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嘴角一抽,然後想象了一下那種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你負責吹風?”
小黑的語氣更加沉重了:“不,我負責雙手托起肥爺,給他當吊床,還要按照肥爺要求的頻率和力度,讓他感受到睡在吊床上的輕松和美好。”
顧三秋:
比起能夠用元素力掀起的狂風,似乎搖龍的難度會更高一些?
不,絕對更高。
不過也側面證明了這人以前到底得有多猛。
若陀大爺睡一覺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吧?
雖然說有人看到若陀大爺的睡姿可能會覺得很好玩,但如果他們看到下方那個高舉雙臂的苦命人,大概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甚至不敢笑出來,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倒黴蛋。
“那你可真的是厲害了。”
顧三秋忍住笑意:“以凡人之軀擡起巨龍,這種成就稱贊一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應該沒什麽問題。”
小黑“呵呵”了一聲。
“就你這脾氣,以後說不準也會被這麽教訓一通,到時候我就是前面的古人,伱就是我身後的來者,懂了麽。”
這個倒是不太可能。
因爲顧三秋在這方面有一種莫名的自信。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爺最喜歡做的應該還是一腳把自己踩進地裏。
“這種事情就交給怪老頭他們去考慮就好,畢竟人家才是專業人士,我們這些窮打工的做好本職工作就算厲害了。”
小黑抓了抓鬥篷:“不過,這次出差也算是個輕松點的活計了,喂執政,我應該能夠帶點稻妻的特産食品回去的吧。”
狐齋宮忍不住問道:“你說的‘一點’是根據什麽生物的視角來計算的體量,不會是巨龍吧。”
影倒是大方地點了點頭:“隻要你帶得走。”
“喲吼,有額外進賬,不錯不錯。”
救到了心心念念的朋友,就連影都變得好說話了很多,畢竟在她看來,就算因爲實力的原因小黑能夠吃很多,難不成還能吃空稻妻的儲備?
就算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也沒什麽。
這樣的話,她就更有理由把顧三秋扣在稻妻一段時間了。
璃月要麽拿糧食,要麽就拿大額的商業貿易訂單來換。
萬能藥的誘惑力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這可能是世間唯二的萬能藥之一,關鍵是另外那個金發異鄉人牽扯還更多。
異界來客,而且血親似乎還在深淵那邊,怎麽看都還是顧三秋這件“稀缺商品”的性價比更高。
某位已經被指定爲商品的人身體抖了一下。
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偵測到了一股一閃而逝的惡意,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當中。
什麽情況?
顧三秋狐疑地掃了一眼煮飯婆,如果不是面前這位的話,能夠避開自己精神感知的惡意,大概率也隻有老爹和他那位好叔叔了。
家裏還有那位鎮守,應該也不是問題。
不對,那混蛋可是和老爹“同流合污”的,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羨仙茶就是最好的例子。
壞了,不會是我家的庫房又出什麽問題了吧!
顧三秋宛若糧倉被奇怪的家夥惦記上的倉鼠,返回璃月的心情頓時有些急迫了起來。
不過還得等一等,畢竟這次來稻妻的主要目标還沒有達成。
回去之後,應該就沒什麽要做的了吧,應該也到了自己對煮飯婆攜恩圖報的時候了。
夜晚,天守閣内擺下了一場小小的慶功宴,八重神子甚至跑回了鳴神大社一趟,将埋在土裏的好酒拿出來當做慶賀。
不勝酒力的,比如說被顧三秋和小黑兩個無良混蛋誘騙喝了一小杯的金毛,也已經倒在了一旁,但是右手依舊緊緊拉着派蒙。
他是被顧三秋喊過來吃飯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被顧三秋召喚過來擋酒的,畢竟一個心思單純的小男孩總是會引起異性的注意。
還有調戲。
夜空下,顧三秋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嘴裏叼着一根薄荷正在思考人生。
“幹嘛呢你,不去和她們拼酒麽,放你的小朋友在那裏接受調戲?”
小黑走了過來:“順帶一提,那位金毛小朋友喝了醒酒湯之後回過神來了,但是又被拉着繼續玩遊戲。”
顧三秋:“她們知道分寸,不會讓他喝多了的,倒是你怎麽不去接着玩。”
“别鬧了,老闆讓我在稻妻什麽事都聽你的,而且也需要我保護你,懂不懂什麽叫做保姆啊。”
小黑拎着酒壇子坐了下來:“說吧,在想什麽,或許老夫還能靠着我這麽多年的生活經曆給你點提示。”
“哦,其實我就在想一個問題,你說人類究竟能不能和魔神生孩子。”
小黑身形驟然一僵:“你這胡編亂造的本事跟老聖沒什麽區别,但是麻煩你能不能正常一點的,鬼知道所謂的魔神真身到底是什麽樣子。”
“人形,隻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顧三秋哈哈一笑:“我确實是在扯淡,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我擁有能夠吸收深淵力量的能力,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夠處理魔鱗病?”
“也就是有些惆怅吧,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忙,提升實力也變成了一個重要目标,忙到很多事情都已經無法兼顧了。”
“行老二今天生日,但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在家裏面過,要他借助生日的名義邀請商業同行聯絡感情還不如殺了他。”
“人嘛,你越往前走,失去的東西就會越多,很多人都會在沒有達成目标之前,因爲失去帶來的煎熬而敗下陣來。”
小黑問道:“魔鱗病?爲什麽以前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那是須彌的一種特殊疾病,如果非得類比一下的話,大概就相當于是璃月被妖魔邪祟侵襲的疾病,隻不過到現在都沒有根治的方法。”
小黑灌了一口酒:“什麽症狀。”
“不清楚,不過既然帶着鱗這個字眼,大概就類似于是深淵力量外在表現形式是一枚枚魚鱗這樣吧。”
小黑點頭:“啊,這麽一說的話我倒是有點印象了,搞了半天現在被叫做魔鱗病了麽,在我們那個時代也不是沒有這東西。”
“在當年,這東西的名字叫做鱗病,沒有魔,那東西可不是須彌的特産,準确的說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東西。”
小黑思考了一下:“在我們璃月,老廚頭散去了所有的力量鎮壓一切邪祟,所以說才不會有那麽多奇怪的玩意兒。”
“那東西可不是簡單的醫療手段就能夠治好的,胡家那邊傳承的手段也不行。”
“鱗病?”
顧三秋忍不住問道:“這難道還有什麽說法不成,你們那會兒的和現在有什麽不一樣。”
“嘿嘿,那個時代的仙,魔,可沒有後世那麽明顯的劃分,想知道的話回去問怪老頭去。”
小黑搖頭道:“記得鱗病當時在璃月也冒過頭,但是在怪老頭他們出手之後也算是消除了隐患。”
“附贈你一條信息,當年我們稱之爲鱗病而不是魔鱗病,原因其實很簡單。”
“我們那個年代,鱗病有金色的,也有黑色的,當然不同顔色的兩人湊在一起也不可能互補解決病症,反而會造成疾病的惡化。”
“似乎是因爲元素力過于濃厚和狂暴的關系?誰知道呢。”
顧三秋一驚,如果真的有金色和黑色的區别的話,那麽這些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這不是什麽深淵針對地上生靈的陰謀,而是一種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力量外洩。
如果這真的是光與虛本身的問題,這東西甚至有可能要追溯到王座大戰那個年代。
顧三秋扶額:“啧,還以爲能簡單解決一下,以此爲噱頭從須彌那裏挖點工具人過來也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