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網三我買了一個号,附贈了一個好友列表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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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陰陽眼晃他的肩膀,
喵哥閉着眼,神情安詳得像是睡着了一樣,
“你怎麽了?!你醒醒啊陰陽眼?!”
血從他肩膀上的繃帶裏滲出來,還在不斷地往外冒。
這時候老白發直接小輕功從二樓跳了下來,他一臉神色凝重,
墨香也拉着破軍來了,他們都沒有說話。
“你……想救他嗎?”
一個凄冷的女聲響起。
我擡頭,看到破軍懷裏還抱着一個人,
紫黑色的裙擺垂到地上,眼睛是冷冷的,沒有感情的黑色,
沒有一絲光亮。
瘋狂的屠夫。
“當然!”倒吸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
卻也顧不得心裏快要傾倒的恐懼和莫名的感情。
她笑了起來,依舊是捉摸不透,“都回房間,破軍,把我的生死蠱拿來。”
陰陽眼的房間裏隻點了一盞油燈,忽閃忽閃的。
墨香和老白發站在一旁保持着沉默。
“我再問你一次,”毒姐的臉靠過來,幾乎要貼在我面上,“你要救他嗎?”
我強壓住不安,不明白她爲什麽這麽問我,卻還是咬住牙說,“要。”
半透明的蠱蟲從她手上爬到了我的指尖,一陣鑽心的刺痛之後,
屠夫抓住我的手,放到了陰陽眼的傷口上,蠱蟲一下子鑽了進去。
她的手有點冷,卻依舊有體溫。
“生死有命,看他天亮之前能不能醒來了。”
屠夫說完,對破軍招了招手,炮哥便聽話地帶着她出門走了。
“我就說不應該讓他去的。”老白發神情滿是焦躁。
“好了别說了,”墨香阻止了他,“我們留在這裏就行了,你先起休息吧,你今天也很累了。”
老白發卻沒有走,隻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墨香陪我坐在床邊,她握了握我的手,“沒事的。”
“告訴我,你們遇到了什麽?”她的語氣帶着溫柔和緩的氣味,讓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點。
我把一天裏在孔雀海遇到葉不服和魔鬼城的事情告訴了她。
墨香倚在床沿上,摸了摸我的頭,“你知道爲什麽魔鬼城的迷宮可怕嗎?”
“因爲那裏的敵人,都會變成你最在意的人的樣子,所以難以下手。”
我愣住了,想起陰陽眼的那句話,
“我看到的,可都是你。”
我一直趴在陰陽眼床邊守着,即使疲倦重重壓在身上
還是覺得晨曦來得如此之快,
再慢一點吧,再給他一點時間,再讓他對我微笑吧。
我心想。
墨香陪我坐着,隻是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合上了雙眼睡了過去
可她的手卻沒有松開,一直帶着溫暖,握着我的手。
老白發默不作聲地走過來給墨香批了條毯子,繼續回椅子那邊閉目養神
我第一次感覺到,他們的确都是出生入死,性命相交的同伴。
與此同時,床上的人動了動手指,我連忙轉過視線去看他
陰陽眼的眼皮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微微睜開。
“陰陽眼!”我顧不得其他,大喊起來。
老白發和墨香都被我驚醒了,喵哥卻一臉茫然,
“道理我都懂,你們在我房間幹嘛?”
老白發走上去給了他肩膀一拳,“你差點撲街了你知道嗎。”
陰陽眼吃痛地皺起眉頭,“你才撲街呢大屁股羊。”
墨香笑了起來,“行了你們别鬧了,把東西給我們吧,時間差不多了。”
陰陽眼這才慢吞吞地扔出匣子扔給老白發。
“嗯,”墨香馬上把道長拖出了房門,“剩下就交給木清吧,我們困死了去睡了。”
老白發:?????你力氣好大??
我看着陰陽眼,陰陽眼也看着我
我看着他眨了兩下眼睛,睫毛微微垂着,眼神裏都是溫柔。
“怎麽啦?”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異色的眼眸水光閃動。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手上沒什麽力氣,卻讓人異常安心。
我撲到他懷裏,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掉,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陰陽眼突然亂了手腳,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語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啦好啦,沒事了。”
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吓死我了,”我抽了抽鼻子,“我還以爲你不會醒來了。”
“瞎說什麽呢,”他用指尖蹭了蹭我眼角,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怎麽舍得。”
我怎麽舍得離開你。
“我也舍不得。”我對他說。
陰陽眼愣了一下,眼睛閃閃發亮,裏面都是星星
他剛想開口說什麽,有人在門外咳了兩聲,
墨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咳咳,打擾了啊,可是我提醒一下時間要到了。”
陰陽眼挑了挑眉,對着門外喊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對我擺了擺手,“唉,做好準備啊,我這就送你回去哈哈哈。”
我轉過身,“你打得快一點行不行啊,好痛的。”
陰陽眼笑了起來,從背後抱住我的肩膀蹭了下,“騙你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地開口,“我打了啊。”
我點點頭,肩上并沒有疼痛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熱的觸感
陰陽眼輕輕地捂住了我的眼睛
下一秒,我的意思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有很多聲音交織在腦海裏,
哭聲,說話聲,還有凄厲的笑聲。
那笑聲很熟悉,雖然恐怖卻帶着萬分痛苦。
在一片頭痛欲裂中我睜開了眼睛,
四周是一片黑暗。
這裏是哪裏?
我眨了兩下眼睛,才發現頭頂藍白的床簾。
啊……回到現實了啊。
全身都不太舒服,像剛跑完長跑一樣四肢都麻木了,尤其是雙臂更是酸痛無比,
一時間我沒有繼續睡過去,隻是閉着眼睛等困意來襲。
所以,這一次,我清楚地聽到了客廳開門的聲音
嘎吱。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門一直沒有關。
一直沒有關。
有什麽東西進來了。
我下意識去摸枕邊的電擊器,
握着它冰冷的金屬外殼心裏才覺得稍微好一點。
爲什麽沒有關門?
爲什麽?
喵蘿室友應該已經在睡了,會不會是炮姐又暈倒了?
要起來去看看嗎?
我拿出手機發消息給炮姐:“睡了嗎?”
沒想到炮姐幾乎是秒回,“沒,白天睡太多,現在躺在床上數羊呢。”
……不是炮姐。
那是進小偷了嗎?
“唔,你有沒有聽到客廳門開的聲音?”我問炮姐。
“聽到了,不是你們嗎?”炮姐回答。
我陷入了沉默,點開了好友列表裏的喵蘿,
順便掃了眼時間,4點44。
好奇怪,過去了幾個小時啊……上次明明沒有那麽久的。
“睡了嗎?”
沒有回應。
喵蘿應該睡着了吧,我心想。
要不現在叫她一下?
不行,會有動靜的。
于是我坐在床上繼續給炮姐發消息,
“萬一有什麽去了你那裏你就大叫。”
炮姐:“你别吓我……”
然後我飛快地發了一條短信給宿管。
直到将近早上,床簾外透出些微的白光,我依舊睜着眼睛沒有睡着,
卻沒有疲倦的感覺。
門外陸陸續續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響,應該是有早課的其他同學。
我深呼吸一口,下床打開了房門。
一陣風吹過客廳,床簾沙沙作響,可是什麽都沒有,
隻有大門開着,正對着空曠走廊。
等等……那以前,是誰關的門?
我們的房間裏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不寒而栗,關上門沖回房間就打開了電腦。
上了遊戲的瞬間,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消息發送失敗。”
我發給宿管的短信,并沒有發出去。
炮姐也來了我們的房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
“不是吧?你這時候都有心思上遊戲?”
我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你真的覺得是小偷什麽的嗎?”
她抽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不是,”我說,“等下我去宿管那裏看下監控,現在先問下我朋友。”
“啧啧,”炮姐問,“你有朋友懂那方面的?”
“應該算是吧,死馬當活馬醫。”我笑了笑。
“那我們分開行動,我去宿管那裏問問看。”她起身走了出去,“否則我今晚都沒法睡覺。”
我點點頭。
幸好遊戲沒什麽問題,一上線我就密了陰陽眼,“在不在?”
陰陽眼一臉受寵若驚地秒回了密聊,“怎麽了?”
“我覺得我身邊好像出了點問題……”我說。
“怎麽說?”
我剛想說,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我回頭一看,喵蘿的床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