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個男的,所以顧三秋更有興趣嘗試一拳把鴨鴨揍出眼淚來。
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的雙眼更好看一些。
“唱的很好聽,下次不要再唱了。”
顧三秋臉色一黑:“你是第二個跟我說這話的人。”
鴨鴨一臉喜意:“廢話,這才是正常人的觀點好吧,第一個這麽說你的人是誰,等我這邊忙完我得提着點禮品去好好拜訪一下。”
璃月總有知己難求的說法,達達利亞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确實是找到有共同話語的人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既然大家能夠說出同一句話,這朋友我達達利亞交定了!
雖然顧三秋很想說鴨鴨還是把錢省下來選個風水寶地算了,但是大過節的還是給他留個面子。
璃月人嘛,除了天叔那種朝着知天命之後百無禁忌靠攏的老人家之外,正常人還是比較忌諱的。
“不蔔廬的那位醫師白術,你應該和他碰過面。”
鴨鴨恍然:“原來是他啊,當初我還跟他提過要不要給不蔔廬那位叫七七的小藥童提供椰奶配送服務,但是被他拒絕了。”
“不僅拒絕,他還把你給搬出來了,說是他家藥童是有家人的,這種事情他做不了主。”
“白術醫師可能是把我當成對仙人之力有所觊觎的惡徒了,但明明我想要的就隻是和不蔔廬打好關系而已。”
顧三秋眯着眼睛:“好家夥,白術不開口的話你就裝聾作啞是吧,我可不相信你不清楚那是我家老祖。”
鴨鴨果斷裝傻:“不不,我不知道,白術大師說了之後我才清楚的,你可别诽謗我。”
“你大爺的。”
顧三秋抓了抓頭發:“教你個辦法,對于這種文人屬性的大佬來說,你們愚人衆那一套用錢開路重金利誘的方式行不通,要投之所好。”
“換句話來說,人家不蔔廬那麽大的一個産業也看不上這點小恩小惠的,更不用說還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給出來的。”
鴨鴨可惜道:“以往用這種方法都挺方便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抵擋得住摩拉的誘惑。”
顧三秋嘿嘿冷笑:“關鍵還在于威逼這一套用不了是吧。”
“這我真沒用過,北國銀行是合法産業,愚人衆也是守序守法的外交團隊,從來不做損害友邦利益的事情。”
顧三秋聳肩:“很好,本年度最佳笑話即将預定,沒想到年初就出現了絕殺。”
“得了你,你今天是專門來消遣我的嗎。”
鴨鴨惱羞成怒:“趕緊的,再給我一道金光補償一下精神損失!”
“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也學會借題發揮了,有點意思。”
顧三秋笑道:“效果不錯吧,跟我說說究竟有什麽好處。”
“哦,我的元素親和增強了,而且”
鴨鴨突然改口,生硬得像是強行拽住朝前奔行的莽牛,關鍵還差點被牛給拖着跑了。
“嗯,總之好處很多,能夠調理邪眼對身體的損傷,降低我催動魔王武裝的壓力。”
“僅僅如此?”
顧三秋比了一個“我在看着你”的手勢。
“你不會覺得自己轉移話題的能力很強吧,那看來我要打破你的自信了。”
“滾滾滾,總之以後有機會的話記得考慮一下你兄弟我,要付錢的話我也不是給不起。”
顧三秋不信:“開玩笑,你知道金光的好處還指望用錢買嗎,你一個執行官的工資遭得住幾下。”
“又用不着我付錢。”
鴨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我作爲執行官,并且是經常外派,主要負責戰鬥的那一類型,增強自己的實力怎麽可能需要自己付錢,當然是走公賬。”
“所有執行官都有這樣的補貼,區别就在于根據你處理業務的不同會用到不同的地方,我用來提升實力那是完全符合規章制度的。”
顧三秋嘴角微微一扯:“總的來說就是至冬女皇不對,準确的說應該是潘塔羅涅開賬單是吧。”
有你們這樣的隊友可真是他的福氣。
“如果數額較大的話,可能在公雞那邊還得走一次賬目,反正多托雷那邊肯定會支持我的。”
鴨鴨将得失拿捏得相當準确:“反正等我什麽時候回至冬,随便擠上兩滴血給博士研究一下就行了,換個提升實力的機會簡直血賺。”
顧三秋問道:“你就不怕博士用你的血液給你卡個切片體出來?”
鴨鴨犯難了:“呃,細節的話不能說太多,不過切片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出來的,而且消耗頗大,有些時候多托雷都得親自出馬收集資源。”
“而且就算是做出來了又能怎麽樣。”
想到了一種可能,鴨鴨頓時來了精神。
“就算多托雷做出了一個切片,我就能肆無忌憚地放手作戰,和一個完完整整的我對照印證實力和戰鬥技法方面的不足!”
鴨鴨猛地握拳:“最終獲勝的人一定是我!”
不愧是你,戰鬥狂人。
少爺我擔心這個簡直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多托雷估計也很懂,造個切片出來去做事,憑他的實力和才情絕對不會虧本,而且切片又不是用一次就廢的東西。
造個一次性的戰鬥個體出來給達達利亞爽一下,然後被興緻上來的【公子】兩刀劈碎,回爐都不可能?
博士瘋了才去浪費那個時間和資源。
“金光是沒有了,但是賞你一個日光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顧三秋随手打了一片金光沒入鴨鴨的體内,随後臉上的表情猛然一怔。
達達利亞的臉色也是随之一變。
顧三秋和某位執行官對視了一眼,後者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儀的微笑,企圖蒙混過關。
就這麽個糙老爺們,萌混過關的機會是絕對不可能有了,他又不是自己那個會唱歌跳舞的小弟子。
顧三秋斜了鴨鴨一眼,對方再度微笑,隊内語音的電波成功連接。
顧:解釋一下?
鴨:你能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現。
顧:呵呵。
鴨鴨沒辦法了,站起來示意顧三秋和自己出去,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那麽,解釋一下呗?”
金光沒入的時候顧三秋就發現了,這個至冬國國籍的家夥居然引動了自己的一個命座,而且是一個讓他想破頭都覺得不可能的命座。
如果他能引動岩心,那麽顧三秋就更加笃定他已經被老爹帶偏成璃月人這件事了。
但是這鴨子引動的是前塵座,代表着過往的古卷微微顫動了一下,這就有些不得了了。
“來吧,尊貴的達達利亞老大人,你都說咱們是兄弟了,有些事情您老是不是該和我講一講?”
鴨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行,明白嗎三秋,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畢竟你可是我所認識的強者,而且還是不怎麽奇怪的高級戰力。”
“這個不會是和你那些同事做出的比較吧。”
達達利亞認真點頭:“沒錯,等我覺得準備好了之後就告訴你。”
“啧,聽上去像是托孤,要不你先把家人什麽的接來璃月?”
“不,不會是托孤,永遠不會。”
鴨鴨的目光銳利了起來:“準備好之後,我就會去面對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