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兆這小子玩陽謀還是有兩下子的,不對,這小子玩陰謀的手段更牛逼,尤其是昨晚灣仔碼頭的事情,處理的是相當的漂亮。
想到這裏,黃炳耀笑呵呵的問道:“阿兆,現在這裏你我叔侄兩個人,你告訴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吳國兆聞言一愣,然後正色說道:“黃叔,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是那種心思深沉的人嗎?我怎麽可能去安排那些事,一切都是巧合。”
黃炳耀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然後不悅的說道:“怎麽你和我還玩保密這一套?難道是怕我出賣你嗎?如果我要是出賣你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裏?你也不想一想,哼!”
吳國兆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我特麽的就知道會是這樣!黃叔,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
“行了,行了,你不願意說拉倒,我還不願意聽呢,不過你記住,以後要是出了事也不要找我,我管不了!”黃炳耀不耐煩的說道。
吳國兆很無奈,倒不是他不想承認,而是他真的什麽都沒做,怎麽承認?這特麽的不是強人所難嗎?
吳國兆隻好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出黃炳耀的辦公室。
門外,麥克見吳國兆臉色不好的走了出來,本來想要說什麽的他,又閉上了嘴巴。
吳國兆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麥克欲言又止的說道:“兆哥,剛剛人事部門通知我原本定好的後天的督察考試推遲了。”
“卧槽!”吳國兆大罵一聲:“權力竟然這樣運用?還特麽的有沒有天理?”
麥克聞言默然不語,這些已經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了。
吳國兆罵完之後,說道:“你等着,這件事情他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跟他們沒完!”
……
警隊總部辦公大樓。
蔡元祺抽了一口雪茄,然後說道:“文斌,這件事你不用過多的自責,讓莫史迪來行動處是早就定好的事情,隻不過是提前而已,沒事兒的。”
李文斌聞言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說道:“雖然這麽說,但歸根結底還是我事情沒辦好。”
蔡元祺笑了笑說道:“沒關系,吳國兆的确是一個可以做事的人,但是有些時候僅僅會做事是沒有的,就算是他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沒用,因爲在大勢面前,他一個個小小的督察是很渺小的。”
蔡元祺說到這裏的時候吐了一口煙圈,然後得意的說道:“我猜現在的吳國兆應該正在罵娘!”
谷擋
李文斌聞言臉上不由露出喜色,于是他笑道:“蔡sir,您果然厲害,一出手就拿住了吳國兆的軟肋,我看他這次怎麽辦!”
蔡元祺笑了笑說道:“文斌,以往我們在對陣吳國兆的時候方法錯了,如果早就用這種辦法,吳國兆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翻不了身。”
“蔡sir,您說的很對,以後我們就這麽對付他。”李文斌繼續說道。
蔡元祺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吳國兆算什麽東西?值得我花費心機的去對付他?這幾次出手已經算是擡舉他了,可惜的是他不識擡舉。”
蔡元祺說到最後的時候,話語十分的嚴肅,李文斌心中一凜,他知道蔡sir已經對吳國兆起了殺心。
李文斌心中一動,剛剛蔡元祺才幫了他,現在是他表忠心的時候了,于是他沉聲說道:“蔡sir,要不要我派人……”
蔡元祺一擺手說道:“用不着,我要讓他身敗名裂,锒铛入獄,這樣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李文斌深恨吳國兆,所以他直接問道:“蔡sir,需要我做什麽嗎?”
蔡元祺又剪開一根雪茄,然後沉聲說道:“彭子銘做的事情怎麽樣了?”
李文斌聞言一愣,接着說道:“彭sir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九千萬美金随時可以押送出去。”
蔡元祺繼續開始沉悶的抽着雪茄,過了大約有三分鍾,他輕笑了一下,說道:“這樣,你想辦法把章文耀安排進彭子銘的組中,或者讓他知道這件事也行。”
李文斌心中一寒,章文耀自從進入行動處之後一直受到蔡元祺的打壓,而且由于他并不是陸sir一系的人,雖然當初和黃炳耀、吳正東等人合作了一把,但陸系的人并不認同他,而且到行動處之後,章文耀非常幹脆的抱上了蔡sir大腿,誰知道大腿并沒有抱結實。
所以章文耀一直受到陸系和蔡系雙方人員的打壓,如果不是章文耀抗壓能力比較強,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應該說現在的章文耀對警隊有一顆仇恨的心,如果章文耀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李文斌不敢保證對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不過看現在蔡元祺神态,顯然是拿定了主意。
李文斌隻好說道:“明白,我馬上就安排。”
蔡元祺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有些疑惑?”
李文斌點了點頭,蔡元祺聞言繼續說道:“彭子銘是陸明華的人,他和莫史迪一樣都是安插到我們行動處的釘子,這兩個人都是奔着我的位置來的,兩人的能力都很強,他們兩個級别又比你高,如果兩人在行動處狼狽爲奸、沆瀣一氣的話,恐怕日後你會被壓的死死的。”
“莫史迪還沒有到位,而且他是行動處副處長,你也很清楚他,這人的手段比較陰狠,不容易招惹,反倒是彭子銘這個人辦事沉穩幹練,是一個可塑之才,當然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彭子銘是陸明華的人,就絕對不會爲我所用,再加上他又是灣仔警署出來的,又是吳國兆的上司,他的侄子又是吳國兆手下的夥計,你說如果彭子銘出了事情,吳國兆和他的侄子彭亦行會怎麽做?”
“我看過彭亦行的心理測查和品格評估報告,說實話,如果不是有彭子銘的因素,加上對方槍王的光環,恐怕彭亦行根本就過不了這兩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