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處理完,拎着棍子出門,她看着院裏的貓貓狗狗,還有一個男人,沉聲問:“誰的主意?”
狸花貓躺着不動彈,尾巴豎起。
豆腐腦用尾尖指着景煜,景煜擡手指向豆腐腦,雙方都滿眼寫着無辜。
“好好好,互相指責是吧,那就平等地接受懲罰。”雲團做了點熱身運動,平等地揍了人與狗。
一邊一頓,正好。
兩小時後。
景煜往額角淡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紅痕抹了點藥,再次道歉:“是我不好,沒能阻止豆腐腦用它的尾巴在你臉上作畫。”
雲團将棍子收好,起床氣慢慢散去,“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豆腐腦,這次就扣你一個月零食!”
挨了一頓揍還覺得有點皮癢的豆腐腦一下子蔫吧了,它委屈地哼哼兩聲,右前爪搭在雲團的鞋面上,試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喚醒雲團的“良知”。
“不行,得付出代價,你才會長記性。”雲團移開視線,“你想畫畫,我可以幫你準備畫架畫布,沒必要到我臉上畫,知道了嗎?”
“汪。”
大黑狗歎了口氣,趴在幸災樂禍的狸花貓旁邊,無視對方的任何嘲笑和挑釁。
一個月的零食啊……
狗生真是艱難。
回頭出門打打牙祭吧。
雲團看了眼天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野餐吧。”
景煜輕笑,到一旁的圈舍裏牽出兩頭機械鳄魚,“難得到本源态一趟,騎個鳄魚?”
雲團看到那一身金屬色的機器,略一挑眉,回憶起發際線被風撕扯的感覺,不由得笑出聲,“也行,我估計豆腐腦這麽皮,也是精力太旺盛,就讓它跟着跑吧。”
豆腐腦起身,做了個拉伸,隻覺得小菜一碟。
鑒于前一天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并準備了飯食,兩人帶着貓狗,直接出發。
暮春的天氣已經不算涼,但騎着機械鳄魚在原野上飛馳,風悶在身上的時候,還是有些許寒意。
雲團戴着頭盔,看着一路的風景——部分路段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大坑,有些是古墓研究小隊炸出來的,有些是不慎放出怪獸砸出來的,還有些……
應該是不知名的采石隊伍。
本源态并不隻有他們一方勢力,當初,大家默許了其他勢力的存在。
由于力量對比懸殊,那些人可能造成的危害,都被忽略不計了。
現在看來……或許大家有必要成立一個權威性質的組織,用一些條例去約束不規範的行爲,才能在發展的同時避免這種不必要的損害。
嗯……住本源态比較多的,扶珣初算一個,季氏姐妹也算,那就交給她們了。
雲團默默框定合适的人選,唇角輕揚,“景煜,前面的那座山,山谷的位置有一大片湖泊,偏一些的地方有人參,可以挖。”
“那就先在這兒。”景煜手輕擡,坐騎改變了方向,直奔山谷而去,又往前滑行了一陣,才停下。
湖泊比當年要小一圈,不過更清澈了。
雲團找了塊平坦的地,鋪上野餐墊,“先把飯吃了,再釣個魚,今天就完美結束。”
“汪!”豆腐腦聽到釣魚,尾巴都快晃成小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