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臨近,各藩國使臣紛紛來到京城。
作爲禮部侍郎,楊帆也愈加繁忙,用腳跟不沾地來形容毫不誇張。
雖然不用親自接待,但事情卻是繁雜無比。
在這段時間,楊帆又體會了一番996的福報。
累成狗的楊帆隻得把手中的一部分事務交給李義府這個未來的奸相處理。
雖然這家夥對權勢有些迷戀,能力卻是杠杠的,什麽事都處理的條條有序。
即使重擔在身,不過李義府卻神采奕奕,精神狀态極好,顯然是樂在其中。
有這樣好用的人才,楊帆當然樂于放權。
正所謂上位者勞心,下位者勞力,隻要自己把握好大方向就行,完美的爲偷懶找了借口。
把手中的事務處理完,看了一下時間,已至午時兩刻。
這讓楊帆苦笑了一番,即使如同鹹魚的自己也免不了加班的命運。
如果是以往,這時候早下值了。
今天算是這段時間處理得最快的一天,還是因爲分了很多任務給李義府的情況下。
站起身撐了一下懶腰,頓足遠眺,此時樹上以及地面的積雪早已融化。
但被積雪摧殘的樹木顯得有些灰敗,即使是常葉青也是焉巴巴的模樣。
叭叽了一下嘴巴,楊帆不由想念自己府上美味的飯菜。
沒辦法呀!
早出晚歸,吃的都是工作餐,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匆匆趕回府上,卻撲了個寂寞。
一問才知道,武媚娘她們又出去核對賬目去了。
真的無語,這個武則天女皇陛下真是個工作狂,如果生長在現代,一定是個女強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尋思着弄些什麽吃的時候,武媚娘與杏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見到楊帆,武媚娘快走幾步來到楊帆跟前,仰着頭問道:“夫君,怎麽今日回來這麽早?”
一把拉起武媚娘的小手,感到一片冰冷,楊帆皺着眉頭沒好氣地道:“大冷天的,怎麽天天跑出去?讓下人去一趟不就行了嗎?你看手凍得……”
雖然雪已經融化,但現在卻愈發寒冷。
對于楊帆那略顯責怪的語氣,武媚娘并沒有感到委屈,反而心頭甜如蜜糖。
楊帆如此在乎自己這樣一個侍妾,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想到這兒,武媚娘盈盈一笑:“夫君,媚娘都沒感覺到冷呢,不礙事的,夫君猜猜,媚娘今天去了哪裏?”
見到武媚娘喜笑顔開,楊帆打趣地道:“難道媚娘今天去見财神,财神給你送銀兩了麽?”
武媚娘傲嬌地道:“哼,财神還比不上咱家夫君呢,不過确實賺了不少銀兩,今天媚娘去迎客樓和琉璃商鋪對了一下賬,夫君猜猜咱們又掙了多少?”
“媚娘趕快說說,也讓夫君高興高興……”楊帆配合着。
武媚娘倒沒有再賣關子:
“迎客樓的利潤有二十多萬貫,不過有六成利潤,要分給幾位小公爺;另外琉璃店鋪又掙了300萬貫,可惜咱們府上隻占了一成,都是那個狐狸精。”
“媚娘是想要接受家法麽?”見到武媚娘又吃高陽公主的醋,楊帆大手一把拍在翹處,嘿嘿一笑。
武媚娘嘤咛一聲,媚眼如絲,不過還是趕緊求饒,她可不想昏睡幾天,年底了事多着呢!
楊帆哈哈一笑,頗爲滿足:“媚娘說說,夫君定下的規矩,善妒者該如何懲罰?”
武媚娘羞怯萬分:“将受夫君鞭刑……”
楊帆大樂:“哼,知道就好,這次暫且記着,如果再犯加倍懲罰!”
武媚娘長舒了一口氣,撒嬌道:“夫君,剛剛從迎客樓回來之前,妾身已經讓下人去通知幾個小公爺過來,等一會兒夫君給他們說一下關于賬目的事。”
“行,讓下人準備準備……”楊帆擺了擺手應了下來。
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既然有了收益,當然得分紅。
再說,好久沒有見到程處默他們了,也正好借此機會聚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程處默幾人搶食的速度才慢了下來,楊帆苦笑着說道:“幾位兄弟受苦了,難道被餓了好幾頓?”
程處默嗡聲嗡氣地道:“議善兄弟見笑了,在田莊上呆了一個月,因爲傷口,一個多月不能沾酒,确實有些嘴饞,最主要的是俺府上廚娘做的食物簡直是豬食!”
房遺愛接着道:“是呀,咱們在田莊上自由自在,風吹不到雨淋不濕的,皮膚都白了好多呢,不過不能喝酒有些難受。”
說完還撸起了袖子,露出了黝黑的皮膚。
這讓楊帆有些無語,這也算白麽?那自己豈不成了小白臉?
李景恒把杯中的酒一口幹了,這才感歎道:“咱們都回來一段時間了,聽說兄弟你實在太忙,所以沒有過來打擾,今日終于解饞了,爽……”
杜荷幾人連連附和。
楊帆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就把這裏當成家裏一樣,想來就來,不過這段時間兄弟我确實有些脫不開身……”
杜荷有些疑惑:“那今天議善兄弟叫我們過來是……”
楊帆這才拿出賬本,說道:
“除了想和兄弟們聚聚,另外,這是迎客樓的帳本,營業總收入三十三萬七千二百貫,刨除菜品和各種調味料、人工開支、賦稅等成本支出,最後實際盈利二十一萬貫,大家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那麽今天就把錢給大家分了!”
程處默看都沒看神情興奮:
“這玩意某又看不懂,再說了,都是自家兄弟,難道還信不過嗎!汝就直接說分多少吧?”
“是啊,議善兄弟,具體我們可以分到多少呀?”房遺愛幾人也是猛的點點頭。
這并不是說他們很愛錢,沒見過世面。
而是因爲幾人平時都是大手大腳,家裏給的銀兩又有限,每次還沒到月底就已經花光了。
如今能夠自己掙到錢,當然是欣喜不已。
楊帆呵呵一笑,站起身來,打開放在一旁的幾個箱子:“迎客樓是咱們一起出資的,按照當初的協議,你們各占一成半,總計六成,共計一十二萬貫,這些錢等下你們自己拿走。”
“那豈不是我們一人有三萬貫,發财了……”看着滿滿的幾箱子錢,房遺愛愣了一下,而後興奮的大笑起來。
其實也不怪他如此,在這個月俸隻有幾貫錢的年代,三萬貫那可是個天文數字。
即使他們出生高貴,但每個月的花銷最多也隻有幾十上百貫。
如今這麽一大筆錢,長安城許多勳貴府上的家當都沒有這麽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