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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沖作爲長生無忌的兒子,可以說從出生都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
自己的老爹是李世民第一寵臣,姑姑又是當朝皇後,幾年前又娶了李世民最寵愛的女兒長樂公主,可以說風光一時無兩。
但讓楊帆記憶更深刻的卻是窦奉節,不是因爲身世和能力,而是因爲他的事迹。
窦奉節作爲窦皇後的侄子,可謂身世顯赫,而窦奉節也不是無能之輩,可惜他娶了李淵的女兒永嘉公主(後來的房陵公主)。
兩人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外人看來怎麽說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婚後應該是幸福美滿,然而事情卻不是如想象中那樣發展。
成親之後,永嘉公主要求窦奉節對她從一而終絕對不能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否則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窦奉節這麽做了,然而永嘉公主呢,卻是找别的男人談情說愛,真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而窦奉節身爲驸馬,根本沒有能力去管制公主,隻能忍氣吞聲過日子。
可越是忍讓,永嘉公主就越放肆,居然跟自己的侄子楊豫之有了不正當的關系。
這個楊豫之就是永嘉公主同父異母長廣公主的兒子。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在窦奉節眼皮底下談情說愛,而且搞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看着頭頂上綠油油的帽子,窦奉節一天比一天窩火,又不敢對公主撒氣。
最後忍無可忍帶着手下把楊豫之殺了,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惡氣雖然出了,但是頂着綠帽子的身份,讓窦奉節實在覺得憋屈,不久就活活氣死了,可以說窦奉節也算悲催之人。
直到房遺愛把對面的人介紹完,楊帆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風流倜傥的長孫沖,暗暗罵道。
“大唐的小白臉真他媽多,其他的先不說,這長相絕逼可以跟吳王李恪有得一比。”
看着死死盯着對面的房遺愛,楊帆不解的問道:“你怎麽會與長孫沖有沖突。”
通過程處默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與房遺愛發生沖突的并不是長孫沖,而是窦奉節。
劇情很狗血,無非也就是在青樓裏吟詩作賦、争風吃醋。
房遺愛這憨貨打架還成,說到吟詩作賦,幾個加在一塊也比不上窦奉節,當然經常被虐的體無完膚。
不過看了看一身藍衫的窦奉節,又看了看房遺愛,隻能暗歎一聲——都是同道中人,你們倆同款帽子一起帶了一千多年,又何必相互爲難呢!
這時突然聽到李景桓嘀咕道:“想不到他們也來了,看樣子今天熱鬧了。”
不用楊帆再問,李景桓直接解說道:“那邊是以博陵崔家爲首的世家學士,帶頭的人是崔蒲,那裏是範陽盧氏爲首的叫盧康平……”
這時隻聽杜荷苦笑着喃喃自語道:“慘了,慘了,今天又沒戲了,沒想到來了這麽多人,好多都是文壇巨儒,國子監學士……”
楊帆一陣疑惑轉頭問道:“這是怎麽了?”
逛個青樓而已,雖然這些人都是世家勳貴,但也沒有必要害怕吧,這有什麽好慘的。
程處默一臉意外地回道:“難道議善兄弟連這個也沒聽說?詩詩姑娘很少表演,有時候半年也不一定遇到一次,但隻要她登台,都會以詩詞歌舞會友,如果詩詞歌賦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就有機會跟詩詩姑娘喝茶閑聊。”
程處默剛說完,房遺愛的臉就垮了下來,一臉哀怨地道:“還以爲詩詩姑娘有表演是臨時安排的,我們隻需送些花籃就能與詩詩姑娘聊天,哪知道會是這樣,看樣子又沒戲了。”
……
一來二去,楊帆總算是弄明白了這裏的規矩。
這個詩詩姑娘其實就如同以前世界的邁克傑克遜一樣,屬于名聲遠揚的天王巨星,隻要一有表演,歌迷就會蜂擁而至。
不過有些不同的是,詩詩姑娘的表演分爲兩個部分。
首先是自編自導的歌舞,這個環節隻要大家覺得好看,就可以送上花籃以表示自己喜歡,一個花籃相當于十貫錢。
其次就是吟詩作賦,作出優秀詩詞的人就會被選中與這個詩詩姑娘見面,當然這些詩詞歌賦的評選是有評委的,而且評選的人都是大儒。
想到這兒,不禁讓楊帆暗笑,這不就是與後世明星開演唱會差不多?
隻是後面的吟詩作賦環節要顯得高雅一些。
送花籃其實就相當于打賞,單獨與詩詩姑娘見面不就是相當于後世的明星挑選自己的歌迷或者影迷搞個見面會麽?
突然,飄香樓内燭光暗了下來,再次變亮時,隻見一名女子手抱琵琶半遮面般坐在了圓台正中央。
此女花信年華,柳葉彎眉,頭發一大半挽成雲髻盤于頭頂,一小半自然垂落于腦後,雲髻梳攏如利劍一般貼于兩鬓。
粉嫩的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項鏈,自然垂落在酥胸之上光彩奪目,修長的身姿配上蟬翼似的青衣,顯得她有一種讓人不忍攀折的仙姿美态。
素衣輕杉、清麗明媚的臉龐配上脖子的珍珠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質。
高貴華麗而不失仙氣,看似清麗無比卻又含愁默默,内藏一股媚氣在骨子裏,簡直完美的把長孫無垢與武順的氣質融合在了一起。
此等絕色美人,居然深陷于這紅塵之中,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也無怪長安的這些世家子弟如此瘋狂。
不過最引楊帆注意的是那宛如清泉一般的目光,在楊帆呆滞的目光中,該女子悄然起身,秋水一般的眼波環視一周。
再轉過身來時與楊帆四目相對,弱質纖纖,一副我見猶憐的氣質由然而生。
隻見她垂目低颌,潔白如玉的小手輕輕一拍,琴弦絲竹之聲頓消,黃鹂一般的聲音清脆而明亮。
“秋夕将至,今特備薄酒以詩歌會友,各位才子盡興才是,不然豈不辜負了這明月美酒,蒙諸位擡愛,小女先獻舞一曲,請各位鑒賞。”
說話間輕蹙秀眉,字符如落珠一般清脆,楚楚動人之色,隻要是男人,就會興起一種把她擁入懷中憐愛的沖動,屬于那種男人一見到便想登榻尋歡但又不忍心傷害的可人兒。
楊帆也不由咽了咽口水,真乃人間絕色,此女配得上傾國傾城之貌的比喻,清麗婉約的氣質與這喧嚣的紅塵氣氛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如同跌落凡間的仙子。
這太常寺教坊果真不凡,難怪能調教出如此多的清倌佳麗,不知是因爲他們的資源太豐富,還是他們的培訓太厲害。
衆人看向此女,一時間鴉雀無聲,好像時間都被定住了一般,而此女笑不露齒,一副宛然之色,絲毫沒有被衆人目光注視的羞怯與窘迫。
好一會兒功夫,隻聽長孫沖幹咳了一聲說道:“詩詩姑娘言之有理,我等也正有此意,今日一定盡情發揮,不負詩詩姑娘所望,還請詩詩姑娘一展舞姿,讓拙下能一睹姑娘的風采。”
楊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剛才房遺愛他們心心念念的詩詩姑娘,果真異于常人,摸了摸颔下的絨毛,暗暗道了一句有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