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錦笑了。
“我就說,哪個女人願意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不過是想她進了宮,用側妃娘娘的身份慢慢跟她耗罷了。
草民的身份也罷,太傅義女身份也罷,都敵不過将軍之女的身份。
什錦才不會給自己沒事兒找虐。
感受到什錦的嘲笑之意,蘇清顔冷笑,“太子爲你私自連夜出宮,追究下來,你根本沒有資格待在太子身邊,來人,将此女拿下,竟影響太子登基大典延遲,交由皇上處置。”
想不到,蘇清顔還帶了蘇家的衛兵。
沒等什錦說話,侍衛先伸手擋住了來人。
“我家翁主即便違反了大業的律法,也輪不到大業皇上處置一說,何況我家翁主所爲乃在範疇内。”
此人便是護送什錦到這裏的侍衛首領,張懸。
“什麽?”蘇清顔皺眉,什麽,翁主?
什錦朝着蘇清顔一笑,“側妃娘娘,太子前來安置我們,乃是爲了友國邦交之誼,此番本宮前來,亦是爲了參加太子的登基典禮,因爲路上出了些事兒,本宮與人失散,提前到此未曾找好安置點,且夜又深,隻能麻煩太子前來,若是讓你們誤會了,那麽本宮道歉。現在人已經到了,本宮先行離開,側妃娘娘,明日還會再見。”
說完,什錦在蘇清顔驚愕的神情下潇灑離開。
“什…什麽?”蘇清顔皺眉,“她,她不是大業的人。”
對了…
她的丫鬟都是大祁的人,錦妃是以大祁妓子的身份入宮的,她,她不是大業人,但怎麽就是大祁的翁主了,大祁的翁主爲什麽會以妓子的身份入宮做寵妃!
蘇清顔想不通。
“娘娘,快回宮吧,這個時候太子應當要下早朝了。”七月提醒道,太子是私自出宮,自家娘娘不也是私自出宮,半斤八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蘇清顔匆匆忙忙趕回去,又讓七月回了一趟将軍府。
蘇南山還在懵逼中,可是今日太子竟然告知大臣,大祁來了盟約使,要續多年之前的盟友條約。
如今大業與大祁正在開戰,在簽盟約條例對大業無意是好的,大業愛好和平,這樣大允會有所忌憚,亦會交出趙昂父子倆。
可是,大祁怎麽突然來了盟約使,一點迹象都沒有。
蘇夫人就連忙迎了上來,“老爺,如何。”
“大祁來了盟約使,明日要準備接風宴。”蘇南山下意識的開口。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顔兒的事情如何。”蘇夫人才不關心什麽使不使的。
蘇南山頓時皺眉,“朝堂之上國家大事當先,我如何說。”何況這種事兒本身就難以啓齒,我開不了口。”
堂堂将軍,擔心女兒圓房之事,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你已經把虎符交了出去!若是咱們女兒不得太子寵愛,你這将軍之名還有何用!”看着蘇南山的跛腳,蘇夫人不免憂心。
蘇南山撐着手,看了看腳,也不由得凝眉深思。
七月來了之後找蘇夫人,将此事告知。
蘇夫人頓時就臉色變了,與太子糾葛的女子是大祁翁主,跟随盟約使團來到大業,這帶公主翁主來别國談盟約條件,除了和親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理由。
什錦回了客棧,整個客棧都被包了下來,客棧老闆看着這群服飾奇怪的人,不敢多話,什錦穿着大業的服飾進來,還以爲不是一夥兒的,連忙道,“姑娘,店已經被包下來了,沒有房間了。”
一聲哨響,樓上的人連忙下來,看着張懸與什錦,有幾名女子連忙朝着什錦福身,“見過翁主。”
後頭跟着一名年輕男子,“臣乃孟雲,此次前往大業的盟約使。”
什錦點點頭,不由得笑了笑,到底師兄還是親的,知道爲她備好了。
第二天大早上。
什錦被大祁的宮女伺候穿上大祁的宮裝,什錦膚色白皙,紅色的宮裝更穿出幾分妖娆,纖細的手臂戴着耀目的镯子,寶石與羽毛墜飾相交,更顯得神秘而又優雅,恍惚像是變了一個人。
“翁主,好了。”輕音最後再爲什錦擺弄好發飾,
長長的頭發披到後腰處,外頭看起來是裙子,但底下實際是貼身的褥褲,隻是被裙擺遮住,而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頭,畫上了神秘的花紋。
對大業來說簡直是開放至極,但是在大祁,這已是最嚴謹最尊重的服飾。
墨風帶着人前來,看到什錦的模樣有些吃驚。
“禦前侍衛統領,前來迎接大祁盟約使,太子已在宮門等候,請盟約使出發。”
孟雲道,“好,翁主先請。”
門外馬匹轎辇已經備好,什錦倒是第一次踩着人上轎,有些不習慣,但是爲了繃住大祁的面子,她忍着。
四周傳來好奇的目光,驚訝的打量着什錦,眼睜睜的看着一行人向着皇宮的方向去。
趙晟看着遠處的人馬,還未看清楚轎中的人,嘴角就下意識的勾了起來。
蘇清顔看着心底一沉,卻不得不強顔歡笑迎接使臣。
而緊接着什錦端莊的下轎,更是引起一行人的驚豔目光。
使臣中有女子,那身份定然不低,來的目的也是衆所周知。
“尊敬的太子,孟雲此次代表我國國主之意,攜翁主與盟約條例前來與大業續盟國之約。”
什錦朝着趙晟,左手撫上右肩膀,行了一個妥妥的大祁禮儀。
衆臣隻看着自家太子眼睛都亮了起來,就差沒挂在人翁主身上。
趙晟颔首,“使臣與翁主,千裏迢迢前來大業,本該父皇親自迎接,但是由于父皇身子不适,無法前來,所以由本宮代爲迎接。”
“這邊請。”
孟雲與趙晟并行,什錦跟在後面,與蘇清顔一并,二人的神情可是天差地遠。
什錦隻覺得,心裏的一個結,突然就散開了。
她來皇宮幾回都是偷偷摸摸的進,偷偷摸摸的出。
這回正大光明,看着這皇宮也順眼了多。
百官止步于太和殿,趙晟帶着他們直接進了皇上寝宮面見孝惠帝。
孟雲是來有正事兒幹的,直接将盟約條例給孝惠帝看。
而孝惠帝看見了什錦,她朝着他眨眨眼,似在問好。
笑盈盈的調皮模樣一如當初進宮時那般歡脫,而現在她如願以自己想要的身份來到這裏,孝惠帝也頗爲欣慰,直接讓趙晟随同翁主逛禦花園,接風宴在晚上,而現在是正午,定然不能冷落。
“翁主今日,真是驚豔衆人。”趙晟誇着什錦。
什錦摸了摸頭上的羽毛,厚着臉皮問,“太子這話說的無據,難道我往日就不不好看了嗎?”
趙晟沒給臉,“想必翁主往日也不會穿的如此繁瑣,大祁偏熱,我鎮守東疆的時候去過幾回,都是單薄,翁主今日可算多了好幾層了。”
什錦忍不住跺腳,呸,明明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認真看過對方了好嗎,這人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忍住!”趙晟立馬低聲提醒。
什錦眯着眼睛道,“我與太子第一次正式見面。”
趙晟連忙摸了摸鼻子,“似曾相識。”
後面知道的人看着二人恬不知恥的秀恩愛,不知道的人聽的懵懵懂懂,怎麽自家太子這麽沒臉沒皮,往常沒看出來啊。
蘇清顔跟在後頭,簡直聽不下去。
什錦瞥了一眼臉黑的蘇清顔,問道,“這位是?”
趙晟挑眉,蘇清顔不知什錦突然問自己是何意,二人早就見了好幾次面,但現在裝模作樣是爲何。
“這位是側妃娘娘。”侍衛道,趙晟可沒想介紹蘇清顔。
什錦轉過頭,笑的莫名,“原來太子已有側妃。”
祁晉休修改了部分條約内容,當年笙公主前來和親,當時太上皇就已有太後,所以笙公主隻能作貴妃,最後卻死于宮中,但現在趙晟可沒有正妃。
所以師兄特地加了一條,爲了兩國長久的邦交之誼,和親後,太子便不可再立其他妃嫔,帝後之間琴瑟和鳴,也是長久之計。
這條條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蘇清顔已經嫁給了祁晉休,自然是不能視而不見。
但若後宮裏隻有什錦與蘇清顔,趙晟偏幫什錦,自然沒有鬥處。
晚上的接風宴上,孝惠帝便宣布了,大祁翁主将嫁到大業,盟約條例是翁主的和親嫁妝,趙晟沒有拒絕,衆人早有預感,且帝後之間需要琴瑟和鳴,這個條約出人意料的沒有人反對。
大業已經接連兩代帝王都是帝後不和,孝惠帝更是幹脆不立後。
還不是因爲後宮女人鬥來鬥去。
但蘇清顔卻是頓時明白什錦所說話的意思,什錦嫁過來,趙晟不允許再立妃嫔,那她呢?
帝後之間琴瑟和鳴了,那她這個側妃呢?
蘇夫人得知,這翁主就是當時與太子糾葛的女子,在晚上蘇南山回來後連忙問蘇南山,“翁主?大祁的翁主何時跑到大業來,還與太子糾纏,若不是顔兒跟我說,我也就信了,可現在娶了還不允許再另立妃嫔,那顔兒還有什麽地位可言。”
“那你想如何?”蘇南山反問,“你是想阻止盟約,還是想讓大祁翁主喪命于此?”
“我……”蘇夫人結舌。
最後頹然的坐下,“那顔兒怎麽辦?”
“太子不喜她,難不成你還能逼着太子喜歡她不成。”蘇南山怒道,他原本就不喜這種事兒上糾葛,“明日登基大典,新皇登基後,我會主動在朝中禀明,上交虎符。”
“那顔兒…”蘇夫人皺眉。
“我已經交了,卻遲遲不在朝中禀告,時間一長太子定然會認爲我準備借機要挾。”蘇南山早有退路,“不如趁新皇登基再禀明衷心。”
左右都沒有了實權,何必再多此一舉,讓他曆來的戰功都湮滅于此。
蘇南山沒有告訴蘇夫人,十七皇子的事。
十七皇子是清怡的兒子,卻又非皇上親生,清怡走之前讓兩個丫頭來向他傳信,而現在兩個人都已經陪了清怡去了,這個秘密皇上知道,太子也知道,太子會将虎符交給趙皐。
這樣也算是蘇家血脈相傳。
但女人家嘴巴大,若是告訴蘇夫人,這看十七皇子的眼光指不定就成了看孫子的眼光,這樣容易壞事兒。
蘇夫人見蘇南山果決下了決定,便另懷了心思吩咐給七月,從自己的匣子中拿出一瓶藥,讓七月帶回了東宮。
第二天登基大典。
趙晟被人打理了妥當,貼身的龍袍更顯得他器宇軒昂。
正殿之上,文武百官當前,孝惠帝被人扶着,撐着力氣,爲趙晟加冠,苦心道,“日後這大業江山交與你,莫要奸臣當道,受人牽制,莫要置百姓于水生火熱中,莫要,像父皇一樣終日惶惶不安。”
趙晟點頭,轉過身,什錦站在下面笑盈盈的看着他。
還記得加冕太子的那一次,什錦可是強顔歡笑,現在解了心結,什錦看趙晟怎麽看怎麽順眼,因爲這個男人是她的。
蘇南山在登基大典之上,交出虎符,也是合情合理。
一是因爲他已經無力帶領軍隊,二是若大業與大祁結盟,東疆地勢必會扯出兵力分散至其他邊境。
一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晟終究還是坐上了龍椅。
緊接着便是後宮之事,因着什錦要以翁主身份嫁過來,所以在什錦嫁過來之前,蘇清顔無法晉妃,她就是要當個娘娘,也得等什錦嫁過來再說。
而什錦過兩日還要趕回大祁,從大祁扈都出嫁,因爲祁晉休還要拿正式的條例過來與趙晟當面簽訂,所以他親自過來與趙晟簽訂正式條例。
大允得到新帝登基,大祁與大業聯姻結盟的消息,頓時收手。
趙昂與敦親王尴尬了,大允興許能對一個大業,大祁國主昏庸,不理政事,現在突然結盟,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二話不說,把趙昂和敦親王踹了出去。
趙皐跟着專攻水戰的陸将軍學了門道戰的正高興,大允卻突然退兵,隻留下趙昂和敦親王孤零零的站在一艘船上,似乎等着他們前來追捕。
趙昂望着駛來的大軍,看着寬闊的河流。
後頭是拒絕他和敦親王進入的大允,前頭是前來追捕他們的大業士兵。
回去,肯定是要向趙晟低頭,趙昂到了船邊,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跳下了水。
敦親王一把年紀不敢輕舉妄動,被趙皐捉住。
但趙昂卻沒了蹤影,兩岸士兵守了一天一夜,沒有他人上岸,但也沒有屍身浮上來,興許是被沖走了,但是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陸将軍守在此地,而趙皐拿着敦親王,在大婚之前趕回善都。
還不知道所謂的大祁翁主就是什錦,還在可惜七哥即将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當皇上真可悲。
什錦趕回大祁的第二天,趙晟就開始思考。
她的嫁衣必然是大祁那邊的,她現在的娘家是整個大祁,彩禮也不能馬虎,趙晟恨不得送半壁江山出去,可是祁晉休不會要。
祁晉休之所以急着再續盟約,解開乙辛帝的心結,乙辛帝現在好好上朝,而他準備在乙辛帝退位之前出去逛逛,管理朝政可不痛快,哪兒都不能晃悠,還得一天到晚管些破閑事兒。
晚上的時候東宮卻來了消息,側妃娘娘病了,讓皇上去看看。
墨風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作爲皇上的小棉襖,自然知道皇上并不想去看,連忙打發太醫去。
太醫看了之後,這就尴尬了。
此刻蘇清顔臉蛋通紅,身軟如水,體内火氣上升,這是誤食催情藥的征兆。
他也解不了啊,還是隻能讓皇上來。
蘇夫人讓蘇清顔給趙晟下藥,但是趙晟吃穿都有墨風看的嚴嚴實實,隻要旁人碰過了,就換。
再說給趙晟下藥,若是事後追究起來,是會連累蘇家的。
所以蘇清顔心一橫,給自己下藥。
太醫沒有明說,隻是通知側妃娘娘的病需要皇上親自去看,才能減輕。
趙晟不得不前往查看,墨風在外頭守着。
蘇清顔的房門緊閉,趙晟一推進去,一具身子便扭着纏了上來,趙晟下意識的就推開,在蘇清顔還未來得及軟軟的開口的時候,就推了出去,沉聲道,“墨風。”
墨風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趙晟原本想,若是蘇清顔安心待着,他還能給她個妃位。
可是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她既想讓人碰,那就讓人來碰吧。”趙晟皺眉道。
墨風睜大了眼睛,立刻就猜到了,随後道,“這樣對蘇家會不會…”
“不要讓人知道。”
發生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蘇家的名聲定然一落千丈。
但是蘇清顔敢說嗎?
敢說她爲了盛寵給自己下了藥,結果皇上發怒,把她丢給了别人?
房裏的蘇清顔已經難以忍耐,撐着爬起來,門卻突然打開,一偉岸的男子進入房内,扶着她,肌膚接觸的涼快觸感讓蘇清顔心不動人卻已經主動地貼了上去,想拒絕,男子卻捂住她的嘴。
她提前吩咐了丫鬟不準打擾。
而現在,自食其果。
蘇清顔的房内一夜未歇,趙晟也是第一次在東宮住了一夜。
第二日,趙晟從東宮離開。
蘇清顔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人,就算看不到是誰,但是她也知道,那不是趙晟,那人比趙晟要壯一些。
芷蘭七月沖進來,看着滿身痕迹的蘇清顔,喜笑顔開,“恭喜娘娘得償所願。”
蘇清顔隻能斂斂眉頭,強顔歡笑。
趙晟無聲無息的把什錦的情敵給解決掉了。
趙皐拿敦親王回來,收入監牢。
得知什錦便是大祁翁主的趙皐很是驚訝,鬧騰着要迎了親再去邊地,趙晟應下。
什錦出嫁,是在七月之時。
千裏紅裝,從大祁的扈都到東疆,趙晟一身紅衣,如同平常人家的新郎官,親自從祁晉休帶領的送親隊伍中,牽出什錦,可見其聯姻的誠心。
隻是這一次趙晟戴上了面具。
戴面具的是七皇子,是太子,是皇上,按照規矩,皇上的容貌不易出現在衆人面前,所以趙晟幹脆的戴上面具。
從東疆到扈都,所有的人都記住當初銀面無雙的七皇子,當今的皇上親自迎娶大祁翁主,此生得她,再無須他人相伴。
皇宮内,喜色延綿,孝惠帝也終于安了心。
芙蓉帳暖,春宵一度,終是成了。
自那一夜過後,蘇夫人一直爲蘇清顔送來補品,蘇清顔有苦難言。
好在月事如期而至,蘇清顔卻更爲沉默,不在說話,也極少再與将軍府往來。
什錦聽了蘇清顔的事,雖然可憐蘇清顔,但是更多的是慶幸,同爲女子,蘇清顔與蘇清怡當真是兩個世界的人。
蘇清怡雖然半生過的不如意,但是好歹她有心愛之人。
可蘇清顔強求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後換來的結果,隻能算是自食其果。
對于身心趕緊的趙晟,什錦十分的滿意。
甯江子作爲什錦的師傅,卻不能受大祁翁主的邀約參加婚典,趙晟私下帶什錦出宮,給甯江子敬了一杯茶。
大婚後的第一個月,皇上封太子側妃爲清妃。
一個清字原本取自蘇清顔的清字,蘇清顔卻總覺得像是諷刺,聽人叫着日日折磨耳朵。
三個月,孝惠帝去世,與元後合葬,冷宮中的蕭貴妃也撞牆身隕。
半年後,蘇清顔終于忍不住,磕頭認錯,求趙晟放她一馬。
她每天待在宮中,就怕趙晟有一天再拿出證據,證明她與人苟合,藥是她自己給自己的下的,他已經是皇上,蘇家也已經沒有實權,她甚至怕那人出來對峙,她更無顔面。
趙晟讓墨風告知,碰她的人乃是趙晟手下,一名在宮中任職的副将,若是蘇清顔願意,此人可娶她,雖不能再用将軍之女出嫁,但此人踏實,會好好待她。
蘇清顔見了此人,才發現此人并不陌生,她曾多次進出皇宮,都是此人宮門口等着。
好在趙晟并非把她丢給什麽登徒浪子,嫁給他,那她至少還是個對夫君清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