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在路上也沒看到姚保忠的影子,他會去哪呢?
我出神的想着。
但是他們幾人都沒人在說話,沉默了許久我問道:“爺笑面屍這麽大怨我們該怎麽對付她?”
我爺爺皺着眉,凝重的看着夏荷家的這所老房子。
“笑面屍是重怨屍祟,想對付她,我們就得知道她是怎麽成爲的笑面屍,了解清楚其中原由,才能有對應之法。”
我爺爺這話一說出口,我們三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了李三兒。
他是最先接觸過夏荷的,也是因爲他來拉屍,才有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看到我們的目光,李三兒,露出一張苦瓜臉:“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都說她是難産而死,我爲了照顧家屬的情緒,也就沒多問過多的細節。”
這話一出,我們也無話可說,李三兒知道的或許真的有限。
我們都在發愁,我爺爺的目光卻始終在這座老房子上,貌似連我們的話都沒聽進去。
“陳叔,房子有問題嗎?”伍子六點上一根煙問道。
但是我爺爺卻做了個模棱兩可的反應。
他先是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馬瘋子見狀杵了我一下,小聲對我說道:“易行,你不是懂風水術嗎,你仔細看看房子有什麽問題。”
我心裏咯噔一下。
黑漆漆的還有漫天的黑霧,我一時間還真無法看清老房子附近全貌。
“這房子有問題。”我爺爺這時候也幽幽的說道。
“陳叔,什問題。”伍子六精神一震,疑惑的看着老房子。
可我爺卻說:“笑面屍絕不是一天形成,你們說裏面還有兩個于活人無異的屍祟,依我看這老房子下面大有文章!”
“極有可能是有墓穴一類的東西。”
我爺這話讓我的心裏咯噔一下。
按照他的說法,這房子是修在了一座陰宅上面!
我皺着眉頭看了好一會:“爺不對啊,陰宅當以聚氣、形正、勢大、威風爲佳。”
“這老房子所建的位置也就地勢平坦了一點,下面毫無陰宅之相。”
“而且陰宅首重是明堂,陰宅面前應當群山環繞,衆水朝谒,生氣聚合,按照陰宅的遠近可分爲,小明堂,内明堂,外明堂,陰宅之地當内外明堂俱全。可是這地方沒一條能對上啊。”
我爺爺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看的隻是這老房子周圍的百米之内的風水,而我說的是老窪鎮!”
我爺爺此言一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滿臉驚愕的看着我爺。
伍子六嘴上叼着的煙,忽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陳叔,你的意思是老窪鎮底下是個大墓!?”
“十不離八.九,但是想确認怕要找個高地詳看,整個老窪鎮的布局才行!”
伍子六吞了下口水:“這雞毛,老窪鎮雖說不大,可好歹也是一個鎮,這麽大的墓地在鎮子下面,得埋了什麽樣的大人物?”
我爺爺沒理會伍子六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笑面屍,我說墓是因爲這房子周圍的氣不對!”
說完,我爺爺忽然看着我問道:“他把陣那本書給你了吧?”
我心頭一緊,我爺說的他就是那個神秘的鬥笠男。
我爺爺曾告誡過我,不能和他接觸,此刻我卻說出我看了鬥笠男給我的書,說實話我真怕我爺生氣。
我猶豫的點點頭:“嗯,我看過幾章。”
“呵,看了也無妨,那本來就是陰.門詭錄的副本,裏面講的都是風水陣法一類的東西。”
“很久以前那個畜生(鬥笠男)心術不正,偷走了我的煞屍手套,陰陽線,連陣也被他偷去.....”
我爺像是勾起了回憶,但說到一半他又好像意識到說的過多了,直接不在閉口不談這件事。
沉默了幾秒我爺爺再次說道:“你既然看過,那你能不能看出老房子附近的氣有什麽異常?”
我爺爺像是在考校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打量起四面八方,看了一會我說道:“氣同風。”
“地理之道,重龍脈,儲,地之氣也,地氣遇水則聚,乘風則散然而水之用法,有兇,而風之害,實爲之大忌。所以說雖龍真穴的、砂環水抱,而一經風吹,縱不至于馬出兇,但是終究難免破敗。”
“風有八風:前有凹風,則是明堂傾斜,有案砂,氣不收,竊絕敗。風,必怃依無靠,穴不起,沃壽子孫稀。有風,必是龍砂軟弱無情,長房伶仃孤寡.駟風,必是白虎空缺不獲,小房敗絕天亡。兩肩有凹風,則是胎息孕育之方受傷,期好風,有好地?必主敗絕。兩足有凹風,即是子孫祭墓朝拜進貢之所低陷,即水口斜飛,定會蕩家敗産。”
“期中之最惡者,艮風爲甚,因我眼少男位。即使龍水生旺,如果艮風呼嘯,亦難免得瘋癱癫狂之病,不合水法,則又敗又絕,其害尤甚。”
“院子裏面怨氣沖天,凝而不不散,這是我因爲夏荷家這地方,正有一股艮風,陰宅遇到不吉之分隻是大忌諱,不吉之風遇到煞怨,這是兇上加兇!”
我一口氣,把我看出來的東西都說完,我爺爺點點頭。
伍子六不解的看着我:“易行,你的意思屍煞和風水煞相互結合到了一起?”
“嗯,笑面屍的形成原因,極有可能是死後這裏風水被艮風所改,屍體在艮風的影響下成爲了笑面屍。”我皺着眉頭回道。
馬瘋子接過話說道:“想對付笑面屍,就得先解決掉這股艮風?”
我沒敢回應,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我爺爺。
他看了馬瘋子一眼,冷淡的說道:“解決艮風隻是第一步,笑面屍的煞怨,也沒那麽簡單對付。”
馬瘋子點點頭,沒有回話。
可我卻很困惑,艮風是自然之力,解決艮風就意味着我們要和自然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