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三秋作爲海祇島的貴客被巫女恭恭敬敬地請到了一片空地,那裏即将成爲海祇島全新的糧食倉庫。
“三秋,你今天就要出發了?”
顧三秋當然知道心海指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出發”。
“沒錯,希望你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心海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無論有沒有準備,其實都要面對那件事情的,不是麽。”
“有這份心态就好。”
顧三秋也笑了笑:“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海祇島的子民,伱們可是一位魔神承認的子民。”
“無論從什麽地方,你們都不會比雷神統禦之下的子民要差。”
“扶貧先扶心,立身先立意。”
顧三秋離開了海祇島,一路朝着鳴神島的方向走去。
“麻煩事情,還是一口氣解決了的比較好。”
顧三秋将頭發放了下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應對我這招。”
幫助?
和狐狸的聯盟?
不存在的,從一開始,他就隻打算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博士和散兵站在高處,看着顧三秋踏在海面上一步步離開。
“啧啧,真是搞不懂我這位老朋友的想法,難道說除開淵下宮之外,稻妻還有什麽更加具有吸引力的東西麽。”
博士摸了摸面具:“還是說那個傳聞是真的,女皇應該不會騙我,那個有膽子在天守閣示愛的家夥絕對是他沒錯。”
“他不是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男人。”
散兵冷聲道:“他這麽做,如果排除是璃月的那位授意的話,那就讓人不太清楚了,誰知道那是不是有更強大的存在要求他這麽做。”
“更強大的存在.”
想起了顧三秋告訴自己的那些信息,博士還是決定不接這個話頭的爲好,一不小心丢了命他不在乎,但如果說所有的“自己”都會受到影響的話,實在是太虧了。
他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看着吧,他給我提的那個條件就已經注定了一件事情,近期他在稻妻絕對會有行動,我們隻需要安靜地等待情報傳過來就行。”
散兵皺了皺眉頭:“研究我幫不上什麽忙,你自己去。”
多托雷聽出了散兵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
“喂喂,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跟上去的意思麽,從你身上看出你對一件事情的好奇,這讓我懷疑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這不是做夢,你不是給我做了一個心麽。”
散兵冷笑:“我的心提示我要去這麽做,放心,我會暗中跟在後面的,以我們的實力,如果隻是遠處觀測的話是不會引起他的警覺的。”
“向天出刀的奉香人不是狂暴到極緻的武瘋子,也不像你一樣,他這樣的人确實引起了我的興趣。”
“好吧,自己小心,他可沒那麽簡單。”
多托雷提醒了一句:“我這位朋友平時在璃月基本上不怎麽對外露面,甚至在蒙德也是這樣,但如果說隻要他長時間露面的話,肯定就會有大事發生,無一例外。”
“這可是我們遠在璃月的兩位同事用辛酸的經曆換來的工作經驗。”
“哼,我可沒有那麽蠢,走了。”
五天之後,八醞島——
顧三秋背着雙手走在前面,身後一堆盜寶團成員和海亂鬼無一例外全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某人又在這片島嶼上重複了一遍自己在白狐之野做過的事情。
隻不過這一次并非是打算把他們帶去天領奉行換懸賞,而是讓他們來當苦力的。
“绯木村,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站住!”
幾個年輕人手持農具堵在了前面:“什麽人?”
“來救你們的人。”
顧三秋背着雙手:“讓你們村長來見我。”
“告訴他,我有能夠解決祟神病的辦法。”
有人堵自己,他不會生氣,他也不是那種被找茬就要滅人全家的戰神龍傲天。
恰恰相反,有人站在這裏反而是一件大好事,證明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原本我還在想,如果說金毛的實力跟不上我的進度該怎麽辦,現在想想還是很有好處的。”
“跟随命運的腳步有什麽意思,去見證一個又一個悲劇很好玩?”
“這不是犯賤麽。”
顧三秋看着還算有點人氣的绯木村露出笑容。
“我爲時間的主宰,行走于命運之外。”
“将一切的悲劇,徹底改變。”
“天地之太平,自今日再開新生。”
一股微弱的紫色願力出現在了顧三秋的身邊,但現在已經無暇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绯木村的村長“鷲津”已經急匆匆地趕到了村口。
“先生,敢問尊姓大名,您真的有解決祟神病的辦法麽,雖然這麽說話很冒昧,但是您能不能現在就去村裏,已經有幾個病人快熬不住了。”
“可以。”
顧三秋掃了一眼身後的馬仔們:“看好四周,有什麽東西及時上報,村民有什麽的話就去幫忙,敢陽奉陰違就去死。”
“是!”
顧三秋來到茅屋當中,除開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照顧人之外,周邊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敢靠近。
“症狀很深了麽。”
鷲津連忙點頭:“很深了,本來幕府軍那邊已經來聯系了,告訴我們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接應村子裏的人去鳴神島,那邊有治療祟神病的方法。”
“這幾個病人很可能支撐不到那天。”
“治療方法,哼,确實有吧。”
顧三秋手中靈符閃爍着光芒:“可惜了啊,我有一個對這種事情特别擅長的兄弟。”
“如果是祟神統合起來的話,他可能對魔神的殘念沒什麽辦法,但如果隻是這種層次的話,估計站在這裏就是一個人形治療儀。”
“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還是他的生日,希望他不會在行老二爲他準備的‘驚喜’當中敗下陣來,大概率會變成驚吓就對了。”
“不過如果有申鶴在的話,或許不會出現太離譜的現象,應該?”
雖然申鶴屬于冷豔禦姐,但以行老二那膽子鼓起勇氣來一頓忽悠的話,說不定申鶴也會加入到“勸婚勸相親”大隊之中?
長輩下山,親人團聚,本來是快樂的事情。
但是如果連申鶴都被顧三秋身邊的神經病們同化了的話,對心思依舊單純的重雲來說簡直就是天崩地裂級别的災難了。
顧三秋和行秋他們說話開玩笑,重雲能抄起武器開打。
如果申鶴都加入進來的話,他敢動一下試試?
被家裏長輩打斷腿都是輕的。
“先生你說什麽?”
“不好意思,想岔了。”
顧三秋看着靈符上不斷模拟出來的紋理回路:“嗯,不難治,去找人拿點”
“讓我進去,讓我們進去!”
幾個咋咋呼呼的村民沖了進來,爲首的一個緊張地看着顧三秋。
“外來人,不,這位大人,我們是绯木村僅存的醫師,我的名字是保本,請問我們能夠旁觀你的治療方法麽,我們也想爲村民做點事情!”
“既然你們想,那就看吧,不過我的治療手段可能不太适合所有人。”
祟神病不難治那也隻是對他來說,前提你得有仙人級别的實力才行。
如果不行的話,那隻有效仿幕府那邊的做法了。
沉船,殺人,将一切的錯誤推到反抗軍頭上。
人死了,那也就沒有治病的必要了。
“若是晴之介能夠活到現在,區區祟神病而已,對他那樣的大才來說可能就連問題都不算吧。”
顧三秋歎了一口氣,從那封信件上來看,晴之介随着決箓陰陽寮遁入了異空間之中,是生是死根本不知道。
時間的寬容,讓我能夠趕上阻止绯木村的悲劇。
時間的殘忍,讓英雄們逝去之後,他們深愛的土地上依舊有悲劇在上演。
“放心吧各位,我會治好你們的,這都不是問題。”
“以吾之名,證那名爲‘一’的變數。”
“以一之變,生萬物重生之機。”
“我将,重塑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