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是誰家的小貓咪~”
芙甯娜蹲在了地上,對着不遠處的貓貓伸手揮了揮。
“過來過來,讓我看看你嘴裏叼着的是什麽,髒東西可不能吃進嘴裏喲。”
貓貓叼着東西來到了芙甯娜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蹭了蹭水神的小腿,喉嚨裏發出了咕噜咕噜的聲音。
“讓我看看,咦?”
芙甯娜打量了一眼手裏的紙片,除開文字之外,上面最明顯的就是一輪灼灼燃燒的太陽,太陽的核心位置還坐着一個長槍靠懷的人。
芙甯娜有些奇怪:“璃月的符紙怎麽會在這裏?”
“喵!”
貓貓瞬間炸毛,一雙眼睛十分緊張地盯着芙甯娜的身後。
【召請,西方靈山大帝,龍象護法明王,西風聖子,大日之主.】
【顧三秋】
“璃月人居然打算摻和楓丹的事務麽,有趣。”
芙甯娜站在高台上,對于下方的金發旅人拔劍的勇氣而感到開心。
顧三秋擺了擺手:“我會在楓丹找個能住的地方,咱們有緣再見。”
“啊哈哈哈,異鄉的旅者啊,我贊揚你的勇氣。”
【召請,神隕聖寂真君,普渡之魔神,璃月奉香人】
符紙上的金光吸引了仆人和芙甯娜的目光,前者一團火焰直接甩到了符紙上,但在和金光的接觸當中卻變成了一枚紅色的元素晶片。
“喵!”
“如此可怕的岩元素掌控力,璃月的那位出手了麽?”
“不,不要殺我!”
“你,你是誰啊,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仆人剛剛伸手準備攻擊,腳下的大地就生出了一陣劇烈的顫動,待到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楓丹廷。
楓丹出現了一個完全不在計劃當中的人,或者說目前姑且将其稱之爲人。
貓貓蹭了蹭顧三秋,從他的懷中跳下去之後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芙甯娜,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你好啊,水神,麻煩問一下現在是什麽時間。”
“好了,芙甯娜女士,我無意與你爲敵。”
耳邊清晰的海潮聲讓仆人清楚地明白自己并非中了幻術,而是真真切切被強大的力量挪移到了楓丹廷之外。
仆人看向了芙甯娜:“還是說,這是水神大人的後手?”
(°ー°〃)
原來我這麽厲害的嗎?
“哦?有意思,這次居然是一隻貓念出了召請麽。”
芙甯娜眼中亮起了光芒,即便是以楓丹人的觀點,面前這位白發男的穿着未免也太優雅了!
“嗯,這建築的特點,看來是在楓丹啊。”
“離去吧。”
仆人迅速前往據點,打算讓璃月那邊的愚人衆盡快将情報送過來。
芙甯娜迅速遠離顧三秋:“我可是水神芙卡洛斯,楓丹至高也是唯一的存在!”
“喵~”
仆人,芙甯娜:?
“算了,大不了待會兒我自己看報紙。”
“楓丹的神明,警惕心居然還不如一隻貓麽。”
顧三秋看向劍拔弩張的仆人:“别激動,我對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不感興趣。”
“你,你是誰!”
仆人站在了芙甯娜的身後,感覺自己對于芙甯娜的各種猜測都落空了。
顧三秋抱起了貓貓:“呃,我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喵,喵喵,喵——”
顧三秋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後看向芙甯娜。
“貓感受到了伱對他的庇護,他也想要保護你,否則他是不可能看得懂符紙上的文字的。”
“或者說,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面的。”
空間一陣模糊,随後一位白色長發,身穿華貴的黑金色袍服的男子從中現身,空間模糊而帶來的雪花點也因此消泯。
芙甯娜跌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重重地推了一下原地警惕的貓貓,示意小家夥趕緊跑。
貓貓被芙甯娜推了一下之後靠在了符紙上,看着隐隐之間發光的符紙有些發愣。
拔劍就拔劍喽,難不成他還敢沖上來給我一劍嗎?
芙甯娜愣住:“什,什麽後手?”
“真是,毫無新意啊。”
顧三秋站在高台上的一個角落裏,靠着牆壁淡定地看着這一幕。
你直接沖上去捅她啊!
擺什麽姿勢啊你,等着克洛琳德過來把你直接拿下嗎!
顧三秋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随後又将目光放在了空和派蒙的身上。
好弱的金毛,感覺不如自家金毛一根。
“喂,三秋!”
芙甯娜帶着儀仗隊和護衛隊走了過來:“魔術師林尼的表演你會來觀賞的吧。”
“看情況,我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空的。”
芙甯娜覺得有些可惜:“這樣嗎,我還以爲你很期待林尼的魔術的。”
“他玩魔術,我玩的是法術。”
顧三秋笑道:“别一門心思想要挖我的老底,我就是個出場方式有些奇怪的普通人而已。”
芙甯娜嘻嘻一笑:“那你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就不挖了,怎麽樣。”
“好啊。”
顧三秋瞥了旁邊看過來的金毛和派蒙一眼。
“我和你們楓丹的最高審判官很熟。”
旁邊的克洛琳德有些驚訝,居然是那維萊特的熟人?
熟人這個詞可不是随便用的。
顧三秋一臉認真:“我是他的哥哥,這維萊特。”
芙甯娜:Σ(⊙▽⊙“a
毫無風度的大笑聲自芙甯娜的口中響起,她一邊笑一邊将手搭在了顧三秋的肩膀上。
“我喜歡你的冷幽默,那家夥的哥哥這維萊特哈哈哈。”
克洛琳德:.
草率了,能和芙甯娜大人聊到一起去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正常貨色。
“我說,帶着你的姐妹們來歌劇院演出怎麽樣。”
芙甯娜雙眼放光:“我早就聽說你們十金會的女孩子各方面的技藝都是一流的,難道你們就不想在場面最宏大的歐庇克萊歌劇院演出嗎。”
“你先來考察考察地方怎麽樣。”
芙甯娜語氣豪放:“我,魔神芙卡洛斯,現今恩準你坐在我的身旁,欣賞這一次即将開始的魔術表演!”
顧三秋:
6
“好吧,過兩天傍晚的魔術表演是吧,我會去的。”
顧三秋身形一閃,下一瞬就直接出現在了野外的一處秘境當中。
“各位,手裏的活計都停一下。”
“大掌櫃。”
衆多女子對着顧三秋行了一禮,旁邊也走出了一位帶着眼罩,身材健碩的男子,還有他旁邊那個略顯瘦弱的同伴。
“我應了芙甯娜的邀請,過兩天要去觀看魔術表演。”
顧三秋抱着雙手:“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那些家夥應該會在這一次的魔術表演過程中出手進行實驗。”
“信号一到,你們直接去胎海水的制造地點汲取,并且将所有文件資料複制一份,如果有什麽異變就持我符咒當場拿下,允許殺傷。”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旅行者前來,你們現不現身無所謂,你們隻需要确保自己能夠拿到我們想要的。”
衆女再度行禮:“是!”
待到将這些女孩送走之後,顧三秋看向了一旁那兩個欲言又止的男子,忍不住笑了笑。
“兩個女兒奴。”
兩男瞬間破防:“閣下,我們不是女兒奴!”×2
“但我覺得你們是。”
顧三秋背着雙手:“不用擔心,卡雷斯,雅克。”
“待到這一次的鬧劇結束之後,即便是命運之外的我,也有踏足命運的能力了。”
卡雷斯忍不住發問:“您的強大我們應該是第一見證人,哪怕是芙甯娜大人也都排在我們後面,即便是您也無法改變命運嗎。”
“不是不能,而是代價很大。”
顧三秋笑道:“得提瓦特所有生物全都死一死,然後我再把你們複活,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麽樣,我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
雅克:.
果然還是算了吧,無論是他還是卡雷斯,都絕對舍不得自家的血親死一次。
哪怕能複活也不行。
不對,他們不是女兒奴!
“放心吧,除此之外,還有我們保護世界的金毛在啊。”
顧三秋右手輕輕一握,将一個憑空出現的食盒提在了手中。
“走了,你們要是閑着沒事,也可以去歌劇院旁邊閑逛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娜維娅應該也會去的,阿黛爾年紀還小,考慮到讓雅克暗中回了一趟白淞鎮,他們母女倆應該不會去人多耳雜的地方。”
雅克點了點頭,開始忙活一些準備事項。
卡雷斯看着這一片他一磚一瓦打造起來的秘境,随後目光又轉向了白淞鎮的方向。
曾經的刺玫會如果是太陽之下熠熠生輝的美景,哪怕是小小的尖刺也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青翠欲滴。
那麽如今自己統帥的勢力,可能就是夜幕下悄然綻放的昙花,讓人抓不住蹤影。
影昙。
“顧三秋先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觀看我的演出,真是萬分榮幸。”
林尼對着顧三秋行脫帽禮:“還請您瞧好吧,我會在這個最宏大的舞台,爲你們獻上最華麗的魔術表演。”
“我很期待。”
林尼忍不住一笑:“真的是很期待嗎?”
“好吧,一般期待,比起魔術,我還是更欣賞表演者在舞台上的身姿和神采。”
顧三秋取下一層食盒遞給了旁邊的三無小貓。
“璃月的一些特色糕點,要幫你這位不省心的哥哥将表演繼續下去,不好好補充能量可是不行的。”
“點心師傅很願意在外形上下功夫而已,沒多少胡亂添加的調味品,是你喜歡的類型。”
琳妮特接過食盒:“謝謝三秋哥。”
等到顧三秋走了之後,琳妮特這才看向自己的哥哥。
“按照【父親】的說法,我們應該在對三秋哥保持警惕的前提下,盡可能地從他身上獲取情報才行。”
林尼手扶帽檐微微一笑:“但是三秋人挺好的不是嗎,點心也很美味。”
仆人回到壁爐之家後當即派出了各方手下開始收集情報,但結果是查無此人。
就算是璃月七星秘密培養的得力幹将,以及得到仙人傳承的凡人,愚人衆都能夠得到相應的情報。
但偏偏就是找不到這麽一個人,仿佛“顧三秋”這個人完全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琳妮特面無表情:“笨蛋哥哥。”
林尼忍不住想要揉揉自家妹妹的頭,但卻在對方猶如小貓一般警惕呲牙的眼神當中停住了動作。
“哈哈,對,我是笨蛋。”
“走吧琳妮特,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我們呢。”
林尼笑道:“盛大的表演,即将開幕!”
林尼整理着等會兒會用到的道具,但是心緒已經飄到了另外的方向。
顧三秋,一個自稱是璃月人,但沒有一個璃月人認識他的奇怪家夥。
哪怕是【父親】委托執行官【公子】大人詢問那位已故魔神,也并未得到一個答案。
神秘的顧三秋先生敏銳的目光能夠挖掘出一個個天才,再搭配上他那絕對的财力,在楓丹混得如魚得水。
他在短時間之内就将自己創辦的民間團體“十金歌舞劇團”打出了極大的名氣,并與老牌民間團體刺玫會交好。
即便現在刺玫會在灰河依舊留有據點,但是在十金會那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錢财的傾力支持下,刺玫會已然脫胎換骨。
嗯,或許“傾力”這個詞并不嚴謹,對于顧三秋先生來說,或許那不過是一點小錢。
該歌舞劇團的節目以“新穎”和“意義宏大”爲特點,不僅吸引了大量的楓丹人,更是讓其餘六國的觀衆舍不得離開楓丹。
嗯,至少從這一點來說,旅遊部門的老爺們應該感謝顧三秋先生。
于公,【父親】的命令是必須達成的。
于私,林尼覺得自己對顧三秋的好感度都快高到爆炸了。
他做到了自己未曾做到的事情
這當然不是因爲顧三秋先生對壁爐之家的贊助,而是因爲大家能聊得到一起去。
即便他們出身至冬出資建立的壁爐之家,顧三秋先生也一副“那又如何”、“關我屁事”的表情。
說實在的,若不是林尼依舊牢記【父親】的教導,他都快有一種“我有哥哥”的奇怪感覺了。
十金歌舞劇團,或者說十金會,在發展擴張的過程當中也不免得碰到了那些大貴族大人物,也就是楓丹廷真正的“老爺們”。
他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就像是當年那個混賬貴族想對琳妮特做的事情那樣。
根據壁爐之家的調查,這些心懷不軌的家夥有一個算一個,在派人做了小動作之後統統失蹤。
遺留在他們的豪宅當中的隻有一尊面容驚恐的岩石像,像是警告,也像是某種奇怪的癖好。
但是在【父親】的判斷當中,那個雕像就略顯驚悚了。
那些人并沒有失蹤,而是變成了岩石。
如果那些貴族并沒有善待這個案發現場的“遺留物”,那才是真有可能徹底死亡。
楓丹的預言,是所有楓丹人都會溶于水。
而如今,卻冒出了一個疑似能将楓丹人變成岩石的家夥。
林尼定了定神,戴上帽子。
等這次表演結束之後,再去詢問顧三秋先生吧。
表演的開場依舊盛大,旅行者和派蒙依舊在第一排座位上遇到了那維萊特。
楓丹的大審判官閣下微微擡頭,趁着林尼更換道具的功夫與顧三秋對視了一眼。
一個自稱是我的哥哥的神秘璃月人?
看上去倒像是芙甯娜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請來的神秘幕僚。
“女士們先生們,暖場表演已經結束!”
林尼脫帽行禮:“現在,就讓我們開始正餐吧!”
芙甯娜一手抓着桂花糕,一手抓着用來舀取杏仁豆腐的勺子。
“嗚嗚嗚!”
“咽下去再說話,看林尼準備的設備,我應該已經猜出來他要做什麽魔術了。”
顧三秋躺在搖椅上:“不過嘛,大概率會出現一點點意外就對了。”
場下的魔術已經開始,而那一聲“咚”的悶響也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反倒是沉浸在了林尼的魔術表演當中。
“呵,突然明白了女扮男裝爲什麽少有人拆穿了。”
顧三秋看向場上的琳妮特:“可愛中帶着一絲英氣,不是麽。”
芙甯娜噫了一聲:“變态,還有,你剛剛那絕對已經是告訴我魔術手法了對吧。”
“你作爲欣賞了無數歌劇和審判的人,隻需要一個由頭,世間發生的一切在你的眼裏也不過是早已看過的老舊劇情,所以不算劇透。”
顧三秋站起身來,在上方巨大的水箱砸落而下之前伸出右手。
“定。”
嘩啦啦的玄黃色鎖鏈憑空出現,洞穿了歐庇克萊歌劇院的牆壁之後牢牢固定,成功将水箱鎖死在了半空中。
顧三秋活動了一下五指,臉上露出笑容。
幹得不錯,姑娘們。
該給你們漲工資了。
宛若小倉鼠一般活動雙腮的芙甯娜:(ΩДΩ)
發發發發生了什麽!
“侍從,衛兵!”
第一排的那維萊特猛然站起:“封鎖全場,任何人不得離開!”
“帝君遇害,封鎖全場~”
“哦吼吼吼吼~”
顧三秋笑得很開心:“怎麽樣芙甯娜,這可比魔術有意思多了吧。”
“有意思個鬼啊,這絕對是出事了好不好!”
芙甯娜震驚了:“而且你這家夥怎麽能提前知道有可能發生事情啊!”
“這不是提前,這是根據我敏銳的戰鬥直覺發現的。”
顧三秋重新坐了回去:“作爲楓丹的神明,不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很有意思麽,有沒有想要破案的沖動。”
芙甯娜兩眼放光:“要!”
很快顧三秋就被請下去了,理由是對方制止了慘劇的發生,所以也算是相關人員之一。
“三秋哥?”
琳妮特有些驚訝:“是你阻止了水箱掉下來?”
“對啊,我也是神之眼的擁有者嘛。”
顧三秋笑眯眯地說道:“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一下你們自己。”
“當着水神和大審判官的面出這麽一個情況,場面太有意思了。”
林尼臉色僵硬:“三秋哥,你要和水神大人一起審判我們?”
“以普遍理性而言,審判你們的隻有大審判官閣下而已,跟我沒什麽關系。”
顧三秋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好了,先生們,要我怎麽配合。”
那維萊特皺眉,他從對方的表現當中看出了“老油子”三個字,隻能說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就像是對方經常體驗這個過程。
命運一如既往地按照預料的方向發展,隻不過在某個借助幫手之名準備搞事的家夥沒死的情況之下,場面更加混亂。
當着所有人的面,兩個楓丹人全都溶于水中,隻留下了衣物和身上的攜帶物品。
芙甯娜氣鼓鼓地坐了回去,因爲她的判斷居然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誰知道那個助手蘇醒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林尼一口。”
顧三秋慢條斯理地攪着杯中的紅茶。
“兩個楓丹人溶于水,水神大人有什麽看法。”
芙甯娜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幹嘛幹嘛,你終于暴露出不對勁的地方了嗎,你這個身份成謎的家夥!”
“隻是有所感歎而已,說實話其實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預言。”
顧三秋起身:“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隐藏在幕後的兇手肯定還會行動,你最好讓那維萊特小心點。”
“少女連環失蹤案,這對楓丹的執法部門來說是絕對的醜聞。”
芙甯娜小聲嘟囔:“我當然知道”
诶?
芙甯娜一秒想到了辦法:“三秋你來幫忙破案怎麽樣!”
“你請不起我的。”
顧三秋離開,大步走向了正在說最後一句話的雙方。
林尼勉強笑了一下:“謝了三秋哥,要不是你攔着,這次說不定還會更麻煩。”
和活人對質總好過對方死了,更不用說他們那邊還有一個隐藏起來的幫手。
“小心點,想要利用你們愚人衆的人多了去了。”
顧三秋笑道:“以後收人注意着點,别被人家表現出來的一幕騙了,最好是從你們壁爐之家出人。”
旅行者看着和林尼他們十分熟悉的白發男,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他已經知道這位的身份了,隻能說一眼假。
這種款式的璃月人怎麽可能在當地不留下任何印象。
哪怕是行商和冒險家,對于望舒客棧的菲爾戈黛特也是印象拉滿。
“你好,旅行者,我聽說過你的事迹,如雷貫耳啊。”
顧三秋伸手過去握了握:“預祝你在楓丹旅途順利。”
“情報拿到了麽。”
回到秘境,顧三秋看着已經成功複制的文件看了一遍,确認無誤之後讓她們封存完畢。
“接下來,就要等他們那邊的發揮了。”
顧三秋看了一眼卡雷斯:“怎麽樣,要不要喬裝打扮一下跟我去見你的女兒。”
卡雷斯眼神一動:“閣下,可以嗎?”
“可以,節點已經出現了問題。”
“不過,你們發揮的時候還沒到來就是了。”
卡雷斯聽完之後果斷搖頭:“那我和雅克還是靜待時機,絕對不能破壞閣下的計劃。”
“好。”
讓姑娘們好好休息,顧三秋踏出一步回到了楓丹廷,選擇去拜訪娜維娅。
或者說是拜訪邁勒斯。
“顧三秋先生,沒想到您這樣的大人物能有空前來。”
老管家邁勒斯深鞠躬:“還請跟我來,大小姐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我是來找你的。”
顧三秋擡手遞過去一瓶液體:“小心點,碰到的話你絕對會死。”
“這是原始胎海之水,而且還是原液。”
邁勒斯:?!
“三秋先生,你?!”
要不是時間對不上,不然邁勒斯簡直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老爺一直盯防的對手。
“放寬心,其實你們早就懷疑我對你們刺玫會,或者說對娜維娅有什麽不良企圖了,對吧。”
顧三秋笑了笑:“我也知道娜維娅和她的夥伴應該是去調查線索去了,不過放心吧,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們利益一緻。”
你們不趕緊把那老登找出來打死,我怎麽接着按快進鍵。
邁勒斯驚疑不定:“這,我知道了,等小姐回來之後我會将東西交給她的。”
“顧三秋先生,你究竟是誰?”
“一個有着岩系神之眼的白毛璃月人。”
顧三秋笑了笑:“這個時間德波大飯店應該還有限時銷售的甜品,我先走了。”
等到娜維娅和旅行者返回據點之後,充分表演了一手什麽叫做震驚臉。
“等等,三秋哥,原始胎海之水的原液?”
娜維娅一臉懵逼:“二者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旅行者也懵了:“他有原始胎海之水的原液,我們的懷疑目标又多了一個?”
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是,三秋先生自己說的,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大家利益一緻。”
邁勒斯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珍貴的證據說送就送。
娜維娅有些心急:“三秋哥現在在什麽地方。”
“買甜點,如果一切照舊的話現在應該找芙甯娜大人喝下午茶去了。”
娜維娅皺眉:“喝下午茶,難道在歐庇克萊歌劇院?”
“不行,我們這邊也得加快了。”
娜維娅和旅行者當即決定兵分兩路,等到娜維娅趕到歌劇院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樓上坐着的兩個摸魚人士。
台下正在接受審判的人是公子·達達利亞,愚人衆的執行官。
“先說好啊,這次你必須得幫我。”
芙甯娜說道:“你覺得公子到底有沒有罪。”
“那必然是沒有的,隻不過大家對愚人衆這個群體自帶一層負面濾鏡。”
顧三秋呵呵一笑:“壁爐之家的案件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愚人衆并沒有參與這種事情的興趣。”
“或者說就算對方參與了,那也不可能擡出一個執行官作爲代價,收益和支出完全不匹配。”
芙甯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聽到娜維娅“要求提供額外等候時間”的申請之後,當即插話表示同意。
那維萊特:?
“芙甯娜大人,容我提醒你一句,這在規定當中是不允許的。”
芙甯娜一秒入戲:“但是,如果用這麽一點時間進行等待,就能夠将所有的一切說得更加明白,無論這個外國人有沒有罪,這更能代表楓丹的正義。”
“因爲正義淩駕于一切之上,楓丹的律法絕對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
那維萊特閉目思考了一瞬,随即決定用場内投票的形式來做決定。
全票同意,既然已經有了相當明顯的樂子可以看,再等一下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前提是這個時間不要太長。
旅行者帶着證據返回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時候,頓時就接受到了全體目光的注視洗禮。
旅行者,派蒙:?
我們是犯天條了嗎,這個時候關心的不應該是場上發生的一切?
“旅行者!”
娜維娅興奮招手:“水神大人爲我們争取了時間,接下來就到我們發揮的時候了!”
芙甯娜對于娜維娅的用詞非常滿足,好感度持續+1
顧三秋嘴角揚起,當旅行者和娜維娅雙劍合璧,一臉嚴肅地指正場上的瑪塞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是讓芙甯娜感到一陣惡寒。
“喂,你這家夥沒事吧。”
“沒事,我當然沒事,我很開心。”
一通辯駁之後,顧三秋站起來大力拍了拍手。
那維萊特看過來:“顧三秋先生,請問你爲什麽要打斷辯護過程。”
場上情況欠缺一些細節,不過從那個瑪塞勒的反應來看,對方肯定是有問題的,不是主謀也是重要參與者。
“沒什麽,我的意思很簡單。”
顧三秋咧嘴一笑:“直接定罪吧,我宣判瑪塞勒有罪,必須死刑。”
衆人:?
芙甯娜:Σ(⊙▽⊙“a
“喂,你這家夥說什麽呢!”
芙甯娜一把拉住顧三秋的衣袖:“這種話也是能随便說的嗎!”
雖然這家夥來曆神秘,但不得不說,生活中有這麽一個能聊閑話的家夥确實很開心。
她可不想顧三秋被送去梅洛彼得堡。
瑪塞勒皺眉:“這位閣下,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更談不上冒犯。”
“不,其實你已經冒犯我了。”
顧三秋微笑:“換個地方,你會被我碾成渣。”
那維萊特皺眉,手中權杖輕輕一頓地面。
“肅靜。”
“顧三秋先生,我是否可以認爲你在對瑪塞勒發出死亡威脅。”
“是的。”
“請說出你這麽做的原因,否則這一場審判結束之後,我們将會無縫進入第二場審判。”
顧三秋笑了笑,給了芙甯娜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站到前方。
“出來吧,姑娘們。”
角落裏,天花闆上,陰影中
一個個女性身影走到了鴨鴨的附近,卸除了易容之後都在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瑪塞勒。
“還需要我一個個介紹麽。”
顧三秋看着面色大變的瑪塞勒:“選個死法吧。”
“女,女兒!”
“團長,奧蕾麗團長!”
前來觀賞審判的,除開一些真的有錢,而且還閑的沒事幹的人之外,更多的其實都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受害者家屬。
影昙的姑娘們卸去僞裝之後,給在場衆人帶來的震驚是無與倫比的。
芙甯娜:?
那維萊特:?
原始胎海之水,有解?
還有這些女性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上次那個小賊也躲了一段時間,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安保有那麽糟糕麽。
“不,你們不可能是她們!”
瑪塞勒徹底破防:“你們絕對不可能是她們,假的,都是假的!”
花叢中的達達利亞摸了摸腦袋,突然感覺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的主場了。
感謝這些女孩子們,至少幫自己洗清了罪名。
“閣下,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顧三秋瞬間又變成了場上的焦點,隻能說無論是哪一方都很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
“去吧,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顧三秋微微一笑:“影昙就此解散,回去找你們的家人吧。”
已經大概明白脈絡的幾個人不免得有些觸動,這下也明白了對方爲什麽能夠在情報和證據方面領先他們好幾步。
“那麽,各位。”
那維萊特出聲:“你們是否覺得,瑪塞勒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
瑪塞勒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命定的審判,因爲除了影昙的姑娘們,在過往的時間當中已經有太多無法救出來的受害者。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
顧三秋看着審判台上的那維萊特:“你要審判我?”
“是的,顧三秋先生。”
那維萊特說道:“你和達達利亞先生已經變成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相關人士,将由谕示裁定樞機決定你們是否有罪。”
“達達利亞先生,有罪?”
“顧三秋先生,無罪?”
那維萊特:.
兩個判決都和他預計的方向完全相反,畢竟某些影響力在上層甚至更廣的貴族失蹤案當中,顧三秋是絕對的第一嫌疑人。
鴨鴨懵逼,他不是都洗清冤屈了嗎,爲毛還是有罪!
旁邊那個當着執法機關和執法人員的面,各種死亡威脅輸出他人的家夥憑什麽無罪!
鴨鴨剛剛将手扣在邪眼上準備打一波輸出,手腕就被顧三秋按住了。
“你想幹嘛。”
顧三秋笑了笑:“信我,梅洛彼得堡會給你帶來驚喜的。”
“戰鬥,強大的敵人,你确定要在這個地方耗費體力麽。”
達達利亞眼睛一眯:“當真?”
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顧三秋是可以信任的人,但也必須小心對方會惡整自己,相當矛盾的情緒波動。
“沒錯。”
“好,我信你。”
鴨鴨相當爽快地接受了自己被帶走的結局,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歐庇克萊歌劇院就隻剩下顧三秋和那維萊特。
“現在,可以說說了麽。”
那維萊特走過來:“我的,哥哥?”
“對啊,我就是你的哥哥。”
顧三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那維萊特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你好啊水龍,我是你的哥哥,岩龍。”
那維萊特:?!
谕示裁定樞機:?
“你是岩龍?”
“對,我是岩龍,但我也不止是岩龍。”
顧三秋惡劣地笑了起來:“至于現在,我們互相之間還是保留一點神秘的爲好。”
傻了吧那維萊特,我真是你哥!
時間的流逝一如既往,正如鴨鴨在梅洛彼得堡的失蹤,旅行者和派蒙進入其中進行調查。
一如既往的,等到了那場震動和水災。
“所有人後撤,這裏面混合了大量的原始胎海之水!”
娜維娅神情大變:“邁勒斯西爾弗你們快走,絕對不能沾染到!”
白淞鎮,刺玫會的駐地瞬間進入了緊急模式,大量的儀器道具迅速投入到了救援當中。
得虧某個女兒奴大量的贊助,如今的白淞鎮比原時空中要好得多,并沒有出現什麽傷亡。
“大小姐,快走,這裏有我和西爾弗!”
浪潮襲來,刺玫會的成員站在隊伍的最後方,但是在看到浪潮之後,邁勒斯和西爾弗扛着工具轉了回去,行動默契。
前方的機械道具依舊可以使用,也就是說隻要他們配合得好,是可以将這股全新的浪潮擋下來的!
至少也能改道!
保護大小姐!
娜維娅眼中淚水滑落:“别去,回來!”
“娜維娅,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
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就連死意已決的邁勒斯都震驚地轉過頭來,看着那個戴着眼罩的身影。
“父親?”
“老爺?!”
“閑言少叙。”
卡雷斯和雅克一起靠近:“邁勒斯,西爾弗,回來,我們有辦法解決這次的問題。”
身體的本能壓過了疑惑,邁勒斯和西爾弗老老實實地走了回來,然後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家老爺邁入水中。
啊?
“果然,一如閣下所預料到的那樣。”
卡雷斯松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的符紙熠熠生輝。
“奉神隕聖寂真君敕令。”
卡雷斯輕飄飄地将符紙向前一扔。
“鎮。”
轟!
山石動蕩,水下仿佛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着上湧的潮水,幾乎在一瞬間就清除了水災。
雅克啧了一聲:“那位的力量,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誇張。”
卡雷斯轉過頭去,當他看到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露出那種難以置信,外加萬分懷疑的眼神之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學着雅克偷摸回來一趟,至少也要讓邁勒斯知道自己還活着。
不對,應該是“活過來了”。
咔哒。
子彈上膛,娜維娅虎着臉握着槍,出于對這張臉的尊重,她并沒有直接拿槍對準卡雷斯。
在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娜維娅戴着邁勒斯和西爾弗圍住了卡雷斯和雅克,直接開始審問。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是你的父親,這一點雅克一家可以作證。”
卡雷斯哭笑不得:“簡而言之,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改變那個預言。”
“愚人衆一方,我們一方,大家的目的一緻。”
娜維娅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了,畢竟卡雷斯說出了一些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往事。
“你們和三秋哥是一夥的,對吧。”
她就說奇怪了,一個突然出現在楓丹的神秘人士爲什麽會對刺玫會如此看重。
沒被那個“不義的卡雷斯”的名頭吓到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會湊上來。
“對,我們在爲三秋閣下辦事,這一次的行動将會歸功于芙甯娜大人的先見之明,這是閣下唯一要求的事情。”
卡雷斯大方承認:“具體的細節我不能說,因爲時機未到。”
娜維娅皺眉:“三秋哥呢?”
“不知道,閣下最近行蹤成謎,隻是告訴我們白淞鎮有可能出事,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本人了。”
與此同時,某個被稱之爲“行蹤成謎”的白毛正盤坐于空中,一臉平淡地看着身下的楓丹地區。
“除開白淞鎮事件,一切都在按照既定方向運行。”
顧三秋歎了一口氣:“希望你承受得住吧,芙甯娜,這一點我是真幫不了你。”
“想要改變預言,那就得先讓預言實現。”
“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結局。”
最終,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海中,隻剩水神在神座上哭泣。
外界大水漫灌将楓丹化爲大海,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審判已經接近尾聲。
旅行者進入了芙甯娜的内心世界,那維萊特正在與芙卡洛斯交談。
座位上,芙甯娜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角淚滴滑落。
“生氣嗎,還是說,不甘心。”
芙甯娜眼眸一動,睜眼看向了面無表情的來客。
“三秋,你也不相信我是水神,對嗎。”
不然,你怎麽會消失了那麽長一段時間,讓我的身邊沒有了一起吃甜食的朋友。
“不,我相信你。”
顧三秋看着滿臉不可置信的芙甯娜。
“你就是水神。”
“芙卡洛斯·芙甯娜·德·楓丹,是這衆水、衆方、衆民與衆律法的女王。”
“你是塵世七執政之一,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神明。”
“你就是楓丹的水神,這一點無可置疑。”
顧三秋伸出手:“芙甯娜,願意跳上一支舞麽,可以拯救全楓丹的舞蹈。”
芙甯娜看着顧三秋,仿佛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大日。
“真的,真的可以嗎,我明明沒有堅持到最後,我失敗了”
“你堅持到了。”
顧三秋微笑:“你是最棒的。”
“願意相信我麽。”
芙甯娜終于勉強回過神來,努力伸手握住了顧三秋的手。
“我,我願意!”
顧三秋終于輕松地笑了出來。
“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另一隻手,緩緩捏起印訣。
石像,真身!
轟隆隆的聲音壓過了衆人的驚呼聲,無論是刺玫會的救援團隊還是梅洛彼得堡的大船,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驚人的一幕。
天搖地動,高山突破水面,無盡的山巒化作頂天立地的巨人。
萬衆傾倒,眼角帶淚的柔弱神靈舞于巨人掌心。
“那是,那是芙甯娜大人!”
“怎麽可能!”
萊歐斯利眼睛一亮:“靠過去,把船靠過去,我們能停在那個巨人身邊!”
無論發生了什麽,但至少那個将芙甯娜高高捧起,停在原地不動的巨人,就是他們能夠拯救更多人的希望!
巨人并未張口,但是威嚴的命令傳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吾名,普渡之魔神!”
“尊吾敕令,萬水來朝!”
陰暗,潮濕,甚至帶着一絲黴味的“歐庇克萊歌劇院”内,所有的楓丹人,或者說所有的純水精靈擡頭看去,眼神呆滞。
一道光,一道蠻不講理的光撞碎了歌劇院頂,将溫暖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被淹沒的楓丹,掙紮求生的後代子孫。
還有,哭泣的芙甯娜大人!
那是他們的神!
“各位,停止這無意義的争吵吧!”
一個體型略大的純水精靈大喊出聲。
“楓丹需要我們!”
“芙甯娜大人需要我們!”
“不能讓我們的神哭下去了!”
一個個純水精靈順着陽光的指引離開了“歌劇院”,用盡力氣追随着陽光投射而來的方向,靠近那個讓他們萬分心疼的柔弱身影。
芙甯娜大人!
我們來了!
嘩啦啦的出水聲看呆了救援組的成員,無盡的純水精靈凝聚成洶湧的波濤包圍住了芙甯娜,讓她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但舞蹈,未曾停下。
神愛世人,不休獨舞。
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芙甯娜也會牢牢抓住這份希望!
“你是盧登三世,我記得你,你是第一個在接待民衆的活動當中給我帶甜品的。”
“你是黛歐蒂蕾夫人的第二十代後裔,我記得你。”
芙甯娜努力露出了一個不算難看的微笑。
“我現在依舊是水元素充盈的狀态喲,絕對不是我哭了。”
“我可是水神,神是不會哭泣的。”
“你是.”
“你是.”
我記得,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
這數百年來的一切,我都記得!
“就請你們最後幫我一個忙,最後和我共舞一曲吧。”
“去拯救,楓丹的子民們!”
所有的純水精靈沉默了下去,随後同時發出了悠揚的鳴叫聲,宛若流星一般墜入水中,救起了一位位楓丹民衆。
遵從,神的谕旨!
遵從,芙甯娜大人的指令!
從此之後,你不會是孤獨的舞者。
我們,永遠都會是您最忠實的伴舞!
将楓丹的子民們救上來之後,純水精靈目光恍惚,似乎是在大日之光的照耀下得到了某種來自于東方的神秘力量加持。
所有的純水精靈越看自家的後裔越不順眼。
啪!×N
逆子!×N
逆女!×N
轟隆!
悠揚的鲸歌自破碎的空間當中傳出,巨大的鲸魚一躍而出,對着這些渾身上下充斥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純水精靈咬去。
“哼。”
顧三秋出現在石像的頂部,一雙眼睛金光大放,濃郁的岩元素力近乎溢出。
“逮到你了!”
與此同時,在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懵逼的對視中,用作于死刑的律償混能儲備被抽調一空。
那維萊特渾身一震,感受到自己的“古龍之大權”盡數圓滿。
“等等,我,我沒事?”
芙卡洛斯懵了:“權柄已經歸還,但我沒死,成功了還沒死?”
那維萊特不說話了,用水波卷起芙卡洛斯沖出歌劇院,剛好與旅行者和派蒙看到了最終的謝幕曲。
一根根岩脊自海下升起,可怕的禁锢力量完全将吞星之鲸定在了半空中。
旅行者和派蒙驚呼:“這不可能!”
他們見過這個陣法!
在伏龍樹下!
巨人的手掌心上,芙甯娜做出了最後的謝幕動作。
與此同時,巨大的岩元素紋印蓋住了整個陣法,目标直指吞星之鲸!
“天動,萬象!”
天星臨凡,平息萬世!
所有楓丹人呆呆地看着空中,看着停留在謝幕動作久久不願動彈的芙甯娜。
芙甯娜大人将隕石召喚而來,平息了一切?
烏雲散開,海水退去。
暖洋洋的陽光照耀在每一位楓丹人的身上,也照耀着巨人手中的芙甯娜,将其襯托地萬分璀璨。
“我,我們沒有溶于水!”
“預言,預言被芙甯娜大人破除了,我們沒事!”
無數的歡呼聲震醒了芙甯娜,她回過神來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巨人的手中。
(ΩДΩ)
我我我我我不是在和大家跳舞嗎?
三三三三三秋呢?
“恭喜你,芙甯娜,你成功了。”
顧三秋語氣帶笑:“現在,去享受你應得的歡呼吧。”
巨人緩緩彎腰,輕柔地将芙甯娜放在了人群的中心。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芙甯娜背着手低着頭,有些不敢迎接大家的眼神。
不行不行不行!
做點什麽,芙甯娜!
拿出你平時的那種姿态來!
“啊哈哈哈哈!”
芙甯娜突然大笑起來:“我的子民們,現在你們是否願意承認!”
“我,芙卡洛斯·芙甯娜·德·楓丹,就是這衆水、衆方、衆民與衆律法的女王!”
“我,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神明!”
看着芙甯娜這突如其來的表演,所有聽到聲音的楓丹人眼中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時時刻刻提醒着他們,芙甯娜是爲了誰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個女孩子沖上前,将瞬間變得驚慌失措的芙甯娜舉起,抛向天空!
“芙甯娜大人!”
“我們永遠愛您!”
“所以說呢,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對吧,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顧三秋坐在那維萊特的辦公桌上,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卡雷斯和雅克。
“我,外神。”
“他們兩個,外神爪牙。”
芙甯娜忍不住了:“誰會用爪牙來形容自己的下屬和朋友啊!”
顧三秋小熊攤手:“文學和曆史典籍資料當中不都是這麽寫麽,外神沒一個好東西。”
“總之,大緻的邏輯就是我遭遇了卡雷斯和雅克的亡魂,通過一些手段讓他們複活過來,幫我辦事。”
顧三秋喝了一口茶水:“嗯,接下來的你們都知道了。”
衆人:.
好敷衍的流程解釋!
那維萊特低聲問道:“對了,顧三秋先生,你.”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擔心什麽。”
顧三秋看向那維萊特和芙卡洛斯。
“如果我有意成爲天理,那麽你們現在都應該‘想起來’我是誰才對,放心,我無意打擾你們這個世界。”
那維萊特松了一口氣:“那麽,先生您是否知道什麽是‘降臨者的遺骨’。”
聽完了解釋之後,顧三秋眨了眨眼睛。
“啊?”
那維萊特驚訝:“你不知道?”
“廢話,按照旅行者的命運軌迹來算,我那邊金毛連須彌都沒走完,我們就在愚人衆的影響下被迫造反了,我能知道個屁。”
那維萊特沉默。
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被迫造反?
說出來誰信啊!
“算了,我給你一個更直觀的答案。”
顧三秋喊了一聲:“芙甯娜,給我拿塊蛋糕!”
“收到!”
顧三秋一攤手:“看到了吧,芙甯娜,芙卡洛斯的‘人之遺骨’,但是你能說她沒活着嗎?”
那維萊特:.
古龍髒話!
他聽懂顧三秋想說什麽了,在自己沒有得到切實的證據之前,别人嘴裏漏出來的信息,特别是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信息,聽聽就好!
“我的使命到此結束。”
顧三秋接過芙甯娜遞來的蛋糕。
“再見,大家,願你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芙甯娜面露不舍:“不留下多吃點蛋糕?”
“不了,時空流速不同,命運也不盡相同,以此創造的世界唯有悲劇類似,我還有事要做。”
顧三秋回頭看向那維萊特:“我不是你哥哥,原則來說我是真正的原初之龍,我們那兒的原初之龍把權柄甩給我自己跑出提瓦特浪去了。”
“上次收到他的消息好像還是從宇宙黑市打來的電話,那家夥被某支龍族的公主看重,讓我趕緊帶兄弟過去撈他脫離苦海。”
顧三秋一臉可惜:“可惡,我跟幾個朋友連份子錢彩禮錢都準備好了,結果差點被我姐吊起來打。”
衆人:!
能将這位吊起來打的女性?
絕對的強者!
芙甯娜歪頭:“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顧三秋哈哈大笑:“相信我,你不會希望和我再次見面的。”
“各位,有緣再會。”
盤子跌落,殘留的奶油甩在了華貴的地毯上,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那個咕噜咕噜滾動的盤子上。
這些痕迹,在一次清洗和更換之後就會消散殆盡。
而那位突兀出現的“外神”,似乎也就隻有他們能夠銘記。
某個區域,某片時空。
顧三秋出現在這裏,仿佛無邊廣大的身軀注視着下方那一個個氣泡,仿佛在看剛剛倒出來的冰鎮汽水。
時空和命運的不盡相同,演繹出了一個個“提瓦特”。
有的旅行者可能已經走完了所有的旅程,有的可能連風魔龍都沒有看到,一切的命運就消散于無,氣泡就此破裂,難以再生。
顧三秋盤坐于虛空之中,一道道浩大威嚴的聲音伴随着金光遍灑一切。
“吾名,普渡之魔神。”
“頌吾真名,得見大日,得見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