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就像是我們要從他們手中将即将到手的獵物給搶走似的。
尤其是那隻長得像是狐狸的妖,她對我們呲牙咧嘴的,手上的指甲,或者該稱之爲爪子的玩意,瘋狂地生長着。
上面黑色的液體不斷滴落,一看就是很危險。
不用師兄提醒,我就開始小心謹慎了起來。
我這要是被那家夥給抓了一下,估計就直接小命不保了。
師兄指了指我手中的符咒道:“拿好了,千萬别丢!”
師兄的意思我明白,點點頭後,師兄見狀就直接朝着對方沖了上去。
他雙手十指之間夾着好幾道的黃符。
輕聲念誦咒語,我卻聽得不是很清楚。
當師兄念完,他已經沖到了對方的跟前,無數張黃符被師兄一口氣給打了出去。
頓時,那狐狸一般的妖怪連忙躲閃,黃符落地,還算完。
師兄又掏出了好幾枚硬币,這些硬币是黃色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黃金什麽制作的,反正光是看材質,就感覺不一般。
這些硬币被師兄直接撒了出去。
硬币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弧線,然後,就将那狐狸妖怪給包圍在了其中。
正當師兄在對付那個狐狸妖怪的時候,另外那個像是狸貓的家夥也不是等閑之輩。
趁着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同夥身上時,她隐入了黑暗當中。
再度出現之際,便已經是在我的身旁。
一巴掌,帶着陰風呼來。
我躲閃的同時,飛起一腳想要将這個家夥給踹飛。
結果,我一腳踢上去,雖然,是穩穩當當的踢中了,但是,他的身子軟綿綿的,像是棉花一般,竟然将我大部分的力量都洩去了。
軟綿綿地踢中她,還不如不踢得好。
現在,我的腳踝被她直接給抱住了,就是這麽輕輕往前一推,我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當即,狸貓一樣的妖怪就朝我撲了上來。
我以爲自己要被她給撲倒在地上,卻不想我這時候手中一直不敢松開的黃符仿佛閃了一陣金光。
緊接着狸貓一樣的妖怪慘叫一聲,瘋了一般的從我身上跳了起來,她連忙躲到一旁,眼神之中帶有一種懼怕的神情。
這讓我意識到,師兄爲什麽不讓我松手了。
看來這附身符是十分的了得。
我從地上爬起來。
将護身符放在胸前,不斷對對方挑釁着。
我不是她的對手,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利用我手中的這道護身符。
我記得師父曾經跟我說過,要想人滅亡,必先讓其發狂。
人是如此,妖其實也一樣,有很多的道理是通的。
果然,對方在我的調戲之下,有些按捺不住了。
可是,正當我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我那該死的幻想又一次出現了。
我整個人隻感覺眼前一黑,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跟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我整個人頭皮一麻。
往後退了一步,算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對方的這一下。
可是,當她第二下用腳踢來的時候,我已經來不及在躲閃了。
直接被對方給踹飛出去了兩三米。
師兄見我被他給踹倒了。
咆哮一聲,再度掏出數枚硬币。
如法炮制,師兄将手中的硬币給灑向了天空。
可是,有了自己同伴的經驗,這狸貓一般的妖怪,精明得很。
硬币還沒有飛到她的身前,他就已經開始逃竄,如此一來,我師兄的硬币就沒有辦法将其包圍。
“喵!”
一聲貓叫聲傳來,應該是他發出的。
我隻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疼痛,用手一摸,我竟然出血了。
對方還隻是叫了一聲,我就雙耳出血,這讓我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害怕。
“捂住耳朵!不要再聽!”
師兄對我驚恐地叫喚着,我聞聲,趕緊将耳朵用手給捂住了。
可是,這樣一來,也是無濟于事。
這家夥的叫聲根本不是手捂耳朵就能夠抵擋的,他的聲音能夠穿透我的雙手,直接刺激到我的耳膜。
“啊!”
疼痛讓我發出了慘叫聲,而這兩個妖怪似乎對我的慘叫聲極其敏感。
這種敏感表現在她們異常興奮的反應上。
“該死!”
我師兄怒吼一聲,三兩步就跑到了我的身旁,一隻手按在我的天靈蓋上,口中瘋狂地念着靜心咒。
在我師兄開始念咒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才稍稍感覺到了一絲平靜。
可是,耳朵裏面的疼痛感依舊。
我咬着牙,努力堅持着不讓自己倒下。
我師兄不斷念着靜心咒。
而這時候,那隻狐狸一樣的妖怪從硬币的包圍之中逃了出來。
與狸貓一起,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将我跟師兄夾在了當中。
“你們兩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受死吧!”
那狐狸一般的妖怪發出了一陣冰冷的聲響,而我師兄則是突然嘴角一抽,變得邪祟無比道:“你确定,我是真的打不過你嗎?”
說着,我師兄突然一掐指訣,之前被他扔出去的那些硬币,一下子直接飛了回來。
再度将我們給包圍。
不過,這一下,雖說是将我跟師兄包圍了,但是,這無形當中也是給我們起到了一種保護作用。
我師兄邪笑着,而對方則是面露驚恐。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言罷,我師兄的雙手合十,當他再度松開的時候,我發現裏面夾着一張黃符。
這道黃符上同樣留有我師兄寫的字迹,與我的不同,這上面寫的是我師兄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這是我師兄的護身符。
當對方看到我師兄這道黃符後,竟然開始快速往後退去。
“小子,有兩把刷子啊!不過,我看看你們,今晚有什麽能耐出去!”
說着,對方狂笑了一番,頓時,我就看到四周泛起了很濃的白霧,一下子就将他們給掩蓋了。
而我眼中的胖子,也很快被白霧所遮住。
這白霧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
“大爲,你小心,一會兒我們就看不到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