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不明白這位皇帝爲何總喜歡搶東西。
不僅與父親搶皇位,與兄弟搶女人,而且還喜歡搶屬下的東西,搶來的東西就這麽香嗎?
難道真的是偷不如搶麽?
話說,這與家花沒有野花香是同一個道理。
作爲穿越者,楊帆對于李二陛下的性格再熟悉不過了。
說不好聽的,李二就是屬倔驢的,你越是跟他擰着幹,他就越是不讓你如意。
而且還有一點小小的自戀,總認爲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他的。
現在倒好,楊帆想搞熱鬧一些,把整個長安城搞得五彩缤紛,
李二陛下自然很郁悶。
畢竟這種好東西并不是他這個皇帝弄出來的。
若是楊帆隻是想秀一把也沒啥大事兒,可現在李二陛下卻感到不爽,必然是記恨在心,自然把“好東西”全部占爲己有。
當然,煙花被收繳以後,楊帆倒也沒有什麽計較,但一聯想到李二一直以來的作爲,楊帆就忍不住心裏的氣憤。
于是隻能帶着一衆老婆參加守歲了,反正也沒什麽大不的。
時間在歡笑中度過,時間來到了大年初一!
“故歲今宵盡,新年明旦來……”
新年的時候,好友之間互相拜年是必不可少的。
守歲過後大年初一睡了一天,楊帆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來。
看着院子裏孩子們歡天喜地的燃放着鞭炮,楊帆心裏琢磨着是不是把這項習俗推向世界各地。
想想後世這項意義非凡的活動居然被一些專家給抹滅了,想起來真是可惜。
放了一陣鞭炮,席間高陽公主總是看向楊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
楊帆精神不太好,也沒注意。
尚未開飯,便有客上門。
楊妃先是向蕭後拜年,接着就湊到楊帆的房間裏。
“話說萬年縣公這年過得真不錯,有嬌妻美妾陪着,早把咱們先前的約定給忘掉了吧?”
楊妃呷着茶水,一臉幽怨。
楊帆無奈地說道:“我都被陛下責罰了,若還敢說讓你一起下江南,那還不得被他打死?”
一想到李二陛下知道自己被戴了帽子,楊帆就覺得那畫風太美,簡直不敢想像。
楊妃便裝模作樣的嚷嚷道:“你們男人果然是大豬蹄子,一到手就……”
話音未落,楊帆便被震的不行,隻得吩咐家仆下去,深怕還會說出什麽話來。
楊妃看似魯莽的行爲,實則卻是個穩妥的性子,不急不慢的等着楊帆表态。
突然,楊妃看着楊帆歎息道:“真不知說你傻還是楞,居然把江南士族給得罪死了,難道你真想爲朝廷平定江南這個阻礙?”
一說這事兒,楊帆就心塞得不行。
真特麽以爲我願意麽?
與江南士家作對,根本就是一個不讨好的事兒。
要不是江南士族這些人無事生非,楊帆真不想與這些人糾纏不清。
每每想到與江南士族的人發生沖突,楊帆簡直郁悶得要死。
見楊帆的神情,楊妃倒是說道:“剛剛母後說了,前幾日縣公打擊江南士族的威風,幹得不錯。”
“此時想在江南建立海運衙門和開辟航道,實則那玩意利潤太大了,那些家夥一個兩個全都紅着眼珠子盯着呢,說不得啥時候逮着機會就一哄而上,到那時候可就壞事了。”
“這時候給他們顔色看看,不乏是最好的法子,母後還說了,别看現在得罪了江南士族,但是換來的東西絕對值。”
楊帆悱愎不已,心頭沒好氣的說道:“超值個頭,要不是這些人故意找茬,他才不想無故樹敵!”
心裏還爲前幾日打臉許敬宗、謝文舉的行爲後悔不已。
不知如何辦,隻能一把摟過如嬌似嗔的楊妃。
“唉呀,怎麽動手動腳的,還有人呢……”
楊妃欲迎還拒,掙紮着嬌斥。
把以前在宮中嬷嬷學到的技能發揮得淋漓盡緻。
“如果沒有人就可以爲所欲爲?”楊帆嘿嘿一笑,揮人讓人全退下
三下五除二,楊妃被抱到了懷裏。
“不要……”
“嗯?”
“先洗澡吧,不要亂動……”
“嗯!”
“求不要在這!”
“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一陣粗重的喘息身後,楊妃才悠悠緩過神來,趴在楊帆寬大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美眸深情的盯着楊帆問道:“怎麽今日比以往更……?”
楊帆嘿嘿一笑。
如果楊妃知道自己承受了無名的火氣,那豈不傷了美人心。
于是楊帆臉色一沉:“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以前某不能讓你不滿意?看樣子得再執行家法才行!”
“啊?我不敢了……妾身哪有那意思呀!”聽見楊帆這麽一說,楊妃花容失色,趕緊解釋。
真害怕楊帆再來一頓,她還不得散架。
楊帆當然也知道這嬌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
正所謂過猶不及,所以隻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發現自己又被楊帆捉弄以後,楊妃擡起小手一邊拍打着胸膛,一邊不依地道:“你簡直太壞了,是不是母後算計你,你就把氣撤在妾身身上?”
楊帆呵呵一笑,神情氣爽的眯着眼睛,簡直不要太舒坦。
醉卧美人執掌天下這是男人的至高夢想。
雖然此時沒有執掌天下,但懷擁美人卻是安逸得很。
不一會兒功夫,房内隻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顯然剛剛楊妃累得不行。
見狀,楊帆卻有些爲難,楊妃這樣子怎麽回去?
破罐子破摔,楊帆再繼續下手,先……再說!
至于後果,管不了這麽多了。
看到楊妃精緻的小臉,楊帆捉狹着說道:“難道娘娘不想……”
“當然不是!”楊妃趕緊說道。
見到楊帆一臉捉狹,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在捉弄她,楊妃撐起身子撒嬌道:“你太壞了,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說着,對着楊帆的胳膊又使出了二指禅神功。
從這裏可以看出,在深宮中的女人其實都有一個小女人心。
當然,楊妃屬于那種敢愛敢恨,認定一個人就永遠不會改變。
現在她認定的就是楊帆。
見狀,楊帆心底好笑。
不管男女,戀愛以後智商都下降很多,更不用說有……
這前朝公主也有這般心慌意亂底氣不足的時候,真是殊爲難得,可見其愛意不淺。
其實也不難理解,别看楊妃金枝玉葉、身份高貴,但其實并沒有多少自由。
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自然也心甘情願在楊帆面前展示出小女兒态。
更主要的是,每次楊帆都很尊重她,即使放低姿态也不會覺得自己委屈。
所以,楊妃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麽也不在意。
當然,每一個深宮女人對于人心的把控還是有一手的,隻是平時沒必要用而已。
見到楊妃對自己撒嬌,楊帆嘴角咧了咧。
剛剛還一本正的說事兒,現在馬上變成小綿羊,畫風轉變太大,讓他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哪個男人沒有一點虛榮心呢?
能讓傲嬌無比的帝妃臣服于自己,内心的滿足感不言而喻。
于是楊帆一把把楊妃攬在了懷裏,笑盈盈的說道:“今天你就留在這裏吧?”
聞言,楊妃噗呲一聲捂着嘴笑了起來,這簡直太有趣了。
人們都說楊帆是個棒槌,聞名不如見面,楊帆看起來很有情趣呢!
居然敢留宿貴妃娘娘,這家夥真不怕死?
被楊帆攬在懷裏,楊妃的小腦袋如駝鳥一般在楊帆的胸膛裏揉了揉。
聽到楊帆的話,楊妃嬌羞的瞪了楊帆一眼,抿了抿嘴,笑罵道:“你真是口沒遮攔,若是這話傳外面,皇帝還不要臉你的小命?”
楊帆呵呵一笑,說道:“哼,有幹娘在,理由有的是,我看誰敢,若他們敢亂嚼舌根誣陷咱的貴妃娘娘,看我不打爆他們的腦袋。”
雖然心頭很是歡喜,但楊妃卻說道:“你真是沒個正型,難怪别人叫你棒槌呢!”
“呵呵,那你想不想看看棒槌是怎麽懲罰人的?”楊帆裝作一副壞人的樣子。
可惜,楊帆并沒有把楊妃吓倒,反而讓她樂得開懷大笑。
一時間,房間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兩人嬉笑了一陣,房間内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火紅的蠟燭将房内映照得紅彤彤一片,火苗搖曳之間發出微微的輕響。
楊妃躺在床榻,額頭低垂,雙手緊握,顯得很是緊張。
楊帆看得有些好笑,輕笑道:“微臣侍候娘娘就寝。”
“啊?還要……我要回去了!”楊妃有些害怕的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這種琉璃作坊的鏡子比之以往的銅鏡好了何止百倍,不僅可以映照着自己的妝容纖毫畢現,還能偷偷打量一臉笑意的楊帆。
楊帆笑着起身,說道:“微臣服侍娘娘沐浴更衣?”
剛剛出了一身汗,楊妃倒也沒有拒絕,直接的來到了浴室。
楊帆跟着楊妃來到浴室,伸手替她沖冼……
說真的,楊妃雖然已經不惑之年,身材纖秀高挑,站在楊帆面前,一股體香不停鑽入楊帆鼻子裏,很是好聞。
楊妃感覺到了楊帆的反應,有些尴尬,燦燦的笑了笑:“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其實楊妃倒不是不适應有人服伺,而是害怕楊帆又要……
這倒不是她受不住,而是害怕真不能回去。
楊帆不說話,隻是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抗議。
楊妃前半生能夠在宮中屹立不倒,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她這樣的年紀早已被皇帝打住了“冷宮”,自然是有自己的追求。
但“冷宮”這就是古代深宮女子的歸宿。
一般來說,到了她們這樣的年紀,要麽孤獨終老。
當然,這也是這時代女人的悲哀。
不止是她們,便是身份高貴的名門閨秀金枝玉葉,又有幾個年愈三十還能掌控自己的夫君?
在男尊女卑的時代,三十過後,往往隻比尋常的嫔妃地位稍微高一點。
若遇到冷酷無情的皇帝,絕大多數會遭受冷落而死。
但是對于楊帆來說,能遇到楊帆,她是一萬個願意的。
雖然外界傳聞楊帆如何如何暴躁,如何如何棒槌,動不動就打人。
可是作爲貞妃,她們還是能夠打探到一些消息,又怎會輕易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謠傳?
再者,楊帆經常惹皇帝生氣卻沒有受到什麽嚴厲責罰,還把兩位最寵愛的公主一起下嫁,可見楊帆的底細早已經被李二陛下查得清清楚楚。
更主要的是,楊帆對女人的态度。
爲了武媚娘,拳打國公,爲了蕭詩韻,硬剛魏王……
還讓武媚娘這個侍妾掌控着府上的經濟大權。
如此開明的思想,如此尊重女性,這種情深義厚的郎君,簡直是女人最好的歸宿。
雖然楊妃地位很高,但是每一步都如臨深淵。
現在她和楊帆有了這樣的關系,也就絕了她回去李二身邊的路。
楊帆就是她以後唯一的依靠,楊府就是她唯一的避風港。
因此,楊妃沒有拒絕,而是淚眼欲滴的望着楊帆:“帶我一起下江南吧?”
楊帆哀歎一聲,問道:“真想去,那看你的表現?”
“郎君……”楊帆欣喜的回答,同時伸手溫柔的替楊帆……
突然的溫柔,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楊帆隻好聽之任之。
作爲男人,又怎能對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動心呢?
不過,也正因爲不熟悉,整個沐浴的過程對于楊帆來說簡直是折磨。
隻要是男人哪個還能忍,楊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對于楊帆的反應,楊妃俏臉通紅,死死咬着嘴唇。
不過她也知道隻能适可而止,當楊帆想要再進一步,卻被楊妃輕巧的躲開。
今天确實不能再繼續,即使再願意,她也不敢再獻身。
一陣熱水澡,也讓楊帆渾身下徹徹底底的放松下來。
等到楊帆回到卧室,便楊妃逃也似的從他身邊竄進了房間。
楊帆搖頭無語,都有夫妻之實了,至于這麽害羞麽?
洗浴過後,楊妃本就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在紅色的燭光中散發着瑩白的光暈。
嬌小的俏臉染着淡淡的紅暈,顯得嬌豔不可方物。
楊帆嘴唇有些發幹,忍不住坐起來,伸出手輕輕攬住了纖細的腰肢。
突然被抱住,楊妃嬌軀猛地一震,頭垂得更低了,顫聲問道:“你要幹嘛?”
楊帆不自覺的笑了笑:“都已經洗好了,當然是請娘娘一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