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名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他見雲團收手，才問：“它們是去迷惑敵人心智的嗎？”
“差不多吧，但其實物理方式比較有效。”雲團聽着景煜的聲音，頭疼的症狀也逐漸消失。
她活動着手腕，想起腦袋裏的樂園主控台碎片——這頭疼，會不會跟氣血虧空沒關系呢……
這樂園的東西，到底能不能離開她的腦袋啊。
“物理方式？”他擡眉。
話音剛落，景煜就見兩個紙人飛速向前，砰砰兩下，把白發少年們都砸暈了。
看來他們想到的方式是一緻的。
兩個紙人利落地檢查了小孩們的雙肩包，确定沒有炸彈一類的東西後，拿出新的袋子，将有用的物件全都收起來，把破背包又給人背回去。
“爲什麽把包留下呢？”景煜看得有些疑惑。
雲團看向遠處的紙人，“背包上有鶴羽的信息，如果面包人跟鶴羽有關系，應該會想法子接納他們，這關系是好是壞就無所謂了。”
“接納？”
“對啊，面包人腦容量不大，審美也是災難水平，如果這兩個小孩聰明一些，就會想辦法利用面包人的資源，到時候應該會漏出一些信息。”
監聽設備可以派上用場。
雲團猜測道，不過心裏也有點沒底——畢竟面包人那邊，除了幾張磁卡和幾輛破面包車，也沒什麽資源。
這卡上的信息，還有可能是地下廣場之前的那波勢力爲了拉攏幾個青壯年故意漏出來的。
就跟那時候那幫家夥把淘汰下來的廢棄零件送給面包人，使其能重組面包車一樣。
“一般的探子，有點小靈光，但折損了估計對整體的影響也不大，那這兩個小孩能接觸到的信息級别，可能不高。”
景煜分析着，想起當時在公寓看到的二人唱歌的情景，也不知道那是什麽路數，吟唱似乎對大家沒什麽影響，應該是雲團出手化解了。
雲團點點頭，“确實，看這倆孩子現在的面相和手相，不是能成事的，不如檸兮兮。”
景煜低頭，長睫微垂，“近段時間，你倒是一直在說檸兮兮的事。”
雲團轉頭，呼吸一滞，隻看見好大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不是，我費心費力地聯絡，還把人送到本源态來，結果人家轉頭就去跟鶴羽彙報工作了，我能不有怨氣麽？多提幾句，這怨氣就從嘴散出去了呗。”她生硬地解釋道。
景煜還是低着頭，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我知道将軍的魅力不容小觑，沒想到後勁會這麽大……”
“咳，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沒被她聘用啊，你不用記這麽多。”
不過說着說着，她好像是輕松了些許，之前憋悶的一口氣，确實散了。
往後再碰見檸兮兮，她隻會想起之前從檸兮兮那裏讀到的記憶，而非當年面試、副本合作或是在本源态的種種了。
景煜擡眸，見雲團神情稍改，笑了，“這樣就可以，不用過多地爲旁人費心，你不是任何人的家長。”
雲團拍拍景煜的手背，“知道了知道了，你找人把倆小鬼塞到面包人的地盤去吧，我懶得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