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用餐巾紙包住食指,面無表情地戳了灰兔背部的傷口一下。
“嗷!!!”
凄厲又沙啞的大叔音響徹雲霄。
“怎麽了怎麽了?”扶清樂拿着桃木劍,蹬蹬蹬地跑到門外。
在看見雲團跟景煜合力按着一隻兔子的時候,扶清樂的緊繃狀态減弱,“我怎麽聽到陌生人的聲音……”
“哦,這玩意兒是個獸人,可别小瞧它了。”雲團把兔子的後背拍得砰砰作響。
拍完,她才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歉:“對不住,不過,再不戳它,你就要痊愈了。”
灰兔:“……”
人類,都是這種能一本正經地、笑眯眯地惡言惡語的生物嗎!
灰兔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兔生沖擊。
而上一次,還是兔族戰敗時。
扶清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盯着兔子,“它表情不太好哦。”
“哦,是嗎……”雲團轉念一想,拿出一根塑料畫筆,塑料部分已經老化發黃,看起來很脆,“算起來,我之前在樂園找東西的時候,還帶出了不少獸人遺落的物件,我覺得用這個戳你,可能會比較合适。”
雲團低垂的視線極具壓迫力,灰兔嗓音發顫,“等會兒,要不你再問問呢?我也不是什麽藏私的兔!”
景煜重複了一遍雲團剛才的問題。
“七種!眼鏡蛇、森蚺、叢林狼、棕熊、薮貓、側頸龜,還有我的族人。”灰兔一口氣報了一長串。
雲團看向不遠處的小兮。
【放心,我已經錄下來了!】
灰兔聽聞,掙紮起來,“不是,你們怎麽還錄像啊!我這都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才……”
“兔先生,你不會是——還想回到獸人的地盤吧?”雲團用塑料筆杆敲了敲地面,節奏不快,卻像是開始行刑的信号。
灰兔繼續哆嗦,“不、不是,你們還搞強制愛這一套嗎?”
“喲,連這詞都知道,獸人還挺時髦的嘛。”在門口看熱鬧的扶清樂感歎道。
灰兔一甩耳朵,“那是,我可看了不少小說。”
雲團作勢要戳。
灰兔連忙端正态度,“算了算了,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索性一次問了吧!”
已經撕開一個缺口,後邊的話就更容易說出口。
雲團看着灰兔的後腦勺,感到疑惑。
她原本以爲,身上有這麽多戰鬥傷口的獸人,應該是個甯折不彎的角色,怎麽戳兩下就開始說實話了?
應該沒騙人,她偷藏的測謊儀在灰兔第二次回答就沒有反應。
符咒也都沒有異樣。
“你是來玩潛伏的?”雲團下意識地問道。
灰兔:“……不是,我都被捉住了,還能潛伏?我這不是成俘虜了嗎?哎,那邊的小夥子,你吱個聲啊!”
景煜點頭,“有這個可能,用一些級别不高的信息換取信任,等大家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再逐個擊破。”
雲團拍拍兔子腦袋,“我就是這個意思,哎呀——也不知道年紀很大的兔子,肉會不會太柴啊?這麽多傷的話,咬起來應該比較硌牙吼?”
扶清樂上前兩步,仔細看了看,認真答道:“确實,肉質不太好,不過毛發還可以,到時候做成兔毛筆,畫符能用。”
灰兔一激靈,“喂喂喂,我還有救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