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的。”景煜輕聲道。
雲團盯着景煜,一言不發。
景煜被盯得動作都逐漸遲緩,耳根和脖子開始泛紅,“怎麽了?”
“我就是想知道……以後是不是不張嘴,也能實現交流自由。”雲團看了一會兒,搖頭,“看來目前還不能。”
“以後也不能,交流是很有必要的,我這樣隻是……能提高效率而已。”景煜略微低頭,耳根的熱意仍在。
“那好吧,不過,我會嘗試把那個因爲被壓制而陷入沉睡的年輕意識轉移到健全的軀體上,然後把老東西鎖住。”雲團并沒有壓低音量。
這事兒讓灰兔聽聽也好。
景煜點頭,也不問緣由,隻是有些擔憂,“會很難嗎?”
“不清楚,沒試過。獸人的構造和人類不太一樣,我還不能保證成功。”雲團搖搖頭,“不過,有秃貓在,一切都沒問題的。”
“秃貓……”景煜的注意力停在了奇怪的地方,“它,就叫這個名字了嗎?”
雲團微仰着頭,“呃,它暫時習慣這個,等到時候有空了,再讓它自己選吧。”
說着,她轉身,去找裝死的灰兔。
灰兔腦袋低垂,兔耳朵耷拉着,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狀态和打麻藥的時候類似。
“你聽到了吧?有什麽感想?”雲團捏着兔臉,柔聲問。
灰兔沒有回答。
“其實你對絕育也沒什麽感覺吧?除了身上多了個傷口以外,再丢臉一點,也就那樣,反正以後還能再找到自願接受‘傳承’的年輕獸人接盤,對不對?”
雲團自顧自地說着,低頭,“但是,如果我把你鎖在這裏呢?鎖在這個已經絕育的軀體裏……你會不會慌亂一點?”
灰兔擡起頭,任何浮誇的悲傷表情都消失,他不敢置信道:“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團笑意更深,“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實是天選之人。”
“我呸!不要臉!大言不慚,區區人類,哪有這種殊榮!你肯定是撿了什麽邊角料,還把自己當個寶吧?”
灰兔啐了口,不過雲團躲閃及時,并未遭到唾沫攻擊。
“如果這麽想,可以讓你心裏好受一些的話。”雲團的情緒相當穩定。
灰兔神色三兩變,“不可能,獸人的神迹,怎麽可能被人類破解?别想太多。”
“景煜,你先看着它,我去把貓抱來,讓它見見世面。”
雲團朝屋裏喚了聲,又拍拍豆腐腦的背,轉身下樓。
要進行新的嘗試,對精神的損耗是極大的,她會有一段虛弱的時間。
以往她都會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采取保守戰術。
但現在嘛……
搞不好,他們都是天選之子。
沒什麽好怕的。
雲團剛到卧室,還沒開口,狸花貓便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樣,高傲地朝她走來。
它還一仰頭,示意她跟上。
“嚯,你知道我要做什麽?那我以後真不用說話了?”雲團有些意外,她向前三兩步,把狸花貓抱在懷裏,随後跑向三樓。
書房内。
灰兔吐着舌頭,不停地出汗。他也不知道爲什麽,以往的竊聽和潛入都非常順利,偏偏這一次,什麽進度都沒有,還被人類擺了一道。
負責接應的家夥也沒出現……
景煜在一旁清洗試管,感歎道:“好端端的,你惹她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