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結晶消失,鍾離靜靜地看着顧三秋。
“現在,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麽。”
“成神,居然還有這樣的展開,反正我是真沒想到的。”
顧三秋咧嘴一笑:“不過,蒙德那位溫妮莎留下了風起地大樹,那顧神老祖留下了什麽。”
“如果說是實物的話,除開你們家傳的神兵之外,也就隻有這一套聖遺物尚且留存在人間。”
鍾離搖頭:“你在最後的記憶當中看到的金光,那隻是小神将自己的武器扔了回來而已,那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威脅,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其他敵人不敢再有動作。”
顧三秋不信:“他都已經不在了,卻還能有這種威懾力?”
鍾離笑道:“就在當年魔神戰争時期,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料到小神還能以那樣的方式重新歸來。”
“時代不斷變化,魔神戰争依舊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魔神之下,小神依舊摁着其他人的腦袋往死裏打。”
“作爲一個有前科的人,其他勢力如此防範也是應有之舉,該說如果他們趁機試探璃月才是腦子有問題。”
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不管顧神當年做出了何等抉擇,都是鮮有人能夠知道内情的。
在鍾離這樣的知情人眼中,延壽完全就是賣命錢,一千年的守護和陪伴是顧神用未來和性命換來的。
但是其他人可不這麽想。
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對于顧神這個瘋子是否存在又一次爆種的可能性,或許敵人都要比他本人自信得多。
鬼知道這一次顧神怒吼的“劇情”是不是又一個殺豬盤,專門等着其他心懷不軌的家夥沖進璃月,在他們動手之前就被璃月上上下下封鎖天地直接開殺。
摩拉克斯,不動玄石,強大而仁慈,殺伐而護生。
但是在敵對魔神看來,這貨純粹就是個超級謀算王,排除一些先天就是奇行種的魔神,摩拉克斯可能會榮登“心眼子最多魔神”的排行榜首位。
殺豬盤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于是乎,這個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無比簡陋的空城計就這麽成功了。
鍾離仔細思考了一番:“溫妮莎留下了風起地的大樹,傳說當中那棵大樹似乎能夠與天上溝通,至于是溝通對象是溫妮莎還是什麽就不太清楚。”
“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那個酒鬼詩人,他對此應該會有所了解,畢竟好歹也是他領地當中的東西。”
鍾離說道:“我想起來了,小神并非什麽都沒有留下,他當時直言要爲天下衆生開一條路出來。”
顧三秋愣了一下:“老祖不是成功了麽,最後也确實是碰到了那位天理維系者。”
“不,那位隻是一個‘結果’,所謂的路,正是小神在面見那位之前的‘過程’,那才是他開出來的路。”
鍾離微微皺眉:“但是那條路似乎是需要真正的人族才有可能感應到,問題在于路在哪,怎麽走,小神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
顧三秋有些頭疼:“那不會也被劃分到了‘需要遺忘系列’裏面了吧,這樣的話留下來跟沒留下有什麽區别。”
鍾離食指輕輕敲了敲石桌:“當時我就這件事詢問過小神,但是他給我的回答卻是路就在那,走得上就能走,走不上一輩子都不行。”
“以普遍理性而論,現在想想的話,似乎和實力和心性有所關系。”
“魔神戰争時期,除開魈,小神他們之外,千岩團也保持着高水準的戰鬥力,所以說才能夠喊得出靖妖閑邪的口号。”
“但是現在,絕大部分人已經失去了這個潛質,實力強大者基本上都已經和綁定。”
鍾離緩緩說道:“如果判斷沒有出錯,這應該涉及到了某些深層次的東西,問題和方法并沒有出在人的肉身,而是精神和靈魂。”
“提瓦特存在自己獨有的法則,小神對我都守口如瓶,那很可能與提瓦特原本的法則及其他存在有所關聯,甚至是存在矛盾。”
“如果告訴了我的話,難道會出現什麽不好的變化麽,所以說他才用那麽别扭的說法來糊弄我。”
日月前事!
憑顧神和老爹的關系,不說這種東西的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顧神所開路得到的信息過于恐怖,他不想害了身邊人。
人之子爲衆生開路,夢想和精神帶着他前進,看到某些東西的概率是巨大的!
不行,不能繼續說下去了,憑老爹的智商不難想通這個問題!
顧三秋心頭一顫,瞬間沖過去摁住了鍾離的肩膀。
“好了老爹,講了那麽多應該口渴了吧,來來來,讓我給你倒一杯茶潤潤喉嚨,我們換個話題。”
“.可。”
鍾離喝了一口茶:“當年你出現的時候,我們都很驚訝,甚至是驚喜,我們以爲那是小神通過什麽方法轉世成功了。”
“但最後卻發現你并未有小神的能力,即使氣質方面完全一樣,但你和他終歸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顧三秋不服氣:“老爹,你都說時代不一樣了,單純論幹架我比不上他也很正常吧。”
“算了,糾結這個也沒有任何好處。”
顧三秋琢磨了一下:“那老爹你知道成神之後需要做什麽不,反正除了塵世七執政之外,難道還有什麽地方是需要神靈辦事的?”
總不可能是什麽見鬼的人間大藥劇情吧。
溫妮莎的自由之風,獅牙傲骨。
顧神的無雙戰意,殺伐之心。
純粹從這方面來進行判斷的話,似乎确實有某種意義上的高純度營養價值?
“等你什麽時候進階完美,并且向着禁忌的階段邁開步伐,你就能夠知道這些,現在的你還是太弱小了。”
鍾離輕輕敲了敲顧三秋的腦袋瓜子。
“都已經到現在了,命座勾勒還沒有成功,你太貪心了,别學小聖那個瘋姑娘。”
“當年她将第一命座視爲了最重要的基礎,想要在命星之上設計一個門,一個能夠容納知識的‘真理之門’。”
顧三秋嘴角一抽:“那不是世界樹和地脈幹的活?”
“她像你一樣貪心,最後還是不得不換了個方法。”
“命星才是最核心的基礎,命座隻不過是錦上添花。”
鍾離搖了搖頭:“所謂的命座,也隻不過是你朝着法則逐步領悟的一個契機,一把打開大門的鑰匙,并不代表你最後的力量。”
“你在海上和我的虛影交戰,你憑借命星的力量掌控岩元素力反制對方,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印證。”
“如果換做是真正的我對你出手,岩元素絕對不可能受你掌控,甚至你的風火都會遭到我的限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