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逛逛,别那麽緊張。”雲團晃了晃松鼠,還能聽到它肚子裏的水聲,“你喝那麽多水幹嘛?”
松鼠耳朵一顫,“要你管?”
雲團輕歎一聲,“你們獸人的神經有夠大條的,那麽久了,居然還識不清自己的處境,是我太溫和了嗎?”
松鼠閉上嘴,顫栗起來。
又整這死出……
“小動物應激反應嚴重了是會死,但你又不屬于小動物,變成人了比我還高呢。”雲團撇嘴,看了眼天光,直接趕往聚集區。
她想把松鼠的嘴也堵上,又作罷,隻按着倆獸人的後頸,輕聲道:“安靜一點,不然那根針就紮進去了,會癱瘓哦。”
白狐和松鼠都安靜下來——過去的日子裏,他們嘗試過三次暫時性癱瘓,分明隻是輕輕一針,卻需要那個機器紮那麽多針才可以補救。
這會兒那個會說話的球不在,誰知道這個癱瘓會不會持續他們的後半生?
不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喊聲: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鑰甩着墨綠色的長鞭,“我管你是誰!入侵的獸人,通通都抓起來!就去當這片土地的肥料!”
“你會遭……唔唔!”
叫嚷的獸人被抹布堵住嘴,露出作嘔的表情,但抹布塞得太實,嘔也嘔不出來。
雲團看着對方的表情,嚴重懷疑對方已經吐了又憋回去了。
“這又是何必呢?”
這時候激怒人類,可沒好果子吃。
她搖搖頭,瞥見地下廣場的那些人,他們神情淡漠,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到底是經曆了一些“大場面”,承受能力不是蓋的。
不過,那些黑狗呢?
它們應該在這裏,雲團拎着兩獸,在混亂的場地裏穿行,總算是聽見了狗吠。
不過人的呼喊聲更密集一些。
其中應該還夾雜着部分人類聽不見的獸語,因爲白狐一聽見,就開始發抖,炸毛,仿佛時刻準備攻擊。
“安靜點,又不會把你們送到狗嘴裏。”雲團輕聲安慰。
……并沒有什麽作用。
抖就抖吧。
雲團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不再向前。
滴,不遠處傳來突兀的機器音。
“你們的同伴開始聯絡在邊界線的戰隊了嗎?”雲團拎起白狐,柔聲問。
白狐一愣,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雲團自顧自地點頭,“聯絡了也好,隻要他們越線,就别想有全屍了。”
她用聯絡器,借由“它”允諾的信息通道,直接把這個消息傳到樂園的北熙那邊。
[北熙]:已瞄準。
[雲團]:OK
“看到了哈。”雲團溫柔地拍拍白狐的腦袋。
白狐哆嗦得更加厲害,她仰起頭,竭力掙脫背部的符咒,叫聲凄厲又尖銳,應該是在報信。
又或者是……煽動大家拼死一搏。
雲團大緻能猜到白狐的意思,她歎了口氣,拿出銀針,又是一紮。
白狐倒地,動彈不得。
見狀,雲團也沒再動作,“好了,報信結束,我帶你們去别處逛逛。”
松鼠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也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憤怒,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良心安放的點。
等等,衆天之主,一切都怨衆天之主!
那個有濾嘴的杯子被我摔壞了,現在喝茶就處于“呵呸,呵呸”的狀态,希望新的濾茶器能快點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