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可不存在什麽功過相抵這種好事，做了就是做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以後的深淵之行。”
鴨鴨大手一揮：“我們得備齊足夠的物資，甚至是一些用來替換的武器，這些才是最爲重要的。”
顧三秋稍作思考：“不是說深淵的環境對普通人會有影響麽，就像元素力那樣。”
鴨鴨解釋道：“對我們來說不是這樣，雖然聽上去很可怕，但是隻要留神别被過于厚重的深淵力量聚合體直接接觸身體就可以了。”
“隻是當做普通的冒險的話，那點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當然前提是我們不能在裏面停留過多的時間。”
鴨鴨歎氣道：“我們的軍力明明可以做到一次性擊破魔物的防線，甚至是朝前推進一大片戰略要地，但是守不下來，就是因爲深淵的力量在影響。”
“除非我們能夠扶持當地的魔物建立額外的統治，否則的話大戰隻會停留在交界地帶，後方也隻能讓強者，或者說天賦異禀的人暗中行動。”
“扶持魔物建立他們自己的國度？”
顧三秋眉頭一挑：“這個想法有些厲害哈，讓我猜猜，你們内部有不同意的聲音？”
“你這家夥，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
鴨鴨點頭：“不錯，有一部分人不同意這樣的做法，因爲他們覺得這樣容易引起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或者說，他們認爲這種形式的‘複國’還太早了，而且還有很多問題我們沒有解決。”
鴨鴨突然一笑：“雖然我對于學術研究方面的事情不是太關心，但我好歹也是知道一條情報的。”
“學術界研究魔物們的語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深淵法師和一些額外的個體懂得人類的語言，但我們這邊對他們來說一點理解都沒有。”
“在這個領域當中最突出的就是馬斯克家族如今的那位女士，你要不要猜猜某一筆持續且不斷加大額度的贊助資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顧三秋哭笑不得：“你們可真是不留餘力，贊助都整上了？”
“那是自然。”
鴨鴨聳肩：“這麽一說你肯定也懂了，雖然正面作戰的話交流不是太有用處，可能最大的成果就是能夠讓我們這邊聽懂作戰的時候魔物們在罵什麽髒話。”
“但是對于後方的隐秘行動可是很有幫助的，比如說締結善意什麽的。”
“順帶一提，顔料和畫筆在深淵當中可是硬通貨，那些魔物喜歡用多彩的顔色來給自己的面具增加一些符合他們審美的線條。”
“即使你一不小心撞破了魔物的飼養欄，讓裏面的林豬跑出去了，隻要你拿出足夠的多彩顔料和畫筆，這都是小事，以後甚至能夠和他們做生意。”
顧三秋疑惑：“生意？什麽生意？”
鴨鴨用看呆瓜的眼神瞄了一眼顧三秋。
“深淵那邊和秘境也有相互交融的地方，你們璃月的龍蜥都會撿拾骨片收藏，憑什麽人家魔物不能收藏點好東西。”
“好像，有點道理？”
顧三秋瞬間心裏就有底了，還能這麽操作是吧，這對于他來說可謂是有天大的優勢。
雖然我不懂原理，但是這并不妨礙我能和丘丘人們無障礙交流。
哦吼，必要的時候似乎還能用這一招來敲至冬國一筆，反正現在知道自己能夠和那些古人類們溝通的也就隻有艾莉絲女士一個。
“對了，你也得小心一下層岩那邊。”
鴨鴨語氣凝重：“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璃月用了什麽方法鎮住了層岩巨淵，但總歸是不會長久的。”
“我們至冬之所以那麽注重理解并使用魔物的文化，其實也和這個有很大的關系。”
“如果我們不加深對他們的了解的話，可能永遠都隻能被動防禦，面對災禍的時候隻能防守，而且是犧牲巨大的防守。”
“若是想要守護自己的國土和子民，那就将戰場開在敵人的土地上！”
最好的防禦永遠是進攻。
即使鴨鴨沒有說，但是顧三秋聽出了對方的意思，看來這樣的觀點在愚人衆内部已經得到了大部分執行官的支持。
“我也不知道當初用了什麽方法，不過倒是能給你一個情報。”
顧三秋說道：“我家裏面的一個前輩應該是在層岩巨淵深處失蹤了，目前我這邊騰不出手去找人，你們那邊的人手有辦法的話就幫我留意一下。”
“如果有什麽特殊的情報我們共享，反正我也不希望五百年前的災禍重來一次，勞民傷财那都隻是表面影響了。”
鴨鴨疑惑：“聽上去像是要我們至冬國給你打白工？”
顧三秋高深莫測：“怎麽能說是打白工，我不是已經給你們付錢了嗎，不會覺得那種金光隻有你一個人得到了吧。”
“呵，那你最近可得嚴查進入璃月港的人員了，說不定就有一個切片來找你。”
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北國銀行當中，一度讓裏面的員工感到奇怪。
每次璃月這位過來找公子大人，後者總是一副“你能不能趕緊滾”的表情。
但是要不了多久，甚至就像這次一樣隻是簡單的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兩人又變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隻能說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善變的。
不懂，不懂。
“诶？”
鴨鴨突然想起來了：“等一下，今年我的分紅呢？”
顧三秋愣住了：“你的什麽分紅，愚人衆執行官的分紅我可管不到，你得去找潘塔羅涅。”
哥倆好的氣氛瞬間消失。
“放屁，我們那是工資和獎金，你以爲我們愚人衆是什麽組織，怎麽可能用分紅這種詞彙。”
鴨鴨提醒道：“分紅啊，十金會的分紅，你不會把我的分紅給忘記了吧。”
顧三秋想起來了：“哦，你說這個啊，别急，員工的年終獎什麽的都發了，現在十金會的人全在過節，我們的分紅沒人算。”
鴨鴨震驚：“我們十金會海燈節放假那麽久的嗎，爲什麽我都不知道這個！”
“急什麽，急着返工賺那幾個錢有什麽意思，休息好了員工才能以百倍的熱情賺回更大的利益。”
“咱們璃月不講這一套啊，以人爲本懂不懂。”
顧三秋那是相當淡定：“别那麽小氣嘛，格局，格局最重要。”
“萬葉和鳴雷這倆不省心的過年旅遊去了，連帶着還把阿瑠給拐了，說是要帶着他去看世界，行老二他們也都是各回各家，其他員工全部放假，你說這個時候我能找誰上班去。”
鴨鴨嘴角一陣抽搐：“偌大一個組織居然沒人值班？！”
你會不會管理啊！
等一下。
一開始的十金會挂靠在飛雲商會名下，甚至連愚人衆的成員都在參與管理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
直到培養出足以信任的成員之後，十金會才逐步獨立，順帶一腳踹了愚人衆，隻讓鴨鴨做一個收分紅的表面股東。
哦，他好像真不會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