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圖伊崩潰了,趴在卡卡塔的身上大聲哭泣,但是由于身體實在太虛弱的原因,沒哭幾聲就已經昏倒在卡卡塔的身上。
賽諾看了一眼顧三秋,小心的斟酌用詞。
“對于一個心髒有問題的人來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沉重了。”
顧三秋面無表情:“爲了研究差點把自己送走的人,怎麽可能是個脆弱的家夥,如果他想要繼續自己的研究,那就必須承受這些。”
卡卡塔急得轉圈圈,輕柔地将阿巴圖伊放在地上後,卡卡塔跑到了那幾台已經碎了的遺迹機械身上刮出了幾個還算完好的零件,小心翼翼地帶過來之後放在了阿巴圖伊的身上。
根據零件的不同,卡卡塔甚至放在了阿巴圖伊身上的不同地方。
“他是在幹什麽?”
賽諾有些不解,和研究禁忌的學者打交道是他的強項,但是這種看上去可以用無厘頭來形容的動作他完全理解不了。
“阿巴圖伊給他更新過零件和程序,這樣才使得一個幾百年前的老古董能流暢行動。”
顧三秋說道:“卡卡塔将零件當做了萬能藥,因爲至少在他有限的智能當中,這是能夠包治百病的東西。”
賽諾一下子就沉默了,因爲他覺得顧三秋說的并不是毫無道理,也第一次對教令院的禁令産生了疑惑。
因爲說句實話,這并不像是什麽太過危險的研究行爲,至少從現在自己看到的東西來判斷。
“别看了,如果你光看這小子的行爲,那你能得到的初期結論絕對是很有迷惑性的。”
顧三秋說道:“小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天真無邪的,純正的無罪之軀,但是之後長成什麽樣子就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了。”
“不同的環境會造就不同的未來,如果卡卡塔跟随的是一個滿腦子毀滅世界的瘋狂學者,那麽他絕對是危險的,在和我們碰面的第一時間就會一道光炮轟過來。”
賽諾緊緊地盯着顧三秋:“所以說,你對阿巴圖伊沒興趣,但是你對卡卡塔很有興趣?”
“不,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至少在短時間之内,卡卡塔算是一個不可複制的奇迹,我也不清楚這是否有某種奇異的願力法則在其中作祟。”
顧三秋搖頭:“雖然阿巴圖伊的腦子不是太聰明,但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契機和聯系,就算我把卡卡塔帶回去也不會有什麽用處。”
“别對我那麽警惕,或許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隻不過現在缺乏相當的信任基礎而已。”
顧三秋轉身去清理遺迹機械的碎塊,這些東西拿回去燒火,或者說給秘庫的老學究們研究合金配方都可以,隻要不觸碰到核心學術。
而就在顧三秋轉身之後,賽諾的手掌再度搭在了虛空終端上,對顧三秋進行掃描。
他想要知道對方是誰,有如此實力的人哪怕在表世界沒有任何的信息留存,但也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在信息的搜集方面,擁有虛空神器的須彌占據了巨大的優勢。
身爲大風紀官,賽諾的虛空權限可比一般的使用者高很多。
【正在解析,體态分析完成,正在搜索情況符合的人物情報.】
【查無此人,新情報收錄中,還請使用者‘大風紀官’回歸須彌城之後迅速上傳詳細情報數據。】
【滴,收錄失敗】
虛空終端陷入了沉寂,無論賽諾怎麽嘗試,隻要是将探測落到顧三秋的身上,虛空終端就毫無反應。
壞了,但又沒有完全損壞。
賽諾才不相信,自己無法得到對方的情報在這種時候隻有一種解釋,自己的權限等級不夠。
雖然從結構權能上來看,即使是賢者犯下了學術錯誤,風紀官們都有權進行緝捕收押。
但那也隻是書面上的規定而已。
上斬昏君下斬奸臣也隻不過是笑話,這就是監察機構無法避免的問題。
更不用說這些年了,如果哪位賢者真的出事的話,正常程序是絕對管不到對方身上的。
結構崩壞,權力失衡。
顧三秋将零零碎碎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後瞄了一眼賽諾。
納西妲,我的超人!
這小子居然還打算用虛空終端開我的盒?
教令院知道你這麽亂用的嗎!
哦,好像知道也沒什麽用,人家是官身。
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
人家開了又能怎麽樣。
很好,監察機關的老大都看不了自己的信息,這麽看來的話應該就隻有六賢者有那個權限了。
說實在點那都是凡人,如果自己不願意的話,他們是看不到自己的。
不過,如果六賢者要用虛空查自己的身份,到那個時候也用不着隐藏身份了,掀了馬甲就是絕殺上手!
世界上,應該不存在被幾個凡人包在中央就不能成功突圍的強者型号.吧?
顧三秋愣了一下,因爲就在他想到剛才那個念頭的時候,命星突然顫動了一下。
可惡,以前你是個巧克力球的時候怎麽喊你都不動彈,現在重獲新生了反而來些謎語人操作,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把話說明白麽?
哪怕是給我傳遞一個影像也好啊!
超難伺候的某奉香人将碎片零件打包扛在肩上,看到了光速組織救火隊沖過來,但卻在賽諾的講述當中失去語言能力的提納裏。
順帶一提,就在剛才賽諾搞小動作的時候,顧三秋也搞了點小動作,至少這個地方的地脈能量已經不再暴動,否則的話提納裏還真帶不過來那麽多人。
救火隊的成員們回歸正職,拿着工具去清理周圍的環境。
比如說一些橫飛而出的破枝幹是不能挂在依舊完好的樹木上的,不僅有可能對靠過來的人了有風險,還會給樹木的生長造成不必要的壓力。
“柯萊,怎麽回事。”
柯萊走了過來:“老先生你好,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不過似乎是跟那個倒在地上的可憐人有關系。”
倒在地上的可憐人?
這形容是怎麽一回事?
賽諾和提納裏那邊達成了什麽奇怪的共識?
顧三秋摸了摸柯萊的腦袋:“你就在一旁随便幫幫忙就好,記得不要爬上爬下的,知道了麽。”
柯萊倔強地說道:“可是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今天我還特意預定了下半個月的神像清掃工作!”
如果不是胳膊最上方還有一些若隐若現的黑鱗,柯萊都覺得自己已經痊愈了。
但是老師說那是病根的外在表現形式,不過現階段的話倒也可以當做是提醒自己應該好好保養身體的一種現象。
“那隻是你的錯覺,舊病纏身一朝散确實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時候你可不比病痛在身的是時候好到哪裏去,一個不小心就會加劇身體的不适影響健康。”
顧三秋祭出殺招:“不好好養病等我回蒙德就去告訴安柏。”
柯萊小丫頭,你也不想安柏擔心你的身體吃不香睡不好吧。
想要幫忙的火熱心态可以理解,但是在此之前得照顧好自己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