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突然就陷入了沉默狀态。
該怎麽說呢。
放眼望去,左邊那一桌是鴨鴨帶着自己的家人過來蹭飯,右邊那一桌估計隻會有博士一個人,或者說他手底下的人也會跟着坐一起。
至于其他執行官就不清楚了,反正潘塔羅涅應該會咬着小帕子目光憤恨地盯着自己。
然後鋪天蓋地的先遣隊成員,各種瑩術士、鏡女等“精英單位”,大家都坐在一起嘻嘻哈哈。
顧三秋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笑話。
七神聚會,風神喝醉了刮起了天災風暴,一陣互相反應之後給岩神套上了顔色烏七八糟的盾,其他人都被反應了。
這個婚禮現場,總感覺有一種從此之後實現材料自由的美。
“咳咳,算了,這個問題略過不談。”
顧三秋幹咳了一聲:“我們說點有用的,比如說你們蒙德還有沒有我認識的熟人參賽了,有的話說來聽聽。”
“有啊,奔狼領的雷澤,不過聽可莉的複述,那孩子出來參戰的原因和諾艾爾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貝多說道:“反正都是被家裏人扔出來的,安德留斯似乎是擔心雷澤再這麽長大會變成真正的社恐。”
顧三秋下意識點了點頭,對于自己把魈哥拉過來當解說嘉賓這一點再無心理壓力。
看看,看看!
别人家裏有社恐的魔神也是這麽做的!
語繭接上話:“不過,相比起優菈和諾艾爾來說,雷澤在第一輪的時候就差點被刷了下來。”
顧三秋:?
不會吧,雷澤這魔神的親兒子,居然在第一輪海選的時候就被錘了?
蒙德還有高手是吧。
顧三秋嘴角一抽:“等等,不會是因爲社恐吧。”
“嗯,就是因爲社恐。”
語繭無奈:“你要知道,觀賽第一天的觀衆們确實是看爽了,但是對于場館禁酒這一點不是太喜歡,後來也是集體請願讓騎士團改了規則。”
“當然,一切都是在保證絕對不鬧事的前提之下,爲了能夠在觀賽的時候痛快飲酒,所有蒙德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互相監督。”
“如果有人刻意鬧事早就被旁邊的觀衆按倒在地了,甚至都用不着騎士團和委派公幹的冒險家協會成員的人出手。”
顧三秋:
好吧,很合理。
“讓我猜猜,場館的喧鬧聲,還有空氣當中彌漫的酒香味直接給雷澤套上了負面狀态?”
社恐,嗅覺靈敏的狼孩,如果說這是一種治療,那麽一上來就是斯巴達式的刺激療法,沒有當場昏迷過去就算不錯了。
或者說就算安德留斯波瑞亞斯這倆做家長的心夠大,是真不怕把自家孩子治出毛病來是吧。
“沒錯。”
阿貝多點頭:“那一場我們陪可莉去看了,雷澤一開始确實很緊張,甚至出現了一些非常低級的戰鬥失誤。”
“但是等到他見血之後就不一樣了,雷澤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狀态,瞬間扭轉戰局可能有些不恰當,但也是在極短的時間内扭轉頹勢拿下了對手。”
見血雷澤你擱這兒扮演狂戰士呢。
可惜雷澤用的是雙手重劍,不然的話給他換上兩把小斧頭,見血之後直接怒吼一聲殺戮的欲望正在高漲,沐浴着血光和雷霆就直接開砍了。
【不可阻擋】!
“好吧,希望不要在什麽心理診療室之類的地方看到雷澤,話說你們蒙德有這種東西嗎。”
“這個倒不用擔心,因爲雷澤的老師本來就是其中好手。”
阿貝多說道:“麗莎也去參賽了,不過也隻是第一輪的時候去看了一場,後面似乎給雷澤開了個小竈之後就沒管了。”
“不過效果确實是好,第二輪開始雷澤就沒那麽緊張了,雖然就我們看來元素力的使用上依舊有一些小瑕疵,但對他來說進步很大。”
顧三秋若有所思:“等一下,雷澤上個場親友團什麽的都已經可以算是集體出動了,是不是還差一個人啊。”
語繭愣了一下:“差誰?”
“我記得當年我們給班尼特過生日那會兒雷澤也來了啊,還帶着一籃鈎鈎果過來的。”
顧三秋語氣笃定:“當時是我跟芭芭拉一起把那小子拉進去的,我有印象。”
“怎麽這個觀賽團隊裏面沒有班尼特,還是說擔心他的黴運會給賽場帶來什麽變動,所以說直接禁止他入内?”
這種事情,講道理在至冬應該會很有可能發生,在蒙德應該不至于,否則的話感覺就跟違背了自由沒什麽區别。
多少兄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讓顧三秋還以爲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什麽不太妥當的問題。
“喂喂,你們兩個說話啊,又不是給你們介紹男朋友女朋友,至于這麽裝聾作啞吓我?”
“溫馨提示一下,鬼故事什麽的對我沒效果啊,跟我碰上面了對于鬼來說才是正兒八經的‘人故事’。”
阿貝多搖了搖頭:“不對,我想起來了,你有多久沒接觸過情報工作了。”
“一直都沒接觸過啊,除非是我自己想的時候才會選擇性地去翻閱情報。”
顧三秋說道:“怎麽了,那小子陷入什麽詭異的遺迹裏面死裏逃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養傷,所以沒辦法給雷澤加油助威?”
“不,實際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班尼特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霸占了一段時間的蒙德頭條。”
阿貝多搖了搖頭:“他不再是那個厄運小子了,而是真正的幸運小子。”
顧三秋:?
他錯過了什麽?
“等下,意思就是我瀕死昏迷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點大事?”
語繭看了一眼阿貝多,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麽。
“嗯,算算時間,好像也和你把原石體系搬出來的那會兒吻合,從那個時候開始,班尼特就成功轉運。”
“班尼特不是沒打算去給雷澤加油,而是因爲他也是參賽選手之一,雷澤戰鬥的時候他也在戰鬥。”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背地裏稱呼班尼特爲厄運小子了,小夥子在賽場上闖出了‘幸運之劍’的名号。”
顧三秋:
阿貝多點頭:“沒錯,靠着之前磨煉出來的本事,班尼特同樣成功連勝,而且現在想加入班尼冒險團的人數不勝數。”
顧三秋瞬間伸手:“等下等下,戰鬥什麽的我已經膩了,我隻想知道班尼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戰鬥?
戰鬥哪有班尼特身上的變化有意思!
“放心吧父親,我都跟你說了,我在璃月這邊可是有自己的産業的,難得全家人出門的旅行,怎麽可能讓你們将就啊。”
街道上,一大家子至冬人在鴨鴨的帶領下遊覽璃月港,朝着十金會的方向走去。
本來璃月民衆對于這種集體出現的外國人挺感興趣的。
但看到鴨鴨之後就沒興趣了。
沒辦法,太熟。
鴨鴨的父親看了一眼隊伍末尾的托克,低聲問起了自家不省心的兒子。
“你不會是要用愚人衆的公款吧?”
鴨鴨:?
這一次他野豬出籠跑來璃月參加比武,随後轉念一想,當即決定把家人全都帶過來就當是旅遊了。
我一個玩具銷售員出海跑業務,會兩手功夫防身很合理對吧。
其他人另說,托克相信就行。
“我真的有産業,雖然現在隻能吃分紅了。”
鴨鴨哭笑不得,爲了表明實際情況,還是決定将家人們帶到賬房那邊。
賬房先生露出微笑:“公子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啊。”
鴨鴨點頭回應:“麻煩你了,我想知道我現在能支取多少金額。”
賬房一愣,随後翻出本本檢查了一下。
“呃,是要全部支取嗎先生,确保十金會運轉的前提下,你現在大概能提出十四億的現金。”
鴨鴨:?
靠,老子這麽有錢?!
聽得懂的家人:?
這是現金,還不是總資産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