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随眼望去,卻見薛仁貴手中的長槍頂起一具屍體大喝道:“匪首已死,爾等再不投降,殺無赦!”
四處亂竄的海盜頓時傻眼了。
擡頭看着被一杆大鐵搶挑在半空的屍身,正是王金珠無疑。
再看看一隊隊人馬不但朝島上搜尋,這些小喽喽徹底沒了反抗之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剛才他們被炮彈一頓狂轟亂炸,早已吓掉了魂。
如今群龍無首,自然是成了一團散沙。
老大都死了,咱們還打什麽?
再說,船都被炸毀,想跑也跑不掉。
于是,正在逃亡的海盜全都放棄抵抗,丢下兵器抱着頭蹲在地上。
“大爺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的。”
“是啊,我們隻是聽令行事,那些女人是老大殺的!”
“我們本來也是漢人,隻是活不下去才當了海盜,不要殺我們。”
一時間,求饒之聲不絕于耳。
薛仁貴一隻手舉着長槍上的屍體,直接跳上一座巨大的石山,虎目一瞪,大喝道:“全都乖乖閉嘴,雙手抱頭,否則定斬不赦!”
一隻手槍挑屍體的動作實在太霸氣了,海盜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水師兵卒們一個個把海盜綁了,算是徹底把這一夥海盜全滅。
段志玄見到薛仁貴威武的樣子,不由感歎地道:“真乃虎将也!”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些水師士卒的從容不迫。
才幾分鍾就已經把沒有死掉的還得全部壓上船。
真可謂是一場幹淨利落的大勝。
此刻段志玄才發現,原來帳還可以這麽打。
很快,薛仁貴高舉着王金珠的屍體,來到楊帆跟前:“大都督,匪首已死,其他海匪全部抓獲,請指示!”
楊帆看着薛仁貴,滿眼皆是欣賞之色,對着士兵大聲說道:“此戰,看出了各位平時的訓練成果,本都督很滿意,以後繼續發揚!”
“大唐必勝!”
“水師必勝!”
看着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喊聲,
楊帆心中氣血翻騰。
這是自己打造的兵,隻要有他們在,便可以橫掃一切障礙。
薛仁貴也滿臉漲紅,興奮大吼道:“大都督威武!”
所有的水師兵卒也都随聲大喝:
“大都督威武!”
“大都督威武!”
“大都督威武!”
聽到薛仁貴拍馬屁的話,楊帆真想一腳将其踹翻在地。
自己可是什麽都沒幹,這種吹噓,但凡有點廉恥的人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楊帆整個人卻覺得輕飄飄,聽起來真帶勁。
難怪當官的都喜歡别人吹捧。
可楊帆并未被勝利沖昏頭腦,下令道:“給你們半個時辰,将現場清理幹淨,咱們返航!”
“返航……”
茫茫大海之上,呐喊聲震蕩雲宵!
所有的人各負其責,很快就把海匪的金銀财寶全部搬上船。
至于那些殘破不堪的船隻,則與屍體一起沉入海底。
而一些文職人員也把所有的海盜進行分類關押,甚至已經把名字全部記錄在案。
此時這些海盜早已吓破膽,根本沒有絲毫反抗。
如此輕松便取得勝利,水師兵卒從上到下盡皆神情亢奮。
他們算是再一次見識到這些火炮的威力。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船隊在号角聲中浩浩蕩蕩的返航。
護衛艦會議室,楊帆坐在首位,蘇定方、薛仁貴等将領分坐左右,各個喜笑顔開。
看着這些将領與楊帆打成一片,段志玄贊歎道:“大都督有如此多的猛将,難怪能這麽快平定江南。”
“今日見識到神雷一般的火炮,簡直就是殺人的利器。”
“不要說江南,即使是整個大唐,誰又能與水師争風?”
“這麽大的船,簡直就是海上神器,屬下佩服之至。”
“不知大都督可否告知輕松制勝的法寶是什麽?”
聽到段志玄以下屬自稱,楊帆略顯得意的笑了笑。
對于他的稱贊,楊帆當仁不讓,說道:“呵呵,國公過譽了,兵法韬略、排兵布陣,我什麽都不懂。”
“但我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是在我們水師裏,必須要裝備最好的利器。”
“除非迫不得已,真沒必要拿人命去取得勝利。”
“一個主帥若用部屬的性命和鮮血換來的勝利,不是一個好主帥,不把士兵性命當回事的将軍,更不是好将軍。”
“爲了減少士兵的損失,我們打造最好的裝備,制定最嚴酷的訓練。”
“一旦到戰場,無論我們面對的敵人是誰,定能在各方面形成碾壓。”
“這就是我的制勝法寶,任敵人千般計策萬種應對,我們隻需碾壓過去就行!”
“大都督仁德,大都督威武!”
幾大猛将齊齊起身,神情激動的給楊帆施禮。
能夠得到這麽一個愛護屬下的領導,怎能不讓他們高興呢?
一将功成萬骨枯。
自古以來,那些名将,都是用無數兵卒的鮮血和屍骨鋪就他們的美名!
現在楊帆能如此體恤那些下屬和士卒,将來就定然不會爲了勝利、爲了功勳,将他們這些将領推出去以成就自己!
更何況大家可都知道楊帆有錢,而且肯花錢。
更是對一些奇技淫巧之術非常精通,往往能鼓搗出主導戰争勝利的東西,比如望遠鏡,火槍,火藥……
跟着這樣的主帥,輕輕松松打仗,輕輕松松建功,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麽?
楊帆用手向下壓了壓,問道:“戰後統計如何?士卒有沒有傷亡?”
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雖然那些海匪吓破了膽,但畢竟是冷兵器時代,一些士兵被偷襲也很正常。
蘇定方從身前拿起一份厚厚的賬簿遞給楊帆,介紹道:“海匪都被吓破了膽,并沒有抵抗,不過,島上地形複雜,士兵有十幾人被偷襲至輕傷。”
“至于海匪一方,海匪共計500多人,被炸身亡300多人,俘虜212人,錢财無數,暫時沒有統計。”
蘇定方記憶驚人,将賬簿交給楊帆查看。
自己卻将各個數字張口道來,顯然早已記在腦中。
見楊帆臉色有些陰沉。
蘇定方心頭有些忐忑,難道自己記錯了數字?
不可能啊……
自己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但這些數字并沒有多少,應該不會錯。
正當蘇定芳擔心之時,卻聽楊帆冷聲問道:“明明海匪已經潰敗,爲何還有士兵受傷,顯然是平時訓練不足,回去以後訓練量加倍!”
“末将知錯,絕不再犯!”
幾個将領趕緊應允。
段志玄一臉不可思議。
收拾了500多人的海盜,隻傷了十幾人,這還不滿足嗎?
張了張嘴,段志玄一臉茫然。
楊帆這家夥太可怕了。
誰與他爲敵,簡直就是噩夢。
從這一刻開始,段志玄再也沒有與楊帆爲敵的心思。
見此情景,楊帆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顯然,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僅讓段志玄不敢生出争權之心,又鍛煉了士兵。
與此同時,不僅收獲了一大批的錢财,也用鮮血爲出航的商船祭旗。
可謂是一舉四得。
回到碼頭,舉行了一個簡單的祭奠儀式。
房俊、杜荷等人帶着商貿船隻遠赴海外。
從此,打開了海外貿易的新篇章。
把人送走以後,楊帆也開始閑了下來。
因爲,武媚娘、長樂公主、蕭詩韻幾女的預産期快要到了。
因此,楊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裏陪着幾個女人。
……
大都督後花園中,雖然此時已是初冬,但裏面還是有一些花朵盛開。
迷人香氣傳播開來,讓人心曠神怡。
“夫君,你天天陪咱們,會不會讓别人說閑話呀。”
“對呀,朝廷那些禦史最喜歡抓人的把柄了!”
楊帆陪着幾個女人斜躺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對于自己夫君的陪伴,幾女雖然高興,但不免有些擔心。
當然,雖然嘴上這麽說,她們卻覺得這輩子自己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給楊帆。
畢竟,這個年代女人懷孕,哪個夫君會花這麽多時間陪同?
不跑去青樓花天酒地就不錯了!
回想着懷孕以來的日子,衆女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去他媽的工作,去他媽的彈劾,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不陪你們陪誰?”
楊帆眯着眼睛吃了一顆楊妃送到嘴邊的葡萄,牛逼哄哄的說道。
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這幾天,也是楊帆穿越到大唐以後最清閑的日子。
真算是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主老财生活。
況且,身邊美女環繞,還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
“夫君真好!”
武媚娘撐了撐慵懶的腰肢,感動莫名。
能有如此郎君,夫複何求?
“嘿嘿,我這不是想陪夫人們一起見證寶寶的誕生麽。”
楊帆笑着說道。
武媚娘正想說些什麽,眉頭卻皺了起來。
“夫君,媚娘今日總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會是要生了吧?”
“夫君,我們也有這樣的感覺呢!”
長樂公主和蕭詩韻也是應聲咐合。
聽幾女這麽一說,楊帆馬上坐了起來。
根據他的推算,幾女的預産期就在這幾天,不會是真要生了吧!
女人生第一胎很不容易,可不能大意了!
“那我扶你們回房間……”
“杏兒、婉兒,趕緊幫忙……”
“君買,你快去把孫道長請過來……”
伴随着楊帆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
剛回到房間沒多久,幾女哎呦一聲,肚子越來越疼痛。
“幾位妹妹,你們痛的話就喊出來,如果忍着,反而容易沒力氣。”
“等一會兒要用力呼氣和吸氣,一鼓作氣生出來……”
楊妃作爲過來人。
看到幾女肚子疼痛,開始傳授經驗。
同時,叫來了接生婆。
這讓楊帆稍微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接生婆全部安置在府上,倒也還算準備充分。
爲了防止幾女沒有力氣,楊帆趕緊從系統中兌換出一些葡萄糖。
這可是補充能量的好東西。
一般女人難産,大多數都是由于疼痛沒有力氣。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有危險。
雖然以前準備了很多東西,沒必要太緊張。
可如今是到臨頭,該緊張還是緊張。
說什麽放寬心,都是瞎說的。
看到自己女人在房間痛苦呻吟,楊帆急的團團轉。
正想進裏面看的時候,卻被接生婆趕了出來。
“大都督,您先在外面等着,這裏有我們就行。”
在古人看來,生孩子的場面是很污穢的,男人不允許在旁邊。
雖然楊帆不信這些東西,但入鄉随俗,他倒也沒有堅持留在房間。
雖然這些穩婆不是産科醫生,但勝在經驗豐富。
要是自己在一旁,不僅幫不了什麽,還會給她們帶來壓力。
“夫人,用力一點!”
“啊!”
伴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武媚娘幾女的疼痛感明顯更加強烈了。
幾人好像被傳染了一般,不停發出了呻吟聲。
“夫人,喝點這個葡萄糖,孩子最少還要幾個時辰才能生出來,您們需要積蓄一些力量。”
既然葡萄糖可以補充能量,穩婆在旁邊一直勸說着幾女喝一點。
因爲此時她們根本吃不下東西。
幾女當然也聽說過生孩子的事情,倒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确實要補充能量。
要不然到時候沒有力氣,很容易難産。
想歸想,劇烈的疼痛實在是沒有什麽胃口,隻是勉強喝了一點。
随着時間的推移,天色已經慢慢變灰。
可幾個女人卻還在痛苦的呻吟着。
楊帆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在幾個房間前面來回的踱步。
哪怕自己是穿越者,面對這種情況,也隻能手足無措。
“啊!好疼……”
随着幾女的叫喊聲越來越大,楊帆甚是擔心。
好幾次都想沖進産房。
不過,都被席君買等人死死拉住。
“再用力一點,用力吸氣,再用力……!”
穩婆的聲音不停傳入楊帆耳中。
初冬的夜晚,其實是有幾分涼意的。
但是楊帆站在外面,額頭上卻是不停冒汗。
他知道,這是最危險的時候。
若是生不出來,那麻煩可大了。
現在可沒有剖腹産的醫生。
一個搞不好,那可就不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的問題。
“大人,稍安勿躁!夫人一定會沒事的。”
“況且,老道也頗懂面相,幾個夫人都是福相,定然母子平安。”
孫思邈趕緊安慰。
“道長,你之前給她們診治,胎位都很正常是吧?”
楊帆忍不住把問過很多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大人請放心,夫人們和孩子都非常健康,應該很容易生産。”
“而且,夫人們中氣十足,應該沒什麽問題。”
“據老道的估計,不需一個時辰就會産下麟兒!”
孫思邈信誓旦旦保證。
還真别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帆如此失态。
不過,他還真有把握。
畢竟,每隔幾天楊帆都讓他過來把脈。
對于自己的醫術,孫思邈還是很自信的。
當然,像三女同時臨盆的場景,還真是少見。
孫思邈不由感歎,楊帆好福氣啊!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夠成爲一方封疆大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