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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爹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不管怎麽說,
我還是覺得陰陽眼是個好人,
如果不是的話,起碼他不是個壞人。
心情頓時有點複雜,我在讨論組裏說了句等會兒再說吧,
然後便收了手機,繼續聽課。
下了課回到寝室,喵蘿依舊不在,
隻有衛生間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流水的聲音。
我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炮姐叼着牙刷就開了門,擺了擺手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們寝室原本有四個人,搬走了一個,
剩下三個人都是玩基三的。
我跟喵蘿住一間卧室,炮姐住一間,
共享一個客廳浴室還有陽台。
我問炮姐:“樓鸢,你看到喵蘿了嗎?”
她搖搖頭,急匆匆地開始吹頭發,“她這陣子不都是神出鬼沒的嘛,你都沒看到她,更别提我了。”
我無奈地對她聳了聳肩,“大概都在自習室吧。”
炮姐看了看時間:“我靠我要遲到了,先走了啊。”
她收起吹風機,順手拿了沙發上的包就出門了。
我才剛走進自己的卧室,客廳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炮姐的鬼哭狼嚎。
我打開了門,“怎麽了?”
她一溜煙跑進來拿了桌上的鑰匙就走,“忘記拿啦!”
我對她笑笑。
她很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腳步停了下來,“隻有你一個人?”
“是啊。”我回答道。
“奇怪……”她喃喃自語,“我怎麽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
然後她就走了。
留我坐在客廳發呆。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咚咚咚咚咚
我遲疑一下,打開門,
一陣風吹過,外面什麽人都沒有。
我愣了一會兒,狠狠地關上了門
室内的空調吹得很足,讓人覺得很冷
我趕緊把所有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
總算是安心了一點。
打開電腦寫完作業,我想了想,還是開了yy
花姐不在,蒼爹手機在線,陰陽眼不在我yy好友裏
于是我直接登上了遊戲。
炮蘿的角色依舊在問道坡,
蒲公英漫天飄落下來,落在腳下
我有點不知所然。
嗯,從哪裏開始呢?我問自己。
世界頻道依舊是團隊招募活着是各種複制。
我看了看好友列表,依舊隻有陰陽眼,老白發,墨香,屠夫,這四個人在線。
好友卻隻有199個了。
是昨天那具屍骨的名字,消失了嗎?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
轉而拿起桌上的鋼筆,把所有人的名字抄了下來。
我一筆一劃地寫,心慢慢地冷了下來。
之前太過匆忙,很多細節都沒有關注,
然而現在我意識到,我買這個号,絕對不是偶然。
比如當我抄到那個從未上過線的大師的名字,
頭又開始痛起來,很多看不清的細節一下子湧現在腦海裏,
整個人都會陷入深深的悲傷裏。
回過神來那個名字已經被我寫了數遍,
這很不正常。
明明我們素未謀面。
比如當我抄到有個純陽的名字,總覺得很熟悉。
我思索了一下,在讨論組裏問蒼爹花姐,
你們知道”雲散水茫茫”這個純陽嗎?
蒼爹說了句話,
然後我說,你想多了,應該不是。
蒼爹說,有個辦法,你要不去試試。
于是我按蒼爹說的,發了條短信給室友,說要上她号轉一下東西
室友馬上就把賬号和密碼發給了我
我上了她的喵蘿,點開人物面闆,明王依舊閃閃發光,
然後我點開了她的腰部挂件欄,找到了銀心鈴。
上面有一行字,”霧起月滄滄”與”雲散水茫茫”永結同心。
我瞬間失去了思考的力氣。
蒼爹之前說的話是,”你不覺得那個純陽的名字,和喵蘿的名字,很對稱嗎?”
沒想到一語成谶,我身邊最近的人,對我隐瞞了什麽。
可是爲什麽,我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
”千萬不要懷疑,你身邊的人。”
”不是的,”我說,”絕對不是喵蘿。雖然是她撺掇我回來玩,可是号是我自己選的,她也說不要買這個号。而且,炮姐買的那個号,也在我的好友列表裏。”
”你冷靜點,我沒說喵蘿有問題,你讓我先好好想想。”蒼爹十分冷靜地說道。
”好……”我靠在椅背上合上雙眼,信息量太多,而我總沒有辦法像蒼爹那樣分毫不差地理清思緒。
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相信我的朋友。
這次我絕不會……多懷疑哪怕任何一個人。
過了一會兒,蒼爹在讨論組裏說,
”信息太多,卻沒有方向性。
比如說,好友列表如果說是跟你本人有關,像喵蘿和炮姐,
可是反過來,爲什麽我和花姐不在好友裏?”
”可是一切又表明,前号主肯定跟你有關。”
”或者說,像我之前猜測的,根本沒有前号主這個存在。
這個号是别人早就爲你安排的圈套,這樣的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那個人肯定很熟悉你,也很熟悉你周圍的人。”
”那你覺得……那個人是誰?”我問。
叮咚。
在蒼爹回答的時候,密聊響了起來。
陰陽眼悄悄地對你說:喲~睡醒了麽?
“那個明教。”
這是蒼爹的回答。
不知道爲什麽,陰陽眼出現了這件事,讓我覺得有點開心,
一時間千絲萬縷的煩惱疑惑好像都沉澱了下來,有了可以寄托的地方。
可是同時,蒼爹的話也讓我提不起勁。
他說的沒錯,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陰陽眼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随手回了陰陽眼一個表情。
你悄悄地對陰陽眼說:口水
陰陽眼悄悄地對你說:……???你餓了嗎??
然後他點了我進組,不一會兒就神行了過來。
他意外的沒有一見面就開始話唠,反而安安靜靜地站在我旁邊跑了好幾圈,
白色的卷發晃啊晃,像隻貓一樣。
過了會兒,他才停下來,坐在我旁邊,說,“我要跟你說件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吧。”
這時候,有個人進了組,正是前幾天剛見過的老白發。
團隊老白發:昨天還好麽?
陰陽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回答說:還好。
團隊老白發:沒有排異反應?
團隊陰陽眼:唉我都說了還好了,沒有,你煩不煩啊。
團隊老白發:那她會用嗎?
團隊陰陽眼:不會……
團隊老白發:嗯,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退組了。
我一頭霧水,問陰陽眼:這是怎麽回事?
陰陽眼:你不會用武器和招式,對吧……?
我:那是當然了,排異反應又是怎麽回事?
陰陽眼望了望天,說:“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這種事情的。
就像有的人暈血,有的人有高原反應一樣。
偶爾也會有人,沒辦法順利通往那個世界,在途中就會死。”
我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爲是夢裏……
所以花姐才會無法行動,夢到被吊在水裏一晚上嗎?
如果我跟花姐一樣的話,會在中途就死嗎?
不寒而栗。
不過現在最大的疑慮卻不是這件事,我繼續問,
“那老白發這麽問是幹嘛?”
“唔,最近有個任務,比藏寶洞兇險很多。”陰陽眼支支吾吾的,“我剛才想說的就是這個,原來我想着,把事情瞞過去,到時候我直接帶着你過就行了。”
“那現在有什麽改變?”我問,心下不好的預感又強烈起來。
“他會找個人教你,不,我猜,大概不是人。”他回答說。
“不過,沒事的,有我在。”
喵哥輕輕地拍了拍炮蘿的頭。
“他找個人教我……什麽時候?”我問。
“大概就這幾天吧,老白發那家夥,誰知道啊。”陰陽眼叨叨道,
“以前開始就這麽煩,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
“嗯,誰像你啊,一根牙簽戳一下就可以說個兩天兩夜。”我沒有忘記順便吐槽陰陽眼。
喵哥一臉懊惱,“我這是健談!健談你懂嗎!我心态比那個陰暗的家夥健康多了。”
我哈哈大笑。
說實話,我不怎麽喜歡老白發,但是跟不喜歡屠夫又是兩個概念
後者是恐懼,而前者是未知。
那個毒姐身上總是帶着戾氣,她一出現,就籠罩着不祥的氣息,
讓我下意識地想逃避。
而老白發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從不說沒意義的話,
帶着不容置喙的決斷,他總是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你的生死在天,跟他無關。
即使對方是同伴,也不會有什麽區别。
墨香和陰陽眼就不一樣,墨香最接近正常人,而陰陽眼姑且也能算爲好人。
想到了這裏,我問陰陽眼,“你說這次的任務麻煩,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去嗎?”
他思索了一會兒,說,“應該……應該有五個?不對,是六個。”
“哪六個?”
“我,老白發,墨香,屠夫,還有那個教你的人。”
“唉?”我掰了掰手指頭,“還有一個呢?”
陰陽眼忍了半天的笑,還是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還有一個是你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