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就不是這個?”
老媽媽皺眉思考了一番,随後發現了要點。
“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沒打算和騎士團掰手腕?”
“以普遍理性而論,他們已經在和騎士團掰手腕了,我的意思是他們就沒打算鬧到最後。”
顧三秋相當悠閑:“他們憑什麽有膽子和騎士團打對台,看看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知道了,一群隻敢在律法規定之下行事的不法之徒而已。”
“讓意圖颠覆統治的法外狂徒們遵守法律老實行事,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這和他們的最終目的完全不符。”
“或者說,那隻是我們的猜測當中那些人的‘最終目的’。”
老媽媽眼中興趣盎然:“有意思,有意思,這在璃月叫什麽,讨價還價,退而求其次?”
“不算,如果這個猜測正确的話,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最終的事情,刻意搞出來的隻不過是迷惑我們的表面現象。”
“虛實相間,這才有利于他們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
顧三秋搖了搖頭:“或許等成功之後,欲望再度膨脹的他們就會想到更遠的東西吧,但至少現在不是這樣。”
“這些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妄圖從下水道鑽出來的老鼠,法律是能夠保護他們的法則,也是能夠摧毀他們一切希望的終極武器。”
“現在遵紀守法,不代表以後還會這樣。”
西風教會門前,顧三秋推輪椅的工作交由幾個風神衛接手,要不是顧三秋仙人級的實力,他們才不放心讓老媽媽這麽出去。
他是沒地方住了才想起來自己有個西風聖子的名頭,而且教會裏面的活化石還是顧少沖當年的迷妹。
風神衛的成員都是巴巴托斯的狂信徒,暴露身份這種事情絕對不存在。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說這些人知道了巴巴托斯如今的模樣之後,是否還能夠一如既往地保持最爲純潔的信仰。
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不易容的話顧三秋還真不好找地方住,畢竟現在小夥伴們四周肯定是一大堆探子。
和風神衛的人客套了一番之後,顧三秋翻身飛到了教堂的頂端,注視着風神廣場上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吟遊詩人。
這幫人居然還有輪班制度,非常離譜。
如果蒙德有吟遊詩人協會這種組織的話,這些懷着各種惡意目的的混蛋大概第一時間就會被除名,因爲他們玷污了這個“職業”的純潔性。
倒也不是說什麽吟遊詩人全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角色,而是細數蒙德的曆史,除開被曾經的當權者培養的,專門爲他們溫養聲望的吟遊詩人之外,就沒人這麽“黑暗”。
吟遊詩人,如風一般自由的職業,或者說愛好。
常駐天使的饋贈裏那位六指喬瑟,都能說出“迪盧克老爺是一杯絕世美酒,隻不過加了太多冰”這樣無比貼切主角本身的妙句。
而這些人呢,顧三秋甚至都能夠想象出他們内部有一本“故事集”,或者說講故事的内容梗概,唯一的目的就是蠱惑民衆。
流浪大地的樂團成員,是能夠爲了自由而奮戰的可敬者們,吟遊詩人則是傳唱自由和快樂的群體,偶爾也會像溫迪那樣記錄曆史,歌頌英雄。
下面這些人,隻不過是一個個扭曲的政客罷了。
但這并不是說追求利益這件事情本身有什麽問題,而是他們選擇的方法存在問題。
勞倫斯家族爲了所謂的往日榮光,隻不過是由奢入儉難,所謂的貴族矜持和血脈高貴症,不過有一說一,現在還有後代想要複辟也是挺不容易的,算是一種可笑的家族榮譽感?
而愚人衆及一系列的境外勢力單純的爲了自身的盤算,反正蒙德又不算是他們的勢力範圍,自然是怎麽怎麽來。
破壞形式的開發,敲骨吸髓一樣的貪婪。
顧三秋歪了歪頭:“可能是他們覺得自己帶來的破壞絕對要比如今造成的影響還要大?”
這些人想要做什麽,對于他而言完全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們隻不過是想要複刻冒險家協會的路徑罷了,隻不過是野心勃勃版本的協會崛起路線。
一開始,他們絕對會将自己包裝成爲“民主鬥士”,在蒙德民衆的心中站穩腳跟,有了初步的“信徒”,并且逐步擴張,成爲一個舉足輕重的工會。
在這個過程當中,由于其在法律方面的合法性,甚至腦子靈活一點的話,還會向騎士團申請一些關于“十大優秀協會”之類的名譽勳章。
就算騎士團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又能夠怎麽樣,難不成還能冒着民意沸騰的風險強行取締?
憑借做法以及洗腦式的宗教式宣傳,這個内裏陰暗至極的勢力絕對會表現得宛若聖人一般完美,正兒八經的企業形象也會深入地刻在民衆的印象當中。
到了那個階段的時候,想要對他們出手就非常困難了,就算被驅逐出蒙德,憑借打下來的“好名聲”,他們甚至能夠在境外站穩腳跟,然後間接影響蒙德的一切,甚至能夠起到打擊騎士團公信力的效果。
在這個階段,被蒙蔽,完全不知道事實的民衆就會成爲大批大批的内鬼,重點是他們甚至認爲這是爲了蒙德的未來而努力。
當心中被種下毒草的時候,想要根治已經算是難如登天的大難題了。
如果說騎士團的建制完善,遠征的兵團盡皆回歸的話,這些都不是什麽問題,心大一點的話甚至能夠在刀尖上起舞,吃完糖衣反手就把炮彈塞回敵方大本營引爆。
“但是不行啊,人少始終是一個大難題。”
而且,那隻是第一階段而已。
至于第二階段就更好理解了,他們會選擇并培養從蒙德民衆當中選出的死忠,開始朝着西風騎士團内部滲透,甚至培養适齡人員進入騎士團,從軍與政兩個方面摻沙子。
他們可以失敗,可以組織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但是騎士團甚至不能接受一次失敗。
體制這種東西,進去難,但是隻要不犯下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也基本上不可能被中途清退。
流毒無窮的從來不是正面手持刀劍的敵人,而是隐藏在内部的碩鼠。
顧三秋抓了抓頭發:“如果一不小心就玩大了呀兄弟們,如果沒有溫迪的降維打擊,你們要怎麽做呢?”
至少從這個角度來說,個人英雄主義的存在還是很有用的,隻要最高位的人還存在,并且沒有被腐蝕的話,解決這種問題要比一般的體制要輕松太多了。
說起來,勞倫斯家族又一次參與了這種事情,那麽身爲遊擊隊長,同時又是勞倫斯家族的優菈會是個什麽情況。
目前的局勢說是把她架在火上烤絕對算是很貼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