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以下是北歐神話故事

一、

太陽神孔蒂拉雅維拉科查是世間萬物的創造者,他有時愛搞些惡作劇,給自己開心。他時常會打扮成衣着褴褛、邋裏邋遢的乞丐模樣,在村裏遊蕩,和衆神嬉鬧,任人恥笑。

那時候,村子裏有位美麗非凡的姑娘名叫考伊拉,連天上的諸神都熱烈地喜愛她。可是她從未向誰表示過自己的愛情。

一天,考伊拉坐在魯克瑪樹下乘涼,太陽神變成一隻美麗的小鳥,站在這位傲慢姑娘乘涼的那棵樹的樹枝上。他使自己的一滴□□變成一顆鮮亮而熟透的果實,落到了考伊拉的跟前。考伊拉見這個果子很是誘人,便拾起來津津有味地把它吃掉了。盡管沒有一個男人有機會和她親近,但從那時起,她就懷孕了,到九個月的時候,她生下一個男孩。她撫育這嬰兒一年了,還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也不明白當初是怎麽懷上這個小家夥的。等到孩子會爬的時候,考伊拉祈求衆神來,讓她知道到底誰是孩子的父親。

衆神都很樂意赴約。他們都把自己打扮得幹淨漂亮。因爲,每位神祇都希望以最優雅漂亮的模樣出現在美麗非凡的考伊拉面前,每一位神祇都希望被她選中,做她的丈夫和主人。

等衆神來到安契克契荒原坐好之後,考伊拉對他們說:“啊,受人尊敬的神祇,我邀請你們到這兒來,是想讓你們了解我的苦衷。我的兒子已經滿周歲了,可我到現在連他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甚至見他一面的機會也沒有。我的身子是貞潔的,我從未和任何一個男人有親近的接觸。這一點我想你們心裏都很明白。現在到了弄清真相的時候了,請坦率地告訴我,你們當中誰必須對我的不幸負責。我要知道,誰是我兒子的父親。”衆神被問得面面相觑,難置一詞,都沉默不語,但誰也不忍心拒絕考伊拉的請求。

這時的太陽神孔蒂拉雅又裝扮成一位衣衫破爛的乞丐模樣,坐在衆神之後最末尾的一個位置上。當美麗的考伊拉向衆神申訴時甚至連眼角都未掃他一眼,因爲她怎麽也無法想到這個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是她要找的人。考伊拉見衆神都緘默不語,不由得有些着急,高聲說:“既然你們誰都不肯承認,那就隻好叫小家夥自己去認自己的父親啦!”說罷,她把剛滿周歲的孩子抱出來,放在地上。小家夥立即歪歪斜斜地徑直向衣衫褴褛的孔蒂拉雅坐着的地方走過去。小家夥興高采烈地笑着張開兩臂抱住了太陽神孔蒂拉雅的大腿。考伊拉看到這種情形,頓時感到羞愧難容,哀傷不已。她撲到孔蒂拉雅身邊,一把将孩子抱住,高高舉起,聲嘶力竭地轉過身去說:“難道我,這樣一位貌比天仙的處女,竟然要自己的孩子去認一個如此邋遢的乞丐做父親嗎,天哪!老天爲什麽要讓我接受這樣的恥辱,我到何時才能把這恥辱洗刷幹淨呀!”說罷,她便飛身而起,絕望地向海岸奔去。

太陽神孔蒂拉雅見考伊拉無比哀傷地離開,便預感到事情不妙,刹那間,已然變成身着一身富麗堂皇的金色衣裳的神祇,并放射出萬道光芒,他立即動身追趕考伊拉。

“考伊拉,我親愛的”,他萬分柔情地呼喚着她的名字,“回頭看我一眼吧,你看看我真正的模樣是何等的英俊體面。”

可是,驕傲的考伊拉在滿懷悲憤之下,對他的呼喚不屑一顧,連頭也不回地對他說:“難道我知道我的孩子有這麽一位窮酸的乞丐父親還不夠嗎?現在我誰也不想再看見!”說着,她便消失在了遠方。

孔蒂拉雅一路緊追不舍,并不住地呼喚:“停一停,考伊拉,哪怕就看我一眼!你在哪裏,我怎麽看不見你們。”半路上,他遇到了兀鷹,他問兀鷹有沒有見到考伊拉和他的孩子。兀鷹回答:“她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趕快去追吧,你一定能夠趕上她的!”

孔蒂拉雅聽了它的吉言,感激地對兀鷹說:“從現在起,你是不死的。你可以在高空中随意飛翔,在高山之巅築巢,誰也不會打擾你們。從現在起,任何動物的屍體,不管是什麽,你都可以用來充饑。隻要是沒有主人的禽獸,你都可以獵殺果腹。誰如果膽敢殺你的話,就一定會遭受天譴!”

孔蒂拉雅繼續往前追趕,遇到一隻臭鼬,問它是否見過考伊拉。

你白跑了!臭鼬坦誠相告,你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他們了!

于是,孔蒂拉雅聽後,生氣地詛咒它:“從現在起,你隻能在黑夜裏走出你的洞穴;從現在起,你渾身散發出臭氣,動物們躲着你,人類憎惡你,隻要見到你,就會追着捕殺!”

孔蒂拉雅又繼續向前趕了一程,遇到一隻美洲獅。問它是否見過考伊拉。

美洲獅說:“隻要你心中裝着她,她就離你很近,我想你最終一定會追上她的。”

于是,孔蒂拉雅對它說:“從現在起,大家都敬畏你,你是百獸的法官,可以裁決它們的生死。在你死後将享有崇高的榮譽。殺死你的人可以把你的毛皮剝下來,但必須連帶頭部。他們可以把你的牙齒保存起來,但必須在你的眼窩裏放上一對寶石。這樣,你可以雖死猶生。逢上重大節日的時候,人們将披上你的毛皮,把你的頭頂在自己頭上。”

孔蒂拉雅在趕路途中,又遇到了狐狸。狐狸對他說:

“别趕了,反正你已經追不上她了。”

孔蒂拉雅又給它以詛咒:“讓人們一看見你就追趕你,沒有任何人尊重你,沒有人埋你死後的屍體。”

後來,他又遇到蒼鷹,蒼鷹告訴他,考伊拉已經離這裏不遠了。于是孔蒂拉雅說:“從現在起,大家都敬重你。每天清晨你都可以吃到一隻用花蜜哺養長大的小鳥。白天你可以任意挑選一隻小鳥充饑。爲了表示對你的敬重,即使是打死你的人,也必須宰殺一隻美洲豹。在喜慶節日裏,人們将鷹的頭戴在自己頭上。”

孔蒂拉雅繼續向前追,又遇到了幾隻鹦鹉,它們告訴他:“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已經趕不上考伊拉了。”

孔蒂拉雅對鹦鹉們說:“從現在起,你們将永世不得安甯,人們會因爲你們的學舌而買賣你們,囚禁你們,憎恨多嘴多舌的你們。”

最後,太陽神孔蒂拉雅來到大海邊,看到考伊拉和他的兒子已經變成了石頭。孔蒂拉雅見自己追趕了這麽久,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十分悲傷,愁容滿面地在岸邊徘徊。

這時,他看到兩個美麗的少女,被一條大蛇守護在孤高的岩石上,她們是巴恰卡瑪的女兒,她們的母親到大海裏看望考伊拉去了。孔蒂拉雅決定把她們從大蛇那裏解救出來,便想方設法讓大蛇扭過身去,并一手把姐姐抱了過來。當他打算以同樣的方法去把妹妹也抱下來時,小妹妹變成一隻白鴿飛走了。從此,印第安人把少女稱爲烏爾比,即“鴿子”的意思,把少女的母親稱爲烏爾比華恰克,就是“鴿子媽媽”的意思。

那時,大海之中還沒有魚,隻有鴿子媽媽的養魚池中有不多的幾條。孔蒂拉雅爲了責罰鴿子媽媽私自去探望考伊拉,把她養魚池中的魚全都放到大海裏去了。現在大海中所有的魚都是從鴿子媽媽那裏來的。

鴿子媽媽從小女兒那裏知道了所發生的事。她怒火中燒地追上孔蒂拉雅,裝出一副和顔悅色的樣子對他說:“親愛的孔蒂拉雅,你梳過頭了嗎?你的頭發裏好像有些什麽東西。”孔蒂拉雅笑着坐在她的身邊,把頭放在鴿子媽媽的大腿上。鴿子媽媽又裝出在他頭發裏認真尋找的樣子,卻暗中對岩石下命令:“過來,壓在孔蒂拉雅的頭上。”可是這點小聰明怎麽能夠騙過太陽神孔蒂拉雅呢。他說他有點不舒服,要動一下,她剛一放手,他就溜回聖地去了。

二、

很久以前,偉大的神祗,

既有力量又有智慧的裏格,

踏上了,人間的綠色大道。

——《裏格之歌》

衆神的首領之一海姆道爾和托爾一樣,是立下過誓言的人類的保護神。他除了日夜警惕地守衛着□□的大門,密切注意彩虹橋上下的一舉一動外,也曾到人類的中間園作過一番遊曆,并且爲人類制定了奴隸、自由人和貴族三個等級。

傳說有一次,海姆道爾化名裏格,踏上了前往人類中間園的大道。在行程之始,他來到了一戶老年夫妻的人家。老夫妻過着非常貧窮的日子,穿着十分寒酸;但他們熱情地接待了裏格,請他坐在屋子的中央。叫做埃達的妻子端上了一條又厚又硬,烤得十分粗劣的面包,還有一碗肉,請裏格吃飯。面包生澀無味,肉也是用清水草草煮熟的,但這已是老夫妻傾其所有的最好食物了。

裏格在這戶人家住了三天,每天晚上都睡在這對老夫妻的中間。這樣,裏格離開以後,女主人埃達生下了一個男孩。在第一次給孩子沐浴的時候,埃達爲他起名叫做特拉耳(意爲奴隸)。特拉耳是一個非常壯實的孩子,有一頭黑色的頭發和一雙神情呆滞的眼睛。長大以後,他顯得非常地醜陋,粗手大腳,雙腿彎曲,而且皮膚粗糙如革。但是,特拉耳卻非常勤勉,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把大捆的柴禾扛回家中。

有一天,一個雙腿同樣彎曲的難看姑娘來到了他的家中。那姑娘一腳的泥污,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屋子的當中。于是他們在一起打鬧取笑,晚上就睡在了一起。這一對醜陋的男女成了夫妻以後,生下了許多粗陋高大的孩子,并且繁衍出許多後代。人類中的奴隸等級因此而産生。

在裏格的人間之旅中,他來到的第二戶人家是一個小康家庭。在他來訪的時候,夫妻兩人正忙于工作,丈夫在把木條削成紗錠,妻子則正在揮動手臂,紡紗編織。他們見到裏格後也請他坐在了屋子中央,熱情地招待。進餐的時候裏格坐在夫妻的中間,享用了他們最好的食物。在這戶人家,裏格也住了三天,每天晚上同樣睡在夫妻兩人的中間。裏格離開以後,長得相當秀氣的女主人也生下了一個兒子,在給他沐浴時起名爲卡爾(意爲自由人,農夫)。

卡爾迅速地長大成人了。他高大有力,眼神靈活,性情十分溫良。卡爾也特别能幹,能建造房屋、鍛造農具,也能耕田播種、飼養牲畜。一個衣裙上挂者鑰匙,精明幹煉的姑娘愛上了勤快的卡爾,他們互相交換了戒指,建立了一個男耕女織的小康家庭。卡爾夫妻也生下了許多孩子,并由此繁衍出了人類中自由人的等級。

裏格最後造訪的是一個富裕的家庭,在精美的屋舍裏他見到了悠閑地坐着的男女主人,互相觸碰手指取樂。女主人穿着絲綢的衣服,美麗非凡。她的□□高聳,皮膚象新雪一樣的潔白和細膩。在這裏,裏格也受到了尊敬和熱情的款待。就餐的時候,桌面上是精緻的桌布和銀子打造的餐具,食物也非常精美可口,有烤火腿和家禽的肉,還有用金杯斟上的美酒。在這戶人家,裏格也做了三天的客,每晚在華床上睡在夫妻的中間。

裏格離開後九個月,美麗的女主人生下了一個男嬰,在沐浴的時候取名爲雅爾(意爲公爵)。雅爾長得金發碧眼,英俊無比,從小就穿着絲綢做成的衣服。在他長大以後,雅爾學的全是高貴的事情,騎馬擊劍,彎弓狩獵。後來,裏格再次來到了這戶人家,教給了雅爾盧尼文字和許多高深的學問,并且鼓勵他闖蕩世界,建功立業。

雅爾不孚裏格所望,騎馬向遠方出征。在一片森林邊緣的美麗地方,他和那裏的戰士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并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因而也獲得了那片國土。這樣,他擁有了十八戶人家的屬地,成爲一方之主。後來,他娶了一個聰明美麗的富人之女爲妻,而且生下了十二個高大英俊,雄壯有力的兒子。

三、

八個夜晚,我不曾移動身體,

沒有人送上肉食和蜜酒;

隻有安格納,吉洛德之子,

他将成爲哥特人國土的主人。

—《格裏姆尼爾之歌》

衆神之主奧丁酷愛旅行,在旅行中不斷地增加他的知識和智慧。奧丁因而也經常到人間旅行,化裝成老人或者巫師,在人間體察疾苦,也懲惡揚善。人類居住的中間園裏,紛紛揚揚地留下了奧丁的許多神迹。

從前在人間有一個國王,生有兩個兒子,叫做安格納和吉洛德。當安格納的年齡有十個冬天那麽大,吉洛德有八個冬天那麽大的時候,兄弟兩人有一次搖着小船去河裏捕魚。不巧的是,在他們捕魚的地方突然刮起了大風,把他們的小船吹到了遠遠的大海上。小船在漂了很久以後,終于在一處海灘上擱淺了。這時候,夜已經降臨了。

兩個年幼的兄弟棄船登岸,在黑暗中摸索着向陸地走去。不久,他們找到了一個沒有孩子的農夫家,并且受到了農夫夫妻的精心照料。在這戶農夫家裏,兄弟兩人和老夫妻共同度過了一個冬天。在這個冬天裏,農婦照料和教育年長的安格納,農夫則照料年幼的吉洛德,并且教給了他很多知識和智慧。

春天到來的時候,農夫給了兄弟兩人一條小船,讓他們駛回自己的故鄉。農夫夫妻動情地把他們送到海邊,揮手告别。臨分手的時候,農夫又把吉洛德拉過一邊,神秘地對他面授了一些機宜。

安格納和吉洛德搖着小船,順利地回到了他們父王的國土。但是,就在他們靠岸的時候,站在船頭上的吉洛德一下子躍上了岸灘,然後轉身用力将小船推開岸邊。大風吹來,加上吉洛德的一推之力,載着安格納的小船又向海中漂去。吉洛德根據農夫的授意,無情地做了這一行爲後,還得意地對他遠去的兄弟喊道:“你随便漂到哪裏去吧!”

接着,吉洛德獨自一人回到了他父王的宮殿。那時候,老國王剛剛亡故,衆大臣們看到一個王子平安歸來,非常高興,便擁戴吉洛德做了國王。

許多年以後,衆神之主奧丁一天正和他的妻子芙莉格一起,坐在□□中他的那把神奇禦座上俯瞰各個世界中的情景。無意之中,奧丁在中間園看到了已經當上了國王的吉洛德。這使他回想起了許多年前,他和芙莉格裝扮成農夫和農婦,在海邊将兩個年幼兄弟撫養了一個冬天的事情。

他于是轉身和芙莉格說道:“你還記得那兩個人類的年幼兄弟嗎,你撫養過的那個安格納,現在大概在山洞裏忙着和女巨人生兒子吧?你看我撫養的這個吉洛德,已經成了位極人間的國王,正忙着治理他的國家呢!”芙莉格自然也知道,奧丁爲了和她鬥智,有意讓幼年的吉洛德在回家時算計他的兄弟,這樣,奧丁就足以向她證明,他的神力遠勝于芙莉格,連分别撫養過的兒童日後也有天壤之别。在奧丁得意之時,芙莉格也不向他點破,隻是對奧丁說:“可惜,這個吉洛德國王是個暴虐之君。他甚至有時會覺得他的客人可厭,而無緣無故地将他們虐待。”

奧丁狐疑地看着芙莉格,不太相信她說的話。爲此,他決定親自前往中間園,微服察訪吉洛德國王的德行。但是,當芙莉格知道了奧丁的計劃後,立即派她的貼身女侍芙拉先奧丁一步去見吉洛德國王。芙拉對吉洛德說,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巫師就要到他的國家來了,這個巫師會用妖術蠱惑于他,因此讓他一定預先提防。芙拉又特别提到,這個巫師雖然精于變化,但還是很容易辯認出來的;因爲他神通廣大,所以再兇惡的狗見了他都不敢朝他吠叫。

說吉洛德國王暴虐和不善待于人,其實是一種诽謗;但不明就裏的吉洛德還是号令天下,捉拿惡狗不敢朝他吠叫的巫師。終于,裝扮成巫師的奧丁被武士抓來了;他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寬大上衣,自稱格裏姆尼爾。但除此之外,格裏姆尼爾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态度十分強硬。吉洛德國王爲了盤查他的底細,下令對他進行嚴刑拷打。宮中的打手用兩盆熊熊的烈火一前一後地燒烤這個巫師,一直烤了八天八夜。八天之中,格裏姆尼爾滴水未進,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吉洛德國王有一個年幼的兒子,年齡僅有八個冬天那麽大,和他伯伯的名字一樣,也叫安格納。當小安格納看到這個被大火烤了八天八夜的可憐的老人的時候,非常同情地用一個牛角杯盛滿了水,偷偷地端去給他喝。小安格納也對格裏姆尼爾說,吉洛德國王這樣無緣無故地拷打他,是非常不公正的。

受盡折磨的格裏姆尼爾接過牛角杯,喝了一口水。這時候,他身後火盆中的火焰已經燒着了他的深藍色上衣。老巫師對小安格納吟唱起了一首詩歌,詩歌詳細地叙述了世界和人類的起源、統治世界的衆神和神國□□裏的情景。最後,他告訴安格納,他自己就是世界的最高統治者奧丁。

吉洛德國王在格裏姆尼爾吟唱的時候走了進來,他手持寶劍坐在一邊,也和安格納一起聽他吟唱。由于詩中充滿了他聞所未聞的博大知識,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而且不知不覺中他的手松開了寶劍。當吉洛德最後聽到這個自稱格裏姆尼爾的巫師就是衆神之主本人時,他不由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欲将奧丁從火焰中拉出。在他起身的時候,松開在膝蓋上的寶劍滑落在地,而在他過去拉奧丁的時候,又一下子絆到在寶劍的劍口上。吉洛德國王就此死去,而格裏姆尼爾,或者奧丁,也在國王死去的時候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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