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帶着鴨鴨行走在地脈當中:“那個代号爲‘童子’的計劃。”
鴨鴨一愣:“童子?”
“那不是多托雷給你起的執行官稱号麽,這又是什麽我不知道的計劃。”
“你居然不知道這個?”
顧三秋語氣詫異:“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童子這個名字和我以前的某些經曆有關系,這肯定不是一個代号,而是你們内部的某個調查方案。”
看鴨鴨的表情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情,顧三秋的語氣也就幸災樂禍起來了。
“你小子不會是被排擠了吧?”
“放屁,執行官内部或許大家一個看不上一個,但好歹也算是有一緻的目标。”
鴨鴨罵罵咧咧:“我應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如果我的實力沒有更進一步,是不會知道這個計劃的。”
“簡而言之,如果這個調查計劃是真的,那麽涉及到的層次可能就會更高一些,不是我現在應該碰的。”
顧三秋點頭:“這倒也是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到了。”
“這麽快?”
“走的是地脈通路,我再強一點說不定還能瞬息即達。”
顧三秋帶着鴨鴨上浮:“順帶和你說個樂子,如果和我說這個情報的人沒說謊的話,你高低得叫我一聲老人家。”
鴨鴨:?
“你在說什麽屁”
嗖!
一連串弓弦的震爆聲連綿不絕,兩人也瞬間切換到了戰鬥模式。
顧三秋手一擡,玉璋神铠上散發出波紋狀的岩元素斥力屏障,隔絕了第一波箭雨。
達達利亞瞬間張弓搭箭,蔚藍色的元素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閃亮的光澤。
金光震顫,顧三秋的命星力量依附在元素箭上朝前沖去,瞬間就照亮了襲擊者的方向。
“有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在金光和藍光照亮了前方之後,襲擊者的身影也全都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成建制的魔物軍隊!
除開後方的弓弩手之外,還有一些是手持各路兵器的丘丘暴徒,正前方更是站立着三位巨大的王者。
雷兜王,岩盔王,霜铠王。
無論是那連元素铠甲都遮掩不了的傷痕,還是撲面而來的淩厲氣勢,可都比他們一開始看到的那個岩盔王兇猛多了。
如果對這種“魔物軍陣”沒有什麽概念,其實地面上也不是沒有類似的團隊存在。
孤雲閣一處破船地帶是魔物的營地,而在那之外的一處小地方有四個丘丘人。
手持弓弩,拿着岩盾,就連搭載上弓弩的元素箭也都是兩種不同的元素。
如果在經過那個地方的時候一不小心沾上了水,那你可就要做好自己身上同時被打出兩三種元素反應的準備了。
面前的這個魔物軍陣,就是規模和戰力都放大了數十倍的豪華版。
戰力什麽的倒還算是其次,重點是成建制,這種需要紀律進行約束才練得出來的東西,其中蘊含着的信息量有些大。
“先頭部隊?”
達達利亞點頭:“大概率是這樣,看上去倒是有那麽幾分意思,但還是和我當初所看到過的不一樣。”
顧三秋笑道:“需要我幫忙麽。”
“用不着,我懷疑你這是在看不起我。”
腿铠附着,達達利亞的身形化作了一道藍紫色的光芒疾馳而去,幾乎是瞬間就在魔物軍陣當中繞了一圈。
雙手握弓,鴨鴨一個跳躍來到了高空中,等到了這個時候,下方的魔物們才反應了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但現在反應過來已經遲了,雷水交融之下的感電反應讓所有魔物難以行動,更别說鴨鴨以三位魔物王的铠甲作爲元素反應的能量源,打出的效果就像是有風元素專門擴散。
無數的元素箭雨直沖而下,如浪潮一般生生不息,也如巨大瀑布一般沉重,就像是對應抗性相對優秀的雷兜王,也被箭雨砸得有些擡不起頭來。
“嗯?”
顧三秋眼中瞬間染上了金色的光彩,眉心法眼也在第一時間開啓。
鴨鴨身上的某種氣息在戰鬥的時候暴露了出來,隐隐間和魔物們背後的某處地方相互牽連。
隻要進入了戰鬥狀态就能夠産生更加明顯的感應?
顧三秋越來越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了。
熱身完畢的鴨鴨心滿意足:“我的新招式怎麽樣。”
顧三秋言簡意赅:“一般。”
鴨鴨臉色一黑:“你少來,我這種堪比舞蹈一般的打法,跟你這種隻會用地震和降魔杵砸人的莽夫完全不一樣!”
顧三秋呵了一聲:“講道理,如果真碰到比較強的敵人,你沖進去挂元素的時候就會被擋下來。”
鴨鴨忍不住了:“這是群攻手段啊大哥,這要是一對一我怎麽可能用這個!”
顧三秋一臉認真地擡杠:“那如果說你要面對的那一群敵人全都和你一樣強大呢?”
“沒完了是吧你個神經病!”
“這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隻不過我們兩個的意圖好像是被看穿了。”
顧三秋淡定地說道:“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其他的人過來和我們發生戰鬥,看來對于先頭部隊的猜測有些不正确。”
鴨鴨點頭::“嗯,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爲什麽沒有問他們話,你的能力那麽好用。”
“這種尚未見面就直接賞你一波箭雨的敵人,難道你還會覺得他們會跟你說什麽有用的情報麽,又不是誰都像沒骨氣的盜寶團成員那樣。”
顧三秋看了一眼麻痹狀态的魔物們,随手又撒過去一包毒灰給他們加了一個負面狀态。
“而且你就沒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麽。”
顧三秋說道:“即使他們再怎麽強,吃了你那一招之後也不應該不死才對。”
聽到顧三秋說的,達達利亞也猛的反應了過來,随即開始打量起了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魔物,目光中帶着好奇和探索欲。
考慮到這些家夥身上那種特别濃烈的殺意,自己動手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這種操作,攻擊全都是帶着打死敵人的目的去的。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家夥爲什麽還不消失?
作爲提瓦特高端人才的一員,鴨鴨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選手,更何況他們的女皇也不會像是其他幾位神面對金毛那樣啥也不說。
由于某些詛咒帶來的問題,這些魔物的死亡基本上都是以“化作黑煙飄散”這樣的形式消失,實際上也并不是真的死亡。
唯有在那些陰暗甯靜的角落裏靜靜躺着的魔物,才是得到了真正的死亡。
即使連死亡都不願意摘下面具的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我絕對沒有放水,有問題的肯定是他們。”
顧三秋翻了個白眼:“廢話,打打殺殺方面我還是相信你的,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麽,關于選召方面的。”
鴨鴨回憶了一下:“被選中也未必是件好事,呃.”
“真聰明,不愧是執行官序列當中最爲年輕的一位,放在相親市場裏面怎麽說也是個究極頂配美男子。”
顧三秋将岩盔王踢到了一邊:“他們也有可能是被選中的存在,隻不過是在争取最後那個機會的時候失敗了,順帶也把自己給搭進去的那種。”
“也就是說,如果你失敗,後來者說不定還能夠來類似的地方找你這位執行官打架,最次也能在你身上得到一些戰鬥經驗。”
顧三秋搖了搖頭:“這不像是個正常地方,就連火神的競技場都比這裏好多了。”
“他們不是先頭部隊,倒像是鎮守在這裏的,待會兒可以躲起來看看他們能不能自動恢複,等待着和又一位可能存在的闖入者發生戰鬥。”
“與其說是被選中,倒不如說是因爲某種特質而被盯上的預備囚徒,而這些魔物就是因爲抗争失敗而入獄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似乎也是你的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