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維修好的美容儀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夏星眉頭緊鎖,滿目寒霜,“你說,藥田被毀了?”
長發男人戰戰兢兢,冷汗已經浸透他的後背,他低着頭,“是,火到現在都沒有熄滅,已經采用大水漫灌的方式搶救。”
“哪裏來的火?你不是說,那個空間已經被上了鎖,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進出嗎?!”夏星越說越氣,整張臉都漲紅,眼底殺意盡顯。
長發男人打了個寒顫,“怪就怪在……沒有人進出過,這火來得太邪門,似乎不止一個起火點。”
夏星深呼吸一次,試圖平複心情,但失敗了,她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揮到地上,裝着熱茶的瓷杯碎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一部分潑到了長發男人的腿上,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肩膀又被鋼筆砸中,墨水濺在衣服上,很快洇開一個個墨點。
“邪門?肯定是人爲!去,把扶珣初給我綁過來!要是她不配合,就往那些人屋裏丢蛇!”
夏星按着通訊鍵,咬牙切齒道。
沒了那麽一大批毒藥,她要控制這整個樂園的人,是難上加難。
——“是。”
聯絡器那邊,傳來略顯遲疑的應答。
而此刻的扶珣初,就在被命令的下屬對面,她拿着一張符紙,金色的眼瞳裏滿是冰冷的笑意,“結束了?”
“結、結束了,她命令我把你綁去。”
“所以,上次的毒蛇,也是你們丢的?”扶珣初看着眼前的男人,指尖輕撚,符咒自燃,一股上升的氣流繞着他旋轉,後又消失。
他咽了口唾沫,隻覺得一股寒意從眉心擴散,整個腦袋都不受控制地輕顫,“是,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沒有自主權的,您就高擡貴手,針對夏星,成嗎?”
扶珣初輕笑,“針對夏星?你們就是無辜的麽?你對他們的羞辱,我都能聽見,你把釘子紮進我手心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爲你規劃了千百種死法。”
男人面色慘白,抖得跟篩糠似的,“我,我也隻是聽從命令……”
“你樂在其中,你不無辜,當然,我改主意了,你不能死,你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扶珣初笑意深深,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在對方眉心輕點。
男人恐懼的眼神瞬間變作呆滞,他起身,走在扶珣初前面。
而扶珣初,則慢慢催動上次讓芋眠夾在文件中的咒語,她的頭發,在一點一點失去光澤。
本源态别墅。
雲團眼皮跳了跳,她放完碗筷,回屋專心聯絡紙人。
通過紙人的眼睛,她看見樂園後台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紅眼鳄魚的蹤迹,醫療中心滿是等待救治的人。
咦。
扶珣初爲什麽跟在穿安保制服的人後邊?
手上這個繩結綁得未免太松了點,要是不扶珣初自己抓住,都會掉在地上……
他們拐了個彎,進了夏星的辦公區。
雲團驅動紙蟲跟緊,但斷了聯系,一切隻能等事情結束,再從紙蟲身上獲取信息。
“夏星……是要靠扶珣初的能力,去算藥田起火的幕後兇手麽?”她喃喃道。
扶珣初一定會算出她,但,會怎麽跟夏星說明呢?
【啊這,扶珣初會不會把我們供出去?】小兮擔憂。
“這說不準,她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