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心想事成,或者說某種關于“想什麽來什麽”的情況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相應。
就像你抽獎和強化武器的時候,明明隻是想要墊刀拉個水位,覺得不太可能呈現出貨這類的小概率情況。
結果一上手的時候出了,出的還是你完全不想要的東西,而且還将寶貴的機會給用幹淨了。
這個時候伱會尤其痛恨自己的賤手。
但是這一次顧三秋經曆的情況還算可以,當他想到優菈的時候,西風教會之後的小花園剛好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再來一杯,繼續,我還能喝!”
現在已經是夜晚,就算是細小的蟲鳴,在他的耳朵當中也是清晰無比,更不用說這個聽上去就知道爛醉無比的女高音了。
“嗯,有點意思,這是在風神注視着的地方公然喝酒的意思麽,雖然沒有哪條教義明顯限制這一條,但是确定不會被隐藏在暗中的風神衛打悶棍?”
作爲一個信仰風神,但是不知道風神是個酒鬼詩人的教會,就算是在蒙德這樣的美酒之國,某些宗教限制也是存在的。
雖然對于溫迪而言很沒必要,說不定他就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才沒有選擇僞裝成虔誠信徒加入教會混工資。
顧三秋慢慢悠悠地從房頂上走過去,剛好看到了下方小花園當中揮舞着酒瓶子的優菈,還有旁邊不停跺腳,拿對方沒辦法的芭芭拉。
好嘛,還以爲優菈膽子變大了,結果是旁邊有一個教會的明日之星守着。
溫柔的祈禮牧師,總會在一些細微的地方爲蒙德人治愈傷痛。
臉紅的受傷倒黴蛋班尼特,還有如今爛醉的優菈,不過安柏爲什麽不在,傲嬌女這是不想在安柏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麽?
當然被派出去調查事務也是很有可能的。
優菈坐在長椅上,身前是一個小木桌,這位遊擊小隊的隊長半個身子趴在木桌上,右手揮舞酒瓶,左手則是拽着芭芭拉的手腕不放。
除開武力值被壓制的祈禮牧師之外,似乎可憐的小木桌也承受了它難以支撐的重量。
“在這種地方喝酒,如果說拍一張照片交給那些理中客和吟遊詩人,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優菈驟然一驚,一瞬間松開芭芭拉握緊了武器,但是看清來人之後則是松了一口氣,又繼續抓住了可憐的芭芭拉。
“我還要喝!”
“老師救我!”
芭芭拉可憐兮兮地看着顧三秋:“優菈喝醉了一直抓着我不放,老師你快想想辦法!”
顧三秋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剛剛人家不是放開你一瞬間了麽,作爲一個想要在戰鬥方面進步的小牧師,難道不應該學着抓住機會?”
可惡的老師,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落井下石,真的太過分了!
芭芭拉咬牙切齒,然後他就看到了顧三秋掏出了一壇酒放在了優菈面前。
“今天爲師就再教你一個好玩的,當這種有心事的醉鬼鬧着要喝酒的時候,不要勸她,也不要給她什麽解酒湯和蜂蜜水,讓她一直喝就可以了。”
芭芭拉懵了:“這樣的話對身體不好啊。”
“确實是這樣,但隻要讓她這次往死裏喝,到明天早上頭疼得要命的時候她就知道厲害了,從此之後就會知道控制飲酒量。”
顧三秋一臉微妙的笑意:“一勞永逸的做法,不是麽。”
“老師你不要再教我邪道了!”
芭芭拉捂着耳朵跑到了遠處,她發現把對方當做自己的老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她在西風教會學到的爲人處世之道都要被玷污了!
“但這才是成年人的處理方式啊,一種無奈的應對世俗罷了。”
無論喝得多與少,醒來之後總是要面對生活的,那不如在難得的空閑時間小小地放縱一把,當然也有不乏想要把自己喝死的例子在。
不提倡壞習慣,但是如果生活順心的話,誰又不想健健康康地過好生活,無非就是選擇了在生存之路上自殘,或者說飲鸩止渴的道具罷了。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岩元素凝成了寬厚紮實的老闆椅,手上端着兩個小菜坐在了優菈的對面。
“喂,醒醒,我可是冒着在弟子面前降低評分和形象的風險給你送酒來的,再這麽睡下去我就送你去果酒湖裏面睡覺。”
芭芭拉可愛地翻了一個白眼,明明形象和評分都已經降低了,她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單方面解除師徒關系。
“切,我可以,凝冰遊回來。”
“凝冰還能遊泳麽,你這是要像條蟲子一樣用蠕動來替代遊泳?”
顧三秋散開了小菜上的保鮮膜,暖和的香味總算是勉強喚醒了優菈的神智,至少已經會用手抓菜吃了。
雖然這樣的行爲對于舊貴族出身的她不應該出現才對。
顧三秋揉了揉眉心:“芭芭拉去拿一塊手帕過來,旁邊應該有風神衛吧,去個人.算了,你們去讓阿貝多幫這個忙,讓安柏過來帶人。”
他本來想要讓風神衛去給安柏送信的,但是一想到可能會有探子盯着,還是決定讓阿貝多勞苦一下了。
在璃月,碰到什麽涉及到難題的時候就可以問老爹,在蒙德就能夠拜托神奇的阿貝多老師。
至于溫迪?
不是正兒八經的大事的話還是算了,那位不幫倒忙已經很感謝他了。
溫迪要是在這裏,絕對能夠頂着芭芭拉的白眼開上一個小型酒會,不喝到爛醉趴地不給離開桌子的那種。
“不用去啦,我已經來了。”
安柏叉腰,神色無奈地出現在小花園的入口:“我就知道她在喝酒。”
“嘿嘿,安柏,來一起啊,三秋帶來的酒真不錯。”
優菈臉上的笑容已經朝着呆傻的方向發展了,酒液順着嘴角一直往下。
顧三秋指了指這個女醉鬼:“她什麽情況。”
安柏攤手:“家族裏受了氣,再加上最近确實有些特殊,遊擊小隊的任務被其他人接手了,她現在算是半個無業遊民。”
“可惡啊,我不是無業遊民,我要工作,我要去雪山!”
優菈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撐住木桌才沒有跌倒在地,當然這也要歸功于在一旁扶住桌子的顧三秋。
她要是一個前傾絕對會撲到自己身上,雖然說身材爆好的醉美人和自己貼貼确實是個不錯的體驗,但是顧三秋不打算洗衣服。
怎麽說呢,另外爲了在芭芭拉和衆多風神衛之前維持一下形象,順便擔心一下酒醒之後的優菈會提着松籁追着他砍。
他可不想失去一個好玩的酒友。
優菈踉踉跄跄地跑過去抱住了安柏。
“安柏,我好難受,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做錯,爲什麽還要不停遇到這些事情。”
“好煩躁,我不想待在蒙德了,我想要去遊曆,想要去其他地方散心,你陪我一起怎麽樣。”
“我不想在這裏了,不想面對這些努力之後還無法改變的東西.”
優菈的聲音逐漸微弱,或許是在安柏面前真正放下了防備,說着一些逃避現實的話。
顧三秋歎了一口氣,随後拍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行吧,有些事情本來還是要按照原計劃進行的,但是現在似乎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了。”
“誰讓我心地善良呢,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憐香惜玉的評價。”
改變計劃,讓優菈參與進來好了。
他可見不得朋友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