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之神的旨意,你們不能違背風神的旨意,你們這樣是背叛蒙德!”
“扯淡,蒙德是自由的國度,我們在千風吹拂的土地上生活,自由才是巴巴托斯大人定下的根本法則,你算老幾!”
杜拉夫一臉暴躁地放出了獵犬小隊:“再不走我讓夥計們咬死伱!”
演講者倉皇地從清泉鎮開溜,而杜拉夫則是連忙收拾行李,帶着一衆老隊友朝着蒙德城出發。
清泉鎮都有這樣的人出現了,那麽處于漩渦中心的蒙德城又是怎樣的一幅光景,杜拉夫簡直不敢想象。
狩獵隊的工作可以他可以暫且放一放,而且隊伍裏的年輕人們也能夠獨當一面了,完成工作指标也不是問題。
比起這個,他更關心的是自家寶貝女兒的安全!
迪奧娜,千萬不能有事啊!
杜拉夫緊趕慢趕,而蒙德城确實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情況并不是那麽樂觀。
比起略微偏遠的清泉鎮,蒙德城的街道四周簡直隻能夠用群魔亂舞來形容此時的狀況。
演講者,吟遊詩人,前來“咨詢”事務,并且向騎士團提出诘問的蒙德人,就跟來到了關鍵時刻的戲劇一般統統登場。
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這些人的所作所爲三句話不離民意和選舉,那些演講者甚至将自己包裝得無比偉光正。
西風騎士團對此也沒什麽辦法,他們也沒有阻礙蒙德民衆正常的生産生活,貿然阻攔的話,就差幾個托在旁邊贊揚演講的那幫人是殉道者了。
看啊,當今的蒙德,當今的騎士團就是如此粗魯野蠻,爲了揭露這樣的醜惡,我們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突出的就是一個惡心。
吟遊詩人那邊更是離譜,整天就在那裏唱一些奇怪的“民主好,民主棒,民主生活樂無邊”的小故事。
關鍵是這種新穎的題材還真吸引到了一些民衆的圍觀,潛移默化之下也算是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就連安柏她們這種經常要在野外跑,而且還有官職在身的騎士都需要走側門,不然的話必然要被圍觀。
反正在顧三秋看來,那些人像極了不管不顧隻要業績的傻缺記者。
“呵呵,亂象叢生啊。”
一隊祖孫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年輕的那個帶着一臉公式化的微笑,遇到想要過來演講的人,就非常禮貌而優雅地拒絕了邀請。
偶爾碰到幾個不怎麽長眼睛的,就會莫名其妙刮起一陣狂風,吹走了他們的演講稿。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亂象:“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還是說老婆子我已經太久沒出門的原因。”
“有意思,但是不多。”
年輕人淡淡地說道:“千風神石已經被他們拿出來展覽了,就放在風神像那邊的廣場上,看上去挺像一回事的。”
“既然是這樣,小顧你覺得他們的幕後黑手會是吟遊詩人群體當中的某一個人麽。”
“怎麽可能,放在那裏,隻不過是爲了借一下風神的勢頭罷了,幕後的人怎麽可能以身犯險。”
“再說了,将那塊石頭放在放在風神像之下,西風騎士團還得小心翼翼地幫他們看着,唯恐那東西什麽時候沒了。”
“順帶一提,如果他們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監守自盜潑髒水什麽的也不是沒可能。”
“這一點你倒是放心,不僅是西風騎士團,風神衛也在暗地裏監視着整個廣場,他們翻不起什麽風浪來的。”
老人眼中流露出了惱怒:“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罷了,還不到把他們全都一口氣掀翻的時候。”
兩人自然是易容過的顧三秋和西風教會的老媽媽,這段時間蒙德發生的事情都被他們看在眼裏,當然也很好地隐藏了内心的火氣。
老媽媽是見不得這些人破壞蒙德的和諧穩定,顧三秋則是單純地想要把他們一口氣給揚了。
得虧這幫人還知道艾莉絲的威懾力,沒有用什麽“騎士團給一個小孩子騎士稱号”這種借口搞事,不然的話他真的要找阿貝多湊個屠殺局了。
騎士團對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都不管,隻是在做一些最基本的維穩工作,靜待事情的發酵。
這種寒冰之下隐藏着無盡烈火的作風像極了萊艮芬德家的兩兄弟。
迪盧克有沒有行動他不知道,但是這邊的注意絕對是凱亞出的。
如果是琴來處理的話,現在的西風騎士團應該在緻力于消除矛盾,召開發布會什麽的流程,絕對不是現在的相對放任。
琴雖然是一個合格的代理團長,但是某些方面還是有所欠缺經驗,對于這些混不吝的陰間人沒有什麽處理手段。
但是換成凱亞就絕對不一樣了,這個黑化程度過于嚴重,以至于影響到皮膚的冰系老哥對這方面可是相當門清。
如果說璃月有一支隐藏在民間的海軍是南十字船隊,船長北鬥還是整個璃月的地下大佬之一的話,凱亞在蒙德的身份恰好與之類似,區别就在于凱亞手上沒那麽多武力。
作爲一個經常在酒館摸魚的人,凱亞是怎麽做到次次打擊犯罪都十分準确,很多人都将他歸功于凱亞的天賦和“神探天賦”。
能力固然有,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凱亞發展出來的,和蜘蛛網沒什麽區别的線人網絡。
沒有誰的成功是上天給的,人也不可能次次好運。
經常和遊走于法律邊緣的人打交道,讓凱亞來主持這一次事件簡直就是再合适不過了。
對于這種滾刀肉,凱亞能面不改色地把他們從望風角扔下去,說不定在此之前還要高歌一曲搞人心态。
隻不過嘛,這次扔的人可能有點多,扔到急凍樹那裏應該會更加方便一些,畢竟那株元素巨藤不需要他們幫忙處理砸成肉醬的屍體。
“小顧,你說這些人,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
顧三秋呵呵笑了起來:“一個優秀的表演者,演說家,将自己的身份完全代入是必修課,必須要讓旁人真切地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真實感。”
“這些人毫無疑問做到了這一點,他們和表演者的唯一區别在于,這些人都是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是爲了未來許下的利益才将自己代入的。”
擁有一點情緒之力的顧三秋能夠感受出來,這些人确實在用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喚醒蒙德人的“民主意識”。
但是隐藏在深層次之中的,就是最爲真實的欲望,甚至是相當醜惡的欲望,那種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嘔。
情況特殊,以前從來不探查别人情緒和欲望的顧三秋這次小小地破例了一下,結果就遇到了這麽個玩意兒,像極了打開食盒後裏面全是不可描述之物一樣。
刺激得他差點當街把那人打成碎末。
“唯一的依仗是當年梳理氣候的千風神石,我不知道他們憑什麽會覺得教會和騎士團會屈服,這難道就是他們想出來的計策麽。”
說實話,老媽媽有些失望,當年伊洛克事件中,愚人衆和其他勢力用的計策都比這一次要精妙一些。
作爲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她還真看不上這些跳梁小醜。
“不不,能夠有如此決斷的人物,或者說智囊團怎麽可能是白癡。”
顧三秋笑了起來,推着老媽媽朝着西風教會返回。
“說不定,人家的目标就不是這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