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頓時就把我勒的喘不過來,我抄起手電筒就朝劉天貴的長舌頭上砸去。
但是他的舌頭就跟橡皮筋死的,砸在上面來回彈幾下,根本傷不到他,而我卻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在這緊要關頭,突然傳來了一聲狗叫,是大黃!
我心中一喜,緊接着就聽一陣撕咬的聲音,劉天貴的長舌頭頓時送掉縮了回去。
我也松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不停的喘着氣,又聽喵的一聲,就看到白姐兒竄到了窗台上,原來它也來了。
好了一些,我走到窗前,就看到大黃蛇着舌頭,前肢扒在牆上,正伸着頭看呢。
我從鋼筋栅欄縫中把手伸了出去,摸了摸大黃,說:“謝謝你,大黃。”
大黃伸縮着舌頭,哈赤哈赤的似乎很高興,但白姐兒卻喵了一聲,好像不怎麽高興。
我急忙撓了撓它,說:“還有白姐兒,也謝謝你,多虧你們了。”
白姐兒這才點了點頭,我讓它們回去,但是白姐兒和大黃沒有一個走的,看來是想給我站崗。
有它們在,我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第二天等媽媽叫醒我的時候,它們都已經走了。
我背上書包去跟其他的小夥伴彙合,離老遠我就看到了劉天貴,但是他完全不像昨天晚上那樣,反而一副正常的樣子站在人群中,有說有笑。
我立即掉頭就跑,也不管陳學明他們的叫喊,發了瘋似的朝學校跑去,好在劉天貴跟我不在同一個班,跑進教室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陳學明走了進來,上來問我道:“你今天怎麽了?看見我們跑什麽呀?”
我搖了搖頭說:“我肚子疼,想趕快跑到學校蹲坑。”
陳學明白了我一眼,似乎也接受了我這個牽強的理由。
我現在也沒有心思上課,雖然坐在教室裏,但心思卻早已經飛了出去。
突然,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看着我,扭頭一看,沒想到劉天貴竟然站在教室外面,又是一臉鬼笑的在看着我。
因爲我坐在窗戶旁邊,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他,而他的目光也無疑是在盯着我。
我啊的一聲,卻沒想到驚動了老師,他把課本往講台上一摔,怒吼道:“曹永全你不好好聽課,鬼吼鬼叫的幹什麽,給我站起來!”
我那個冤啊,沒辦法,眼下也隻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站起來,這對我來說可真是一件丢臉的事,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外面,劉天貴卻不見了。
下課我也不敢出去,埋頭趴在桌子上假睡,剛趴下就聽劉天貴叫道:“小蘿蔔,咱們玩去。”
我猛地擡起頭來,就見劉天貴盡然站在我的桌位旁邊,還有陳學明幾個人。
“不去!”我怒吼了一聲,又埋頭趴下。
與此同時,劉天貴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這時卻聽陳學明說:“好了,他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咱們去玩吧,不然一會又要上課了。”
教室裏這麽多人,劉天貴也不敢現原形,更不敢對我動手,當下也隻好松手。
我暗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待在教室裏不出去最安全。
但不幸的是,很快就放學了,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留戀教室,但是轉念一想,要是我落在了後面,劉天貴豈不是更容易對我動手麽。
于是我抓起書包就發了瘋似的沖出了教室,一路不停的跑回了家。
吃過中午飯,休息了一會,我還是背上書包出門,但并沒有去上學,而是偷偷的繞進了村裏面,朝着吳老二家走去。
我之所以逃課,也是被劉天貴的逼的,這樣一來,我就能躲着他了,而且還能利用這個空檔去吳老二家看看。
雖然大姐姐說現在躲避我的關煞最要緊,但是我又擔心,萬一吳老二回來了,我再想去恐怕就難了。
小心翼翼的跑到吳老二家,我又爬上院牆,朝裏面看了一眼,門還是鎖着的,看來吳老二還沒有回來。
心頭一喜,四周看了看沒人,我也就拿出大姐姐交給我的那一包東西。
打開來,嗬!真他娘的臭,簡直臭氣熏天,不知道這一團屎黃色的東西是什麽,不會真的是屎吧?
但聞着又不像,我強忍着惡心和厭惡,用手摳了一些抹在額頭和兩個肩膀上,趕緊收起那包東西,把手指在地上的灰中蹭了蹭,好掩蓋手上的那股臭味。
吳老二家的院門也上了鎖,如今看來,我隻能翻牆頭了。
墊了幾塊土磚,我也就翻了進去,但是裏面并沒有什麽可以墊腳的,我的個頭又沒有院牆高,頓時就摔了個屁股開花。
與此同時,我就看到院子裏的那十幾隻雞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那個紅冠大公雞率先向我沖了過來,俨然一副兇橫模樣。
我暗叫糟糕,難道大姐姐的這個法子沒有用?
正想着,卻見那紅冠大公雞沖到我的身邊,竟然暈頭轉向的四處看了看,繞着我轉圈,就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一樣。
還真是奇了怪!我暗自欣喜,上去就是一腳,把紅冠大公雞踢的飛了起來。
但是它立即又朝我沖來,卻好像依舊看不到我,隻要我不動,它也就隻是在我的身邊打轉,可能真把我當成石頭了。
其他的雞都看着紅冠大公雞,片刻也就各自散開,似乎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我也感覺不到大姐姐所說的陽氣,不過對這什麽“雄陽哨”倒是有了一定的認識,這十幾隻雞也太不尋常了,這哪裏還是雞,分明是一個個巡邏的哨兵嘛!
而且吳老二養的雞居然沒有一隻母雞,全是公雞,這未免也不合乎情理。
眼見大姐姐的法子管用,我也就不再理會那些雞,快速的沖到房門前。沒辦法,要想進去,也隻能砸鎖了。
說幹就幹,我從旁邊撿了一塊磚頭,可能是我砸的巧,也可能是這門鎖太舊的原因,沒砸幾下,鎖就開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屋裏面黑蒙蒙的也看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瓦房就這樣,走進屋裏就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吳老二這房子的布置跟其他人家也沒什麽兩樣,正堂上挂着畫,上面畫着松呀鶴呀之類的,旁邊是一副對聯,上面寫的字龍飛鳳舞,我也看不懂。
畫下面是一個長案,正中間擺着焚香、燭台,好像好有一個牌位。
長案的前面是一個四方四正的八仙桌,兩邊擺着幾把椅子。
八仙桌上有一盞煤油燈,我上去一點,居然還真亮了,提着煤油燈四處打量了一下,險些把我吓了一跳。
因爲這才看清,那長案上不僅有個牌位,居然還有一個黑白的遺像,更離奇的是這遺像上的人竟然就是吳老二!
遺像中的吳老二兩眼空洞的看着正前方,一臉死灰,咋一看很是吓人,而且我怎麽感覺不論我站在什麽地方,他的目光好像都在看着我。
除了害怕之外我更是納悶,吳老二好好的爲什麽要在家裏擺自己的靈位呢?
強忍着心中的害怕,我舉着煤油燈走上前看了看牌位,但是這一看之下,卻讓我更加迷糊了。
因爲這個排位上竟然沒有吳老二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吳老二具體叫什麽,但是我知道這個排位上沒有“吳”字。
這不是吳老二的靈位!
即便吳老二的真名并不姓吳,那我也可以肯定這不是他的靈位,因爲這個排位上寫着:
“馬小玲之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姐姐跟我說過,她就叫馬小鈴,不會這麽巧吧!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