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笑道,并不伸手去接。
當着扶珣初的面就要拉攏她,讓這狐狸怎麽想?
這邊可是扶珣初的地盤。
織巧将木塊放在桌上,“就當交個朋友,這世上誰會嫌棄多條門路呢?”
雲團見推辭不掉,也就收了,回了張新畫的平安符,不過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柳和清,“這可不一定,你旁邊那位不就嫌棄了?”
織巧将平安符仔細地放在公文包裏,又笑開,敷衍地當了回和事佬,“好了好了,我們聚在這裏,還有事情要讨論。”
而扶珣初在微型醫療艙的治療下,止了血,狀态稍稍好些了,“對,我重創了夏星。”
“她有頂級的醫療設備,重創嘛,估計也就是虛弱兩天。”雲團盯着自己的手指,左手食指的第二個指節處,有一條細小的血痕。
好像是剛才被木門上的木刺劃的。
奇怪,明明之前有仔細打磨過,又毛了。
她點了點戒指,明白了——鳄魚幹的,那鋒利的爪子随便劃拉幾下,木門都得花。
芋眠扶了扶眼鏡,“所以,我們要趁她病要她命,速戰速決。”
雲團驚訝地看了芋眠一眼,他也是同款虛弱,不過受的傷明顯沒有扶珣初的重。
“怎麽要命?”她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眼下,芋眠他們算弱勢方,柳和清能操縱人偶,但短時間内要做處足以抵抗夏星軍團的人偶,怕是不行。
芋眠能馴養昆蟲,可樂園後台幹幹淨淨,最近的蟲還是她造出來的,紙蟲不會被别人馴養,他也無用武之地。
扶珣初的人大部分在本源态,一個個挺廢的,也幹不了什麽大事。
難不成,大家在其他角落已經悄悄招兵買馬了?
雲團捏着手指,克制着算卦的沖動,扶珣初就在她旁邊,要是現在起卦,會被發現,也挺尴尬。
扶珣初接過話茬,“她的藥田被燒了,不知怎麽的,鳄魚又失控了,現在正是一片混亂的時候,隻要我們找準關竅,一擊斃命,就有勝算。”
“可是,關竅在哪兒呢?”
雲團提問,心中暗暗歎息,她算了這麽久,都沒能算到那個“電蚊拍”的準确位置。
這事還不能跟大家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芋眠坐直身子,“我覺得,關鍵在她的五官裏。”
“五官?”柳和清小聲重複。
雲團挑眉,并未說話。
織巧則擡頭,直直地盯着她看。
扶珣初疑惑地偏頭,“五官?你的意思是,她把能控制樂園的關鍵,藏在自己臉上了?”
“我也隻是猜測,樂園是她搶來的,處處都不安全,重要的東西勢必随身攜帶。她喜歡做美容,卻隻管臉部和耳朵,手依舊粗糙,也不護理,這有些不對勁。”芋眠解釋道。
雲團一手撐着腦袋,“這就意味着,她腦袋裏裝了壓縮器,頭部至少動過幾次手術,應該挺明顯的。”
織巧笑吟吟地,“那我們要先把她抓住。”
柳和清反對,“這隻是猜測,如果失手,她就會做足準備,加上層層安保,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我們已經失手過了。”扶珣初直接指出。
衆人沉默。
但就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