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衆人糾結的表情,楊帆卻鄙視不已。
從古至今,一線城市買房難是老問題了。
如同後世的北上廣,已經讓平頭百姓望而卻步,辛勤一生也買不起廁所大的房子。
而自己這這些别墅爲了适應時代,已經特意把面積擴大了好幾倍。
毫不誇張的說,等以後這裏繁榮起來,絕不遜色于帝都長安,甚至會更上一層。
看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沒有眼力勁,楊帆直接怒了,扯着楊天一的衣領,把他拎到窗前,指着透明的玻璃,砰砰響的拍着說道:“看看這琉璃,你看過這麽堅硬、這麽透明、這麽巨大的琉璃麽?”
被楊帆拎着,楊天一像隻小雞崽被老鷹擒住一般,唯有苦着臉搖頭。
還真别說,這塊巨大的琉璃他真沒見過。
況且,從楊帆擊打的聲響來看,剛剛的力量絕對不小,可這塊琉璃卻沒有絲毫損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用這麽巨大的琉璃作爲窗外,而且不止一扇,難怪用價這麽高。
衆人這時也才發現,房子的窗戶全部是用琉璃裝飾,實在太奢華了。
楊帆又把楊天一拎到大門前,又拍拍大門,說道:“這些都是天山紫檀打造的大門,你看看這硬度、這花紋,珍不珍貴?”
此時楊天一還能說什麽?隻能不斷點頭……
楊帆又帶着衆人來到别墅的房間指着各種陳設說道:“你們知道是什麽嗎?告訴你們這些孤陋寡聞之輩,此物名爲沙發,坐在上面比最稀罕的虎皮還要舒服,你說稀不稀罕,去試試……”
衆人試完以後,真傻眼了。
這玩意這麽柔軟,實在是太舒服了。
楊帆又指着防盜窗說道:“這裏不僅有最舒适的享受,還有最安全的保證。”
說着,楊帆抽出一名世家子弟腰間的長刀,“咣啷”一聲砍在合金防盜窗上。
長刀當場斷爲兩截,防盜窗上卻隻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迹。
“房間的外圍和别墅的外圍都用最優質的精鋼制作,即使有刺客,也不能輕易的傷害到這裏的主人……”
說完,楊帆忿忿的瞪着楊天一:“你說,這房子值不值這麽多錢?”
楊天一像小雞吃米一樣點頭:“值!”
楊帆又問:“十八萬貫,貴不貴?”
面對怒氣沖沖的楊帆,楊天一哪敢說不,苦笑着搖頭:“不貴!”
我特麽哪兒敢說貴啊!
瞅你這架勢,如果敢說貴,你還不得吃了我?
楊帆的臉色頓時變得溫和起來,親熱的攬着楊天一贊道:“你還真有眼光,以後帶着家人住在這裏絕對是身份的象征,不像某些人居然還嫌這裏貴,真沒見識,對了,剛剛你說要訂多少套來着?要不咱簽訂契約?”
“簽,肯定簽!不過,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住不了一等别墅,因爲這實在太奢華了,要不我就訂一套二等别墅,畢竟還有其他這麽多人呢?咱總不能把他們的名額給占了吧?”
楊天一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大都督就是想宰人啊!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隻能含淚定下一套。
如果定五套,傾家蕩産也湊不齊這麽多錢。
既然楊帆想宰人,那大家都一起被宰吧。
更何況,江南比他楊天一有錢的世家豪門有的是。
當然,楊天一還是念着有楊帆合作的機會才咬牙買了一套二等别墅。
畢竟,他楊家可是做絲綢生意的,如果能夠打開海外市場絕對物有所值。
聽到楊天一隻要一套二等别墅,楊帆并沒有見怪,反而贊許道:“你很不錯,懂得謙讓是好事,對了,你需不需要進行分期付款?利息絕對低哦!”
“多謝大都督贊賞……不過,分期付款就不必了!”楊天一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麽多錢如果還要利息,還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呢,他是真不敢賭啊!
搞定了楊天一,楊帆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其餘世家之人,冷笑道:“衆位現在是否還覺得很貴?”
“不貴……不貴!”
“大都督這房舍簡直物超所值……”
開玩笑,人家都差點明着搶了,誰還敢說貴?
這要是敢說貴,今天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去。
楊帆呵呵一笑:“對嘛,你們實在太有眼光了,還真别說,這都是跳樓價了,要不是和大家交情好,某還真舍不得賣出這麽低的價格,唉,差點連内褲都虧沒了,我這人就是太念交情了……”
各世家之人目瞪口呆。
您這還念交情?
您若是不念交情,是不是還想要賣個百萬八十萬貫的?
不過,話已至此,誰又不敢說不買呢!
特别是那些比較缺錢的世家,着急慌忙的訂三等野墅。
誰知道三等别墅最後會不會被搶光。
如果最後隻剩下一等别墅,把他們家族賣了也拿不出來!
錢财事小,家族未來事大。
反正這一棒子不想挨也得挨,還不如趁這個時候找一個合作的機會。
狄仁傑拿着契約,看着衆人争先恐後簽字畫押,一張胖嘟嘟的臉笑容從沒斷過。
他真沒想到,原來掙錢也這麽開心啊!
而這些世家之人看着手上的契約,總是那麽不得勁。
這可是錢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房子貴是真貴,可也真夠奢華的!
這等房舍的用料絕對考究,如果這裏真能繁榮起來,說不得幾年以後就成爲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想到這兒,正在考慮的世家痛痛快快的畫押簽字。
特别是像蕭家這樣的大家族,直接每一種型号都定了一套。
這不由讓楊帆感歎,這些江南豪門真是有錢啊!
輪到最後一位世家之人簽訂契約,楊帆忽然伸手攔住:“你們謝家買的是三類别墅?”
“啊!嗯!”謝府的家主一愣,趕緊點頭。
“謝文舉謝驸馬是你謝家的吧?”
“正是,他是我的弟弟!”
謝家的家主有些歡喜,心裏卻在想,驸馬這個身份果然有用。
弟弟是驸馬,這位大都督也是驸馬,可謂是一家人。
楊帆應該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想給他低一點價錢。
到底是親戚啊,起碼不會這麽坑。
正當謝府家主覺得有些揚眉吐氣的時候,卻聽楊帆說道:“你們謝家不是娶了公主嗎?公主這麽高貴的身份自然不能住在三類别墅,聽說你們謝家掙了不少錢,這樣,既然你們謝府有錢,那就買一套一類别墅,再加兩萬貫錢,總共20萬貫,我幫公主再升級裝修,這才能夠配得了公主高貴的身份,唉,爲了親情,隻能做賠本生意了,真是吐血啊,如果再來幾個驸馬,那我還不得虧死,唉,太難了!”
聽到楊帆這麽無恥的話,衆人有些懵。
謝文舉娶的可是高祖皇帝的女兒啊,按照輩分來講,還比你楊帆大一輩呢?
怎麽還專門宰長輩、宰親戚?
可楊帆話已說出來,謝家敢不給面子?
于是乎,一個兩個看向謝家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在他們看來,一定是謝家哪裏得罪楊帆這個棒錘了。
衆人猜的不錯!
在長安城的時候,謝文舉在宴會上可沒少找楊帆麻煩。
如今有宰謝家的機會,楊帆當然不會手軟。
而謝家家主,謝文銳傻眼了,這是咋回事兒?
不是應該減價麽,怎麽還加錢?
更主要的是,買一類别墅可是三類别墅的兩倍啊!
雖然謝家能夠湊齊這麽多錢,但隻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可想到楊帆的強勢,又不能反駁,隻能哭喪着臉露出了祈求的表情。
楊帆權當沒看見,從狄仁傑手裏接過契約和毛筆,将契約上的價格改一下,就抓着他的手:“趕緊的,簽字畫押,咱們兩家算是親戚,某還能坑你謝家不成?”
謝文銳知曉這位的脾氣,那是萬萬不敢得罪。
開玩笑,沒見到王家那些世家全被抄家滅族了嗎?
這可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家夥,誰敢惹?
無奈之下,謝文舉連契約的内容都沒有看,就直接簽字畫押。
臨了才瞄了一眼契約上的價格,謝文銳差點吓尿了。
“大都督,爲何是三十一萬貫?”謝文銳真快哭了,死死拽着楊帆的手臂不撒手。
即使自己是家主,也沒有權力動用這麽多錢啊!
更主要的是,如果用這麽多錢一定會使謝家傷筋動骨。
回去之後,那些族老還不得把自己廢了?
楊帆耐心的解釋:“公主金枝玉葉,總不能和你們住在一起吧,再說,如果公主有了别墅,你這個家主沒有豈不是太寒碜了?”
“再說,咱們是親戚嘛,我爲公主的别墅升級裝修,總不能落下你吧,我隻收你1萬貫的加裝費,這簡直就是親情價了,其他人想要還沒有呢!”
說着,楊帆摟着謝文銳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先回去,若是家裏面的族人敢反對,我上門去說服他們,有錢也不能省啊,如果公主回家,總不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吧,這豈不是讓人笑話?”
謝文銳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給楊帆施了一禮,拿着契約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真怕楊帆再出什麽幺蛾子。
更何況,楊帆說上門去說服自己的族人,可把他吓得不輕。
一旦楊帆上門,那可不是來喝茶的。
*****
大都督内,大家都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據統計,賣給世家的房子就掙了将近500萬貫的錢财,要知道這些别墅總共花費了不到10萬貫的成本。
衆人看着坐在主位的楊帆,心頭崇拜的不行。
這就是咱家的大都督,就是有本事,即使盤踞江南上千年的世家還不是任由宰割?
作爲長史,權萬紀一張老臉滿是震驚。
在朝廷爲官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大筆錢财。
雖然大唐每年的稅賦有将近3000萬貫。
可這些包括了糧食、帛錦等各種東西。
再說,很多的稅賦要留在各地進行開支,每年真正上繳到朝廷中樞的也隻有将近一千來萬貫。
此次楊帆翻手之間便掙了500多萬貫,而且都是現銀,簡直是不可思議。
看着手中的各種統計,楊帆嘴角也不由微微翹起。
他也真沒想各大世家這麽有錢,難怪這些人極力阻止朝廷掌控江南。
江南之地真是塊大肥肉啊!
不過,更讓楊帆高興的是百姓的數量。
根據統計,此次抽簽的百姓達到了五萬戶之多,平均每戶五人左右,這可是将近30萬人。
若加上原住民,人口絕對将近40萬。
這麽大的人口數量,對地廣人稀的大唐而言,絕對能夠排在前五。
在古代,人口決定着一切,以後一旦把東南沿線串聯起來,這裏的繁榮程度絕對能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随後,楊帆又對接下來的工作進行了布置。
雖然此次掙了一大筆錢,可這些錢都是一次性的,總不能次次褥羊毛。
況且,錢隻有流動起來才能讓經濟繁榮。
很快,楊帆便對這一筆巨大的财富進行了分配。
除了對學校的投資,對工坊的建設更是占了大頭。
現在新城的建設已經逐漸接近尾聲,衆多的百姓将會被解放出來。
如果沒有了固定的收益,百姓定然會坐吃山空。
隻有建設工坊,做出産品,把這些東西賣出去,才能夠藏富于民,也才能打造出百姓心中‘夢想國度’。
剛布置完任務,衆人陸續退去。
正當楊帆有些無聊的時候,蘇定方來報,薛仁貴已經來到碼頭。
聽到這消息,楊帆開心不已。
薛仁貴到來,說明海船已經成型。
那麽,打開海外市場就可以開始入手了。
想想薛仁貴待在豐州、泉州已經兩年,也算是不負所望。
來到水師碼頭,楊帆拍着薛仁貴寬厚的肩膀笑道:“仁貴,日久不見,你可是越發的精神了啊。”
“大都督,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江南,仁貴真想回長安了,這裏海風的味道可真不好受!”薛仁貴咧了咧嘴,苦着臉回道。
“這可不像你呀,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矯情了,對了,船隊怎麽樣了?”
“海船已經按照大都督的要求全部裝好,而且動力十足,上面載的貨物和人員絕對數倍于此時大唐最先進的戰船。”
“嗯,不錯,一定要維護好這些船隻,這些可都是咱們出海的寶貝,某正指望用它們打開海外航線呢!”
“仁貴明白。”薛仁貴當然清楚這些船隻對楊帆的重要性。
這可是搜刮海外錢财的大好時機。
楊帆笑了笑,說道:“走,幾年不見,先給你接風洗塵,同時也認識認識一些新朋友,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薛仁貴神情微微一滞。
他當然也聽說楊帆找到了很多人才,這也是爲什麽他急着想來到楊帆身邊的原因。
人才越多,越不好出人頭地。
他薛仁貴可謂是跟着楊帆最早的人,可如今的職位卻是最低的。
雖然知道楊帆不會虧待他,但自己也要争氣、努力呀!
當天的晚上,楊帆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也算正式确定了薛仁貴的地位。
薛仁貴的到來并沒有打亂楊帆的計劃,反而讓華亭縣的建設更加如火如荼的進行。
按照楊帆的要求,工業規劃區以内,規模龐大的工坊陸續建立起來。
這些工坊足以容得下幾千名的工人同時工作,這樣的大手筆,在大唐之中絕對罕見。
當然,這也是楊帆手中有錢,也有銷路。
畢竟楊帆是想盡快生産出産品,把這些東西推銷到海外去。
隻要打開了一條航線,以後源源不斷的财富将聚集到華亭縣這裏,那麽他将再也不會爲錢财而擔憂。
當然,這些基礎建設當然不會由楊帆親自負責。
現在最主要的是對海軍的培養。
雖然飛騎在陸地上罕逢敵手,但作爲海軍卻不一定合格。
于是乎,楊帆又一次進行了一次的大規模招兵宣傳,來參加選拔者無計其數。
畢竟,楊帆對士兵的福利實在是太好了。
而這些參選的人大多數是江南出身,天生就熟悉海上的情況,這也對訓練提供了天然的條件。
同時,已經荒廢的水師駐地也進行了修膳和擴張。
不過,讓楊帆頭疼的是,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驅逐艦對于這時代的人實在太先進了,根本沒人會操作。
沒辦法之下,楊帆隻能親自當起了培訓師。
但不管怎麽說,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隻待時機成熟,便可開啓航海大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