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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逆襲的美洲獅
如果真是被打死的也就罷了,裝分差太多,北疆也無愧于他的盛名,直接對戰的感覺彪悍至極,古河被對方直接縱馬踩掉了大半的血,基本已經是個死,隐身後——
天策技能我不熟悉,反正當時他隐身了但是沒什麽用,北疆一槍把他從隐身狀态直接抽了出來,抽掉了最後的血皮。
這兒如果有知道的還是請指教一聲,先謝了。
我當時看着屏幕上躺屍的炮哥頂着個灰色的id,洛道背景深紅一片,看不到人影隻能看見一片片的名字在半空裏蹿動,就跟幽靈似的。
不用看也能猜到近聊頻道現在是個什麽狀态。
我:你還不下線?
古河一言不發。yy頻道還留在洛道攻防上——這就不是不想聽就能聽不到的了。
我說:你不是讀了很多遍的曾國藩麽,避其鋒芒、攻其不備知不知道?
我又說:行吧,你跟清水有沒有其他聯系?q或者yy什麽的?
古河半響後開口:有個yy房間。
皺眉一會兒,又道:麥借我用用。
我帶着麥回來之後古河已經退了遊戲。清水果然在線,古河戴着耳機木着臉等着對方開口,我插上麥,指f2,朝古河打個手勢。
看見沒?沒玩過遊戲的就是麻煩,細枝末節的東西都得臨時教,帶新手并不是什麽有趣的事。
古河戴着耳機點點頭。我看他桌上居然有寫了九成的年終總結,咦了一聲。古河不想讓我就這麽拿着抄,不過耳機裏出了聲,他起身起了一半硬生生坐回去。
我也沒打算照抄,畢竟兩個科室一整年裏重合的工作也就一兩成。不過我得看看他思想總結那部分是怎麽展開的,他寫報告一把好手,反正年年我都抄他的,不差這一回。
我看了一會,總覺得古河那耳機漏音,實在忍不住了,把那筆記翻過一頁,空白頁面上重新寫:哭了?
古河電腦屏幕下面一摞a4打印紙,也抽一張寫:對。想想辦法。
我腦子要炸了:你他麽倒是安慰兩句?!!!!
古河愣了一會,寫道:我不會。
你不會就不會吧,反正老子仁至義盡;麥都給你了,連個妹子都哄不好你明兒就自己吃了自己吧。
我回自己房間開電腦上遊戲,還好幫主在線。
我:幫主。
幫主:二傻你今天打不打33?
我:……法克老子叫無量,我什麽時候改名叫這逗逼名字了??
幫主:幫會裏來了一個新手明教,他給我背了一遍你們的《大光明錄》,無量淨土前面那一句不是十二常寶麽。
我:說正事。
幫主:你說。
我:我要退幫。
幫主:行啊,這回退一周還是退兩周。
我:……你這個周期性收養流浪兒童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幫主:我是周期性拾荒。
我:我朋友惹麻煩了,我肯定是要幫他的,到時候名字下還挂着幫會名不合适。
幫主:你朋友是浩氣還是惡人?
我:浩氣。
幫主:讓他轉陣營。
我:他轉了也不會來你這兒。
幫主:那你還在我眼前幹什麽?滾。
……真是個愉快的退幫過程。(棒讀
北疆下周一來單位正式報到,按照他這個兩次面試間隙裏還不忘上線攻防的脾氣,估計整個周末都能逮着。
打聽好一些事,做好一些前期準備,第二天該上班上班,唯獨忘了一件事。
——忘了周五是整整一周裏最忙的日子這事了。等我把最後幾個郵件回完回家開電腦居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我上線還沒喘口氣,一行紫字密到我這兒,是古河的。
古河:組我。
我組完一看,他在唐門密室。
我:……你跑那兒去幹什麽。
古河:我被懸賞了,你神行過來殺我,賞金記得給我一半。我沒錢修裝備了。
我:你現在還有幫會沒?
古河:被踢了。
我:好。你在唐無言那兒等我。
神行過去之後,先交易給他一些金。
古河:用不了這麽多。
我:這是上次你借我的盒飯錢。
古河:你怎麽還記得這事。
古河:我記得你給你二十塊你就給我兩千金?現在的金價已經這麽詭誕了?
我:卧槽你到底要不要?
收了。
我:先别到唐無言那兒修,我殺你再說。
古河:行。
我:脫。
古河:恩?
我:脫衣服。
古河:……我這兒已經有兩千金了我覺得你殺我造成的裝備磨損也就那樣了,再修也不會把這兩千金修成負數。裝備什麽的我還是穿着。
我:開玩笑啊,這是我跑商掙的錢,是要花在刀刃上的,我這是給你省一次修理費你知足吧。
我:卧槽我今天加班累成狗了你到底脫不脫了你不脫我睡覺去了。
古河:我怎麽這麽不樂意呢。
我:我樂意就行。
如法炮制,到周六傍晚的時候我們兩個手頭上的錢數真是,挺多的。
感謝組織,感謝北疆,感謝人傻錢多的浩氣。我看着我兜裏那些錢已經難掩激動了。
……早知道賺錢這麽簡單我爲什麽不早早地把古河推出去吸引仇恨,我真傻啊……
古河:你這兩天殺我次數太多,懸賞都落到一個人手裏太不正常,估計已經引起注意了。
我:無妨。明早早起記得去排惡人谷的地圖,我們趕中午場。
古河:你電腦不是不行麽。
我:我去網吧。
古河:ok
我:惡人谷地圖對你來說遍地紅名,你這id在浩氣裏已經很紮眼,盡量早去,找個地圖角落先躲着。
古河:如果是已經焦點了我的人,單純拉開距離能成??
我:……你問我我也……
我:反正也是試試。運氣好的話殺一次北疆,這事就能揭過一頁;運氣不好殺不死北疆,這事也算是揭過一頁。
古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然。
古河:這兩個号過了今天都不能用了,你之後是重新練個明教還是怎樣?
我:過了今天再說。腦子不夠用。
古河:腦子不夠用?
我:我年終總結才寫了一千字,焦慮得很;這事兒成或不成,晚上老子都不奉陪了。
閃開,我要變文風了。
谷内守衛擡頭看看,日頭如烈焰,焚燒大地,撩起無形狼煙。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便垂下視線,遙遙看着惡人谷谷口的人群。江湖弟子老江湖,自己一身紅衣,本是爲了快意恩仇才進的谷,其實還沒體會到多少江湖的豪俠風貌;可惜了,枉費自己還在王遺風老匹夫那兒費了口舌,看來今日就要交代在這兒,再無緣三生之路了。
恍惚裏卻渾身一震,仿佛聽聞虛空裏擂起戰鼓!
守衛精神一振,口中呼喝有聲,擒刀上前,不過走了一步便感覺有千鈞重壓在脊背;對面人潮原本是缭亂顔色,此刻粉黛千重半數轉爲漆黑,無數重盾立于地面;身後倒是有些箭矢飛芒如群星胡飒紛至,一觸到盾便詭誕地折返回來,激起一些新血潑于惡人谷的地面。
守衛頭顱滴溜溜滾落在地上,然後滾到草叢裏,環眼圓整着,龇牙咧口,像是還蓄着力氣。有人聲呼浩氣二字,便踏過他身體走過甬道,紛紛攘攘,如溯遊的魚群。然而又不像魚群,那人中有的還騎着馬,威風極了。
有些谷裏的守衛看着一些在王遺風面前發過誓言的紅衣客踏着雲飛掠頭頂,有持雙劍者飛旋踏飒,有持雙刀者暴起直取首級,亦有持□□者虛握缰繩兀立——甲胄的鐵片緊貼着皮膚,縱馬則馬長嘶,持槍則胄鳴響。身前身後倒是都有些相仿的一等一的江湖英雄,殺出相仿的一片血紅。
不知不覺就已經延伸了一條長長血路。米麗古麗守着岩石而不屈,但已經是強弩之末。兩側人馬都現了疲态,有紅衣兜帽的刀客潛在上方,堪堪避開人群。米麗古麗倒下的一瞬,身上的珠玉都叮叮作響。她眼角柔美,明明是死亡,倒像是睡下去了,揮袖一轉,手如柔荑,指甲上塗着單薄的豆蔻,豔麗非凡,紅色豆蔻跟着指尖一繞,就輕輕巧巧取走周圍一圈人的性命,多帶了這一些人陪她走地府一遭。
浩氣的圈子一瞬間顯得單薄了一層,有持槍者振臂,便立刻有人補充進來。垂死中的守衛虛妄隻能擡頭,他喉管被割開,此刻呼吸聲粗重如破舊的風箱一般。
他看見早先那兜帽的刀客動了動位置。
持槍的浩氣天策在餘波中未能完全幸免,此刻身形一晃,倒像是被同伴用勾爪牽引着陡然往外拽了兩丈。他大吃一驚,覺得上方一涼,也擡頭。
他擡頭時候被烈日刺了雙目,眯着眼隐隐看見一個影子帶着雙刀,刀鋒折射烈日的白光,正落在自己天策軍服遮掩的脖頸。
死了。
誰死了?當然是我死了。
差了一點還是沒能把掉了三分之一血的北疆幹掉,可惜了古河的助攻。這點距離不能一擊必殺就徹底完蛋,北疆身後的奶至少二十個,随便起個針給個蝶他的血就跟井噴一樣咕噜噜往上冒。
我跟古河兩個立刻都下了線。我覺得古河的炮哥相當一段時間内在浩氣裏都會惡名遠揚,當時混亂中加他進隊的人多回憶一會總能想起來點什麽。
我這時候還在網吧裏,看看卡裏還有點時間,就去b站看跳宅舞的小姑娘,順便給古河打電話。
我:古河?
古河:恩。
我:這次攻防最後還得是浩氣赢。
古河:對。
我:所以你雖然反水一次,但是無傷大局;可惜沒能真殺一次北疆。
古河:已經夠了。
我:多問一句,你再練滿新号之後還是進惡人算了。
古河:我生是浩氣的人,死是浩氣的死人。
我:……謝淵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
古河:這是個習慣問題。
我:行啊,晚上吃什麽?
古河:泡面。
我:……老子沒你這個兄弟。
古河:現在還來得及補午飯,你是吃烤肉還是自助。
我立刻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