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爺的道行肯定高深多了。”胡藍藍微笑着說道。
焦爺擺了擺手,“我是野路子,沒人指導,自己瞎琢磨,走了不少彎路,不像你們,從小有長輩教導,不過也正是如此,我才走出了自己的道。”
“我爺爺曾經說過,大道萬千,皆能通達,不管是什麽路子,最終都是能證大道的。”查仁忠說道。
焦爺點點頭,“你爺爺說的一點沒錯,隻可惜老煙鬼已經仙逝,不然與他論道一二,也是一大快事。”
提起老煙鬼,查仁忠和查峰都有些黯然,胡藍藍想起自己的爺爺,不禁更加沉默了。
“前人已去,後人更當自強,來,我們幹了這杯酒,共創大業!”焦爺畢竟人老成精,敏銳的感覺到氣氛變的有些哀傷,舉起酒杯,鼓舞起來。
“焦爺,不知道您這大業是什麽?”聊的越久越覺得焦爺平易近人,像朋友一般,吳大偉說話間已經放松很多。
焦爺淡淡的歎了口氣,“其實,我對人生已經沒有太多的追求,這輩子,我吃了太多的苦,在我看來,人生而有罪,此生,就是來曆劫的,隻有死亡,才能帶來真正的解脫。”
“世上有那麽多人追求長生之術,真是愚昧。”焦爺搖着頭說道。
“這……好死不如賴活着吧。”吳大偉說道。
焦爺白了吳大偉一眼,“好死?什麽叫好死?如果真能好死,那倒是莫大的福分了。”
“如果真能壽終正寝,倒也是件喜事,現在哪家長輩九十歲去世,那都是當做喜事辦的。”查峰點頭說道。
“太狹隘。”焦爺一口否決了。
“難道還有别的好死法?”胡藍藍忍不住問道。
“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不過還沒琢磨明白。”焦爺皺起眉頭,認真說道。
看着焦爺這副嚴肅的模樣,查仁忠幾人心裏忍不住嘀咕,這老頭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行了,聊聊你們吧,你……你……”焦爺依次指着查峰和查仁忠,“你們要爲老煙鬼報仇。”
“你……”焦爺指着胡藍藍,“你要爲蠱王報仇。”
“你……”焦爺指着吳大偉,“湊熱鬧的。”
“我……湊熱鬧的!”吳大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來幫仁忠的。”
焦爺沒理吳大偉,“你們幾個人來到江州卻和宋浩搞到了一起,我不明白。”
焦爺說完掃視着眼前的四人。
“因爲宋浩幕後的指揮者就是查洛。”查仁忠回答道。
“哦?”焦爺眯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查仁忠。
“你放心,我們有足夠的把握,不會錯。”查仁忠不想解釋,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有意思。”焦爺咂了下嘴,“既然他想在江州掀起浪頭,那我就讓他無風起不了浪。”
“來,來,來,吃菜,吃菜,聊了這麽久,菜都冷了。”焦爺撥通了電話,大門開了,一溜排的服務員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換下了桌上的冷菜,換上了熱氣騰騰的熱菜。
一頓飯又吃了一個小時,最後吳大偉和焦爺飚起了酒量,拿起五兩的酒壺就幹了,把焦爺弄的苦笑不得,連連說道,“你小子也是個野路子,好歹我也是你老大啊,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謝過焦爺的款待,大家回去了,吳大偉是被查峰背回道的房間裏。
酒是好酒,第二天起床,并不覺頭痛口幹。
農莊裏早晨的空氣格外涼爽,有些許的濕潤感。
洗漱完畢,四人在農莊裏閑逛,準備去前面的酒店吃早飯。
“哎,你看那是誰?”眼尖的吳大偉輕撞一下查仁忠。
查仁忠順着吳大偉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妙齡女子依偎在一名中年男子身旁,挽着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從不遠處走來。
“看見美女你就走不動了?”查仁忠取笑道。
“這不是甩了梁子的那個女的嗎!”胡藍藍一眼認了出來。
“還是藍藍記性好。”吳大偉壓低了聲音,“你看這男的肚子,至少七個月了,這臉至少得有四十幾了吧,這趙倩可真不挑啊。”
“我看她挑的是人家的錢。”胡藍藍想起那天在餐廳趙倩羞辱梁羽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趙倩挽着極爲富态的男人從查仁忠一行人面前走過的時候,微微一怔,認出了查仁忠和吳大偉。
“這裏的保安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放啊,真得和他們反映一下。”
趙倩嬌嗔的聲音混合着身上的香水味不大不小的飄了過來。
“你說什麽呢,姓趙的!”吳大偉忍不住叫道。
“你認識他們?”胖男人和趙倩停下轉過身來。
“不過是山裏來的一幫窮小子,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趙倩不屑的說道。
胖男人哦了一聲,準備離開,目光掃視之下看見了胡藍藍,已經轉了一半的肥胖身軀停了下來,文绉绉的說道:“既然是倩倩的朋友,我做東,一起去吃頓早飯如何?”
雖然是對大家說的,但是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胡藍藍。
“滾!”胡藍藍正準備開口,查仁忠已經忍不住出了聲。
趙倩心裏倒是松了口氣,但卻闆着臉說道:“你們算什麽東西,我老公請你們吃飯是看得起你,你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他是……”
“我管你他,媽的是誰,趁我沒發火,你們趕緊給我滾!”查仁忠罵道。
“看什麽看,想打架啊,我們把你揍胖一圈你信不信!”吳大偉叫道。
查峰直接上前一步,站在胖男人的面前,壯碩的身體連陽光都擋住了。
胖男人發現自己确實人單勢薄,憤然離開之時甩下一句千百年來古今同用的一句挽回顔面的名言:你們給我等着!
“真想毒瞎他的眼睛!”胡藍藍忿然說道。
吳大偉吓了一跳,暗道:蠱王的孫女果然彪悍,仁忠的日子不好過啊。
“會有機會的。”查仁忠安慰道。
吳大偉翻了下白眼,果然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