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準備離了再談一個?”
下一秒,電話裏傳來了錢竹斌的聲音:“老莫,不帶你這樣的。我告訴你,我和周亞玲那是真愛。”
聞言,莫驚春撇了撇嘴,說道:“看把你急的,沒聽說過兄弟都是勸和不勸分嗎?你竟然不相信我這個兄弟加大表哥。”
“毛線,你剛才還說了。”
“大早上的給我報喜,是懷上了吧?怎麽樣,縣醫院對面的那個算命先生是怎麽說的,兒子還是女兒?”
電話那頭,周亞玲和錢竹斌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
驚訝莫驚春是怎麽知道消息的,又怎麽知道他們問了醫生是兒子還是女兒的時候,那醫生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生兒子還是生女兒這種事,你們應該找算命的先生,巧了,醫院門口對面就有一個算命的瞎子。”
結果就是耐不住好奇,他們倆還真跑去問了。
“老哥,你怎麽知道醫生讓我們去縣醫院門口問算命的。”
莫驚春嘴角微微上揚,“看把你們大驚小怪的,你們但凡沒事兒在家的時候打入村裏的情報組織,就知道縣醫院的那位做檢查的醫生對每個詢問兒子還是女兒的時候,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啊?那我們豈不是被騙了,我和阿斌還傻乎乎的跑去算命了。”
看着車窗外倒退的高樓大廈,莫驚春意味深長的說道:“被騙了?那可不見得,人家算命先生算的很準确。當初我媽懷上糖果的時候,就去算過。”
一孕傻三年,電話那頭的周亞玲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爲那算命的先生有真本事,可以算出生兒子還是女兒。倒是平時傻乎乎的錢竹斌反應了過來。
這瞎子哪裏是算命的,分明就是和那醫生串通好的,至于爲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舉報,那是因爲所有人皆大歡喜,沒有虧家。
不得不說,這模式真是絕了。
就算被舉報,沒有證據,誰能證明和醫生有關,頂多查出個算命的有“真”本事。
看着老婆還在和莫驚春吹捧那算命的瞎子有多牛的時候,錢竹斌已經能想象到那邊的莫驚春在強忍着沒有笑出聲,可能都快要憋壞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錢竹斌咳嗽一聲,輕輕碰了下老婆的胳膊,小聲的說道:“咳咳,老婆,要不先挂了吧,還要給咱爸媽打電話呢。”
周亞玲回過頭一臉奇怪的看着錢竹斌,又不差這麽一點時間,就在周亞玲還準備跟電話那頭的莫驚春說幾句的時候,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莫驚春給挂斷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挂斷電話後,莫驚春笑得直拍大腿,剛才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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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錢竹斌一臉無奈的樣子,來氣的周亞玲氣呼呼的說道:“你看看,被我老哥聽見,電話都給挂了。”
“老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大表哥完全是因爲忍不住想要笑,才挂了電話。”
“其實剛才大表哥的意思不是那算命的瞎子有多牛||逼,而算命的和做檢查的醫生裏應外合,人家合夥兒做小本生意呢。”
“什麽跟什麽……呀……”周亞玲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剛剛那麽大了。
“丢人丢大了,以前聽别人說一孕傻三年,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站在一旁的錢竹斌隻能面帶微笑,不敢吱聲。
還是前輩們總結的經驗好啊,老婆懷孕後,順着老婆就對了。
回到家,莫驚春見李璇語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笑着說道:
“我回來了。”
開着空調,屋内暖洋洋的,脫下羽絨服的莫驚春随後将羽絨服挂在衣架上,換了一雙幹淨的拖鞋後,才朝着沙發走過去。
拿了兩個蜜糖橘,莫驚春開口問道:“糖果還沒起來嗎?”
“沒呢。”
莫驚春點點頭,将剝好的蜜糖橘遞給李璇語。
“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我回來的路上,周亞玲給我打了個電話。”
聞言,李璇語好奇的看向莫驚春,“說什麽了。”
“懷孕了,讓我準備大紅包。”
懷孕了……李璇語直接愣住了,結婚才這麽一會兒,就懷上了。對于一直想要一個孩子的李璇語來說屬實是羨慕了!
歎了口氣,李璇語語氣幽怨的問道:“我們倆什麽時候才有這種好運啊。”
“不行的話,我們再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
望着李璇語躍躍欲試的模樣,莫驚春嘴角一抽,說道:“不用檢查了,是我的問題,确切的說是因爲我的一項科研項目導緻的。
不過不用擔心,應該要不了太久,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了。”
聽到是莫驚春的身體有問題,迷惑的同時,又好氣這家夥竟然還想着和他一樣。
“我倆都一樣,那豈不是更懷不上了。”
“誰說的?”
莫驚春頓了一下,緩緩開口解釋:“高中生物課本上有一節講過一個知識點,在物種進化過程中,會出現生殖隔離現象。
你應該也很好奇前段時間,我一直爲什麽很煩惱憂愁,現在跟你說已經沒事兒,那是因爲我的最新科研項目是基因優化,現在已經在人體實驗,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出結果。”
躺在沙發上的李璇語直接驚呆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竟然拿自己做實驗。”
“沒有。”莫驚春搖搖頭,否決了。
“我的身體優化,另有原因。”
三樓,糖果正和零興奮的打着遊戲,就在這時,卧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糖果吓了一跳。
在發現來人是嫂子不是哥哥的時候,糖果又将第一時間藏起來的手機從枕頭下拿了出來。
“嫂子,你怎麽上來了。”
心情好多了的李璇語笑着說道:“當然是你哥派我上來的,讓我提醒你該起床寫作業了。”
“馬上!嫂子,我打完這把遊戲就起來,行不?”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