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一步,甩了甩滿是臆想的腦袋,楊帆抱拳道:
“程伯伯,小子失禮了,宣旨不都是公公來的麽?”
程咬金倒被楊帆問得一愣。
通過程咬金的解釋,這才恍然大不悟,電視劇真他媽害死人。
在大唐,聖旨裏根本沒有什麽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之類的話。
因爲這時候的聖旨都是由中書省起草,門下省審核,最後才由皇帝蓋章簽字,其實和上個世界的政府公文差不多。
而且接聖旨,接旨的人并不需要下跪,當然,如果不是當事人,那是需要跪迎聖旨的。
“程伯伯,您一路辛勞,稍作休息,小子給你上茶。”
突然發現程咬金一臉怪異的望着自己。
楊帆心中有些突兀。
難道是自己的衣服沒有整理好,仔細檢查了一遍,并沒發現什麽問題,于是問道:
“程伯伯何以這種眼神看着小子,莫不是有什麽不當之處。”
喝了一口茶後,程咬金這才開口說道:
“賢侄你豔福不淺,可小小年紀也太好色了一些,處默比你長幾歲都還沒有娶親呢!”
楊帆被程咬金說得有些心虛,自己想泡程玉珠被他發現了?難道是程處默告的密,于是惡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
程處默一臉郁悶,自己什麽都沒做,今日不過想來混一頓火鍋,哪招你惹你了,不過他哪裏知道,自己無形中又背了一次鍋!
楊帆幹咳一聲回道:
“哪有什麽豔福,小子也還沒娶親!”
程咬金皺了皺眉,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不娶?雖然陛下賜給你的武氏女可以做妾,但應有的儀式該有吧,不然有些不妥!”
楊帆一臉懵,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脫口而出,問道:
“武氏女,賜美人,什麽時候的事?”
程咬金有些生氣地道:
“原來剛才某宣讀聖旨大半天,你小子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簡直就是一個棒槌!”
通過解釋,這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多了個女人,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是個美女。
不過,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充滿了期待。
雖然今年才16歲,可抵不住古代的人成熟早,再加上兌換武功以後,身體素質更佳,夜晚一個人有些難熬。
這時代,很多貧苦人家的小孩14歲就已經成家,可他現在還沒有聞到肉香味呢!
何況他的靈魂可是個曆經風雨的成年人,更讓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動。
家裏有兩個貼身小丫鬟,雖然這個時代的貼身小丫鬟幾乎都會成爲主人的侍妾。
畢竟,朝夕相處,很容易日久生情。
可現在她們還未芨笄,實在有些太小,雖然内心有龌龊的想法,可真不好下手。
正想問問程咬金,李二賜的美女長得如何的時候。
很快,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剛才程咬金說了什麽?
姓武的國公之女!
姓武名照,字媚娘。
如果記憶沒錯,大唐姓武的國公,隻有一個叫武士彟的吧!
之所以能夠記住他,是因爲他有兩個女兒,一個是一代女皇武則天,一個叫武順。
武照這名字不是武則天進宮之前所用麽?
“我的媽呀……不會真是她吧?”
瞬間,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失聲大叫。
聽到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正喝茶的程咬金差點被嗆了一嘴,頓時大怒,指着楊帆大吼道:
“你小子鬼嚎亂叫什麽,一個美人而已,再高興也不用這麽激動吧。”
根本懶得搭理他,因爲楊帆整個人都傻掉了,神情都變得有些呆滞。
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一直都是男尊女卑。
大唐的女性雖然比起其他朝代開放、自由一些,湧現出一批傑出女性。
長孫無垢、武則天、上官婉兒以及高陽公主李玲等脫穎而出,讓世人所熟知。
前面三位是以德行、能力、才氣等出名,後面一位以追求自由女性生活出名。
雖然如此,但此時的女性還是深受封建禮俗的束縛,地位是極其低下的。
畢竟,侍妾都可以随意送人的時代,女性地位能有多高!
武則天這個女人,能在男人爲主導的封建社會成爲一代帝王,豈是簡單之輩。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太狠,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排除異己,是個能把自己的兒子、女兒都能掐死的狠人。
即使是曾經同甘共苦的親姐妹,因爲威脅到自己,也是一根白绫給弄死掉。
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哪個男人敢接受?
即使自己開挂,此時心裏也發毛。
誰知道這娘們兒會不會有一天慫恿自己造反,亦或者進門以後,爲了争風吃醋,來一個栽贓嫁禍,把自己後院搞得腥風血雨。
這娘們兒可不是個安份的主。
以後總不能每天提心吊膽,像防賊一樣吧!
悠閑的小日子還過不過了?
可這是李二親自下旨賜的,又不能說退貨就退貨。
總不能說,這娘們以後可能會造反,趕緊給換一個。
如果敢這麽說,能不能活着出來都是一回事。
本來夜夜笙歌的美夢,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雖然有一身好武功,可咱以前隻是個打工的屌絲。
玩心計,那可是高智商的人搞的,自己這種屌絲真怕被這娘們給玩死。
這東西,不是說你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就能輕易能玩得過的。
思緒間,就聽到一陣喜慶的唢呐聲傳入耳中。
程處默喜笑顔開,一臉戲虐地道:
“議善兄弟,應該是送弟妹的花轎到了,某與你一同前去迎接,看看何種美人,讓兄弟如此失态。”
楊帆苦笑一聲默默無語,與程處默迎了出去。
剛踏出前院大門,就看見一個穿着大紅衣裳的中年婦人正貼近轎簾,好似在與什麽人交流着。
此時,一個穿着内侍服飾的人走向楊帆施禮道:
“見過爵爺,轎上之女武氏,乃是陛下所賜,請問安頓在何處?”
楊帆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回道:
“公公多禮了,某這就迎她下轎。”
掀開轎簾,一名喜服打扮的女子正安坐于轎内,緊握的雙手顯示了她此刻内心的緊張。
中年婦人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隻見女子微微點頭。
蓮步輕搖,來到楊帆跟前,躬身作了個萬福,柔柔弱弱地開口道:
“奴家武照武媚娘,見過郎君。”
看着眼前這個頭頂紅巾,身材婀娜,聲音柔弱的女子,楊帆有些楞神。
幹咳一聲後說道:
“咳咳……媚娘免禮,一路勞頓,不如先去後院歇息。”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蓋在頭上的紅巾飄起。
武媚娘有些慌亂地趕緊壓住即将飄走的紅巾。
雖然隻是一瞬間,也讓楊帆一窺全貌。
一頭青絲如同烏雲一樣盤在頭頂,銅簪橫穿其間。
一雙眼眸猶如秋水一般晶瑩透亮,好似會說話。
櫻桃小嘴紅如朱砂,似開似合,甚是動人。
一張俏臉如花似玉,瓊鼻點綴其間,惹人憐愛。
隻是,右邊的俏臉隐約可見手掌般的腫印,雖然已用淡淡的粉底遮掩,可還是瞞不過楊帆銳利的眼神。
抛開她的身份不說,眼前的女子真他麽的漂亮。
可是,看到那腫起的掌印,又很是生氣。
雖然有些不喜歡這個娘們的狠毒,但并不代表什麽人都可以欺負。
于是臉色一沉,寒着聲對着武媚娘問道:
“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武照全身不由彊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有些膽怯地回道:
“前兩日在府中被大娘的侍女……”
武照把在應國公府内受到的遭遇緩緩道來。
看到楊帆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顯得有些害怕,于是急忙補充道:
“郎君,妾身真的沒有偷大娘的玉衩!”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楊帆沒有安慰。
呵呵……
心中冷笑一聲。
一個侍女,即使是女總管,如果沒有主人的授意,敢掌掴府内小姐,誰信?騙鬼呢!
更何況現在武照是自己的女人,雖然潛意識認爲她狠毒而不待見,但即使要欺負,也隻能是自己。
于是轉頭對着下人說道:
“來人呀,準備快馬,某倒要看看是什麽貨色,居然敢打我的人,另外再去請最好的郎中給她診治。”
這時站在一旁的程處默也是一臉怒氣,用熊咆哮式的聲音說道:
“也給某準備一匹,居然敢欺負我弟妹,某倒要看看,這應國公府是否是龍潭虎穴。”
程處默肯陪自己前去找場子,楊帆是沒想到的。
不過内心卻很是感動,畢竟自己找麻煩的對象可是國公府,心中暗道,這個兄弟沒有白交。
見到楊帆想去應國公府找麻煩,武照急忙勸阻道:
“謝謝郎君關心,不過,國公府内打手衆多,郎君不該如此沖動,再說,妾身這傷不礙事。”
擺了擺手,楊帆不容置疑地道:
“廢什麽話,既然陛下已把你賜給我,就是府中人,現在有人敢欺負到頭上,如果屁都不放一個,豈不讓人笑話。”
記住,在府上,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要反駁。
武照隻得弱弱地回道:“喏,妾身記住了。”
之所以那麽對待武照,是有原因的。
像武照這種女強人,如果一開始沒有征服她,那麽,你永遠也征服不了了。
可一旦在她心中留下你比她強大的理念,起碼在楊帆的面前不敢翻出大的浪花。
沒辦法,既然不可以退貨,就隻能接受。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麽?
生活就像強奸,如果不能反抗,就隻能好好的享受。
可享受之前,得好好調教調教,讓她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