬了過來。
她跟我抱怨道,“前幾天那個金融考試都快把我虐飛,差點gg,今天總算可以上遊戲了。”
我看了她一眼,把桌子收拾出半張空的,順便拖了把椅子過來,
“玩的時候記得戴耳機就好。”
“好的好的嘛!”炮姐開了機就上了遊戲。
我去客廳泡了杯奶茶,順便也給炮姐泡了杯端給她。
然後站在一旁看她跟别人插旗。
喵蘿以前有個習慣,飯後半小時要站着,她說馬上坐下對身體不好,
每天都拉着我飯後站着。
久而久之,就算喵蘿不在我也維持着這個習慣。
我想起一件事,問她,“你的好友裏,有沒有一個炮蘿叫木清?”
炮姐忙着給對面的丐幫挂化血镖,好像沒聽清楚我的話,“啥?你再說一遍。”
我重複了一遍,“你的好友裏,有沒有一個炮蘿叫木清?”
我那天抄好友列表的時候就确認了一番,
所有的好友都是雙向的,包括炮姐,隻是……除了那個大師。
明明挂着滿滿當當的1500生死不離的好感,卻是一一個單向好友。
不過比起從那種從沒上過線的人,我更想從炮姐這裏知道點什麽。
也許炮姐認識前号主也說不定呢?
我這樣想道。
還有,前幾天深夜上炮姐号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是爲什麽要上炮姐的号?
爲什麽不僅僅是喵蘿,炮姐也會是這個炮蘿的好友?
我還在列舉腦中的疑惑,就看見炮姐回過了頭。
這時候風吹起窗簾,房間裏沒有開燈,
炮姐臉上的光影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看到她抿了下嘴唇,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沒有,我不認識。”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咦,你讓我看看你的号。”
炮姐從電腦面前挪開,我握着鼠标,調了下視角。
一身惡人紅的炮姐站在老長安的空地前,端正地端着弩。
然後我點開了她的好友列表,沒有分組,
往下一拉就能看到哪些人在線。
雖然前面有好多人,可我還是找了那個号,
頂着炮蘿那個南皇頭的圖标。
木清。
浩氣盟。
未知地圖。
好感度444,肝膽相照。
沒錯,我把那個号挂着機,沒有下線,所以如果是雙向好友,
炮姐這邊必然能輕松地在在線好友裏找到。
炮姐也是一臉詫異,“唉?我什麽時候有這個好友了?還有好感度?”
我琢磨了一下,“可能……這個号主,在賣号之前,改過名。”
炮姐說,“爲什麽賣号還要特地改名?不過也說不定……你描述一下那個号,我看看有沒有印象?”
我想了想,說,“是個田螺,雙休的,裝備一般,外觀挺多的。”
炮姐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這個号到底是何方聖神。
我看着她那副糾結勁反而如釋重負,拍了拍她的肩,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先玩着吧。”
我把線索都打在了讨論組裏,
包括昨晚的事情,還有炮姐的事情。
蒼爹和花姐都發了個表情表示他們看到了。
花姐依舊說了句,“晚上記得關好門窗。”
怎麽說呢,他們兩個都是看上去很跳,實際上非常冷靜的人
起碼比我有邏輯多了。
我不認爲自己當局者迷能比他們看得更清楚,
也很放心把身邊的事情告訴他們。
既然他們倆都理不清個所以然,我又何必自尋苦惱。
然後我看了看遊戲和yy,确認一下都沒什麽消息,就跑去洗了個澡。
回來的時候看到屏幕上有個消息框,
顯示着“與服務器斷開連接”。
遊戲掉線了。
炮姐還在一旁啪嗒啪嗒敲鍵盤。
“咦?剛才學校的wifi又大姨媽了嗎?”我問她。
“是啊,煩死人了,我剛才戰場快赢的時候掉了!”炮姐拍了拍鼠标。
“哈哈哈。”我回到座位上,剛打算再上遊戲,yy的消息提示就彈出來。
臨時會話。
陰陽眼:
現在别上遊戲。
他們來了。
他們?
他們是誰?
“他們是什麽人?”我在yy上敲過字回陰陽眼。
“不是人。”陰陽眼秒回了一句。
我愣在電腦前,驚訝之餘卻想到了一件沒什麽關聯的事。
陰陽眼……是什麽時候加我yy的?
原來我yy好友裏就有他?
還是他們可以直接加人好友?
這樣的話,炮姐那邊的好友也是這樣被加上去的嗎?
這樣的好友又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發呆的時候陰陽眼又發了條消息過來,
“好了,結束了。”
我剛想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喵哥又以飛快的速度打了字過來,
好想問他單身多少年啊,我心裏叨叨了一句。
“如果說我們的存在就是維護秩序,那麽也必然有東西覺得不需要維護秩序。”
“以他們的角度來說,順其自然是最好。”
“所以有時候會起沖突。”
“這次由前幾天不空關的事情引起,不過老白發他們回來了,也沒什麽問題了。”
“葉不服見到老白發了嗎?”
“見到了,”喵哥難得停頓了一下,“他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