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她死了

我盯望着袋子裏那鮮紅的紅嫁衣,丢了這護身符怕我小命不保,可知道它是雪兒嫂子的嫁衣,拿在手裏又有些害怕,别别扭扭半天也不知該怎麽處理,一旁那如挽聯一般的喜聯更是刺眼。

這顧長城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弄得這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應該都在二叔手裏才對,難不成是他去找二叔讨來的?

我想不通,隻覺得這個顧長城和旅館大叔都不簡單,至少都是懂行的人。

我一晚上都坐在前台裏盯望着眼前的嫁衣,原本濃濃的睡意早已蕩然無存,始終提心吊膽的,不停的望向門外,雪兒嫂子該不會真的來找我吧……

叮鈴一聲,桌上的小鍾響了一聲,我瞥了一眼,已經淩晨一點了。

砰砰,剛整一點,旅館的木門就被人敲響,之前不知道實情,開了也就開了,現在知道來這旅館裏的都是鬼,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點都不想開門,可之前大叔叮囑過,若是得罪了他們,少不了我麻煩,我可不想被更多的鬼纏着了,于是我壯着膽子去開門。

我隔着前台拉開了門鎖,門咯吱一聲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進旅館。

當我看到她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鼻頭一酸,聲音顫抖的說出兩個字“……小溪!”

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拜過天地的妻子小溪,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溪竟然沒死!

小溪伫立在旅館門口,笑望着我,她的笑看上去那麽可愛甜美,讓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鷹子……”

我剛準備走出前台,可小溪一張嘴我就愣住了……

之前小溪問過我要怎麽稱呼我,從那之後她一直都叫我鷹子哥,可剛才小溪卻隻叫了一句鷹子,她不是小溪!

我忙撤回前台裏面,驚恐的盯望着她問道“你不是小溪,你是誰?”

我話音剛落,她臉上的笑突然變得異常邪乎,沒有了之前的可愛,就連樣子也模糊的發生着變化。

“鷹子,你爲什麽不跟我走?”

這聲音聽的我頭皮一炸……竟是雪兒嫂子!

我慌慌張張的向後一退,緊靠在牆上,恨不得直接從牆這頭穿過去,沒想到雪兒嫂子真的來了!

她的樣子慢慢顯露出來,恢複成她自己的模樣,她一遍遍的質問我,但我沒有應話,她急的在前台外來回踱步,恨不得馬上把我抓走一樣,但她似乎闖不進這前台。

她臉上的表情愈加兇狠,令人膽寒的鬼相暴露無疑,可當她不經意間的一低頭,看到桌子上的對聯和紅嫁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漸漸恢複到了平靜。

她盯着看了一會,随後露出一絲淡笑說“既然你這麽上心,那我暫且放過你,你在外面好好玩一晚,明天跟我回村子,村裏還有好多事等着你辦呢。”

我都出了山,可雪兒依舊不放過我,硬要我和她回山裏,而且村裏哪有什麽事需要我辦?

我雖然是要回山裏,但不是跟她回,更不是爲了她,我要回去救小溪!

想到這裏,我壯着膽子叫住雪兒嫂子,對她問道“小溪呢,你有沒有看見小溪?”

雪兒嫂子正往外走,沒有回頭,隻是定了一下身形,留下三個字“她死了。”

她死了……

是啊,小溪走了死路,應該是死了才對,可是在沒見到她人之前,我心裏始終抱有一絲希望。

可就在剛才,雪兒嫂子簡單的三個字,将我的希望徹底變成了絕望,死了?小溪真的死了?

我楞在原地不知多久,腦子裏閃過一幕幕美好的畫面,想起第一次見到小溪内心的歡喜,想起在地窖裏小溪含住我被劃破的髒手,想起小溪第一次依偎在我懷裏的幸福,想起小溪和我像傻子一樣拜着莫須有的天地,如今這一切都成了記憶,無法延續的記憶……

“不可能!小溪不可能死!”

我從前台裏沖了出來,想走出旅館,可旅館的門一關上,就像千斤重的鐵門一樣,不管我怎麽折騰,那破舊的木門都紋絲不動。

我發了瘋一樣對木門拳打腳踢,又神經病一樣不停磕頭求它讓我出去,可不論我做什麽,這門始終沒有動過一下,将所有的希望和幸福擋在外面,将全部絕望和無助囚禁在心裏,我呼天搶地卻隻能讓淚水浸濕了地面。

不知折騰了多久,發瘋了多久,我竟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小旅館的房間裏。

“哎,你可把我吓壞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大叔坐在一旁,見我醒了,長吐了一口氣,似乎很擔心我,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個變态殺人狂,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大叔扶着我緩緩的坐了起來,問我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沒有應他,沉默的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大叔看我這樣也不再逼問,從地上提起一個破布包,放在我的床頭說“這裏面都是些對付鬼的東西,你要進山我也攔不住你,但是你最好給我留一張你的照片,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也算留個後手。”

照片和姓名,這不正是後院那些木闆上的東西麽,難道大叔也想給我插一個木闆?

想到這裏我對他詢問道“大叔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在後院插那麽多木闆?”

大叔輕歎一聲,站起身來,搬過一張凳子坐了下去,正對着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我是個巡山人,隻不過和普通的巡山人多少有些不一樣,早些年我家老婆子不讓我留在這,可我不聽,結果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大叔語氣中帶有些許苦澀,聽上去好像很有故事,不過大叔沒跟我講他以前的事,而是繼續解釋道“你昨天遇到的那個顧長城,是個陰匪,所謂陰匪就是專門靠拿死人東西爲生的一類人,可死人的東西是那麽好拿的麽,做陰匪,每時每刻都有丢命的可能,說是在刀尖上過日子也不過分。”

“那個顧長城你别看他脾氣邪乎,可有着本事,你看到他左耳了麽,那就是被陰鬼活生生拽掉的!他經曆的生死那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不然他能從那女鬼手上救你的命?隻要是死人的東西,就沒有他弄不到的。”

聽大叔這麽說,這個顧長城還真是挺不簡單,仔細想想,昨晚他知道旅館裏有鬼還顯得那麽淡定,而且還不知從哪弄來了那三副對聯和雪兒嫂子的紅嫁衣,關鍵是雪兒嫂子見了這東西還真容了我一晚上時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忙問道“那他昨天拿走的那個東西是什麽?聽上去好像挺貴重的……”

大叔嘴角抖了一下,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但嘴上卻什麽都不說。

“沒什麽,小東西而已……”

既然他不說,我也不好逼問,隻好轉換話題,問起小旅館後院的事。

說起後院,大叔一臉的惆怅,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我也忙下床跟了上去。

大叔帶着我來到旅館後門,奇怪的是這門上的鐵鏈竟然又鎖上去了,而且鐵鏈的形狀和我昨天見到的一模一樣,就像沒動過一樣!

他從懷裏掏出把鑰匙,把鐵鏈上的鎖打開,拿下鐵鏈,緩緩的推開了門。

和昨晚上的景象一樣,這院子裏插着上百塊木闆,但不一樣的是木闆上的照片和名字全都不見了!

我湊上前看了看,還真是一點痕迹都沒有,就連上面刻得字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叔摸了摸面前的那塊木闆說道“這裏每一根木闆都代表一個曾經進了山卻沒出來的人。”

我一驚,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大叔跟我解釋說“以前這山挺正常的,可從某一天開始,山裏就不停的死人,到最後就變成有進無回了,但凡進山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出來的。”

“後來我就禁止任何人進山,可就有那不怕死的人不聽勸,非要進山,還有的人本來沒興趣,卻被我說的感興趣了,後來我也不勸了,隻是簡單提醒一句,讓他們留個照片和名字,找人在後院布了個局,這樣他們要是真出了事,成了鬼,也算給他們豎了個靈位,不至于讓他們成爲孤魂野鬼。”

“一開始有鬼來的時候我還挺害怕,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可人鬼畢竟殊途,來的鬼一多,麻煩事自然也就多了,可憐我那老婆子就是因此而死,也算是我害死了她。”

怪不得大叔一提他妻子就如此惆怅,原來他妻子就是因此而死,扪心自問,小溪不也是爲了救我而死的麽,這麽看來我是不是也害死了小溪……

“我本想離開這裏,卻發現不管我走到哪裏,這些鬼都能找到我,我去哪它們就去哪,爲了不給别人添麻煩,我隻好又回到這裏,反正我歲數也大了,慢慢也就認命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大叔這麽做也是好心,而且大叔也算是被困在了這裏,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我疑惑道“那這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變的這麽兇險?”

大叔搖了搖頭說“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從山裏出了事我就沒再進過山,但是我最後一次進山的時候在山裏聽到了一個嬰兒的哭聲,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嬰兒?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三年前村裏确實有個嬰兒出生了,就是村長的小兒子毛毛!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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