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當然,這三位能适應,能留下也是好的。
去留都不算虧。
林鑰正仔細盯着草地,避免踩到什麽,夜風一吹,他鬼使神差地擡頭,正對上雲團的眼神。
雲團收回視線,林鑰卻打了個寒顫。
他抓抓後腦勺,怎麽感覺自己變成了案闆上的豬肉,随時都會被丢到秤上稱量。
人心這玩意兒一天都能變好多回,根本難以預測,林鑰縮了縮脖子,有點心慌。
沒來得及細想,遠處就有人靠近了。
三人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隐蔽的意思。
雲團看得眉頭直皺,怎麽回事,這仨不是T.U.安排在宿舍裏監視她的人嗎?爲什麽警惕性可以這麽低?
果然一個管理很差的社會組織,隻會越來越差。
“一直找一直找,肯定是找不到了呀,被人拿走了呗!反正我們剛來,他們也不會把很重要東西叫我們保管啊。”三号床不住地歎息。
“想開點,每天晚上來找,就可以不跟他們開會,一回去就鎖門,這樣安全。”舍長勸着。
“哎喲喂,我真是搞不懂了,明明另外一個地方女性比例高,你們非要加到這個團隊來,這不是上趕着被騷擾嗎?”二号床翻了個白眼。
雲團借着夜視鏡,将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
确實,扶珣初的隊伍裏,女孩子多一些。
大家也都講究因果報應,就算有歹念,也會收斂。
但面包車勢力不同,裏邊大部分都是二三十歲的男青年,這其中就算隻有一個欲念熏心的,也很遭罪。
挺麻煩的。
如果想保持相對平靜的生活,她們要麽絕對強勢,拳頭夠硬,要麽……趨炎附勢,盡可能地攀附有地位的人。
雲團搖搖頭,前舍友們的這一步棋,下得不妙。
但她又不是她們的爹媽,不必爲此操心費神,目前需要注意的,是“面包車”要對景氏和她,做什麽事。
河對岸的對話仍在繼續——
“還說呢,那個邋遢得要命的光頭,一見我就吹口哨,還不懷好意地打量人,這日子我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三号床抱怨着,索性原地蹲下,她頭頂的發夾閃爍了一下。
雲團盯了幾秒,猜測那是個定位器。
她轉身給林鑰打了個手勢,把棍子塞到對方手裏,示意他去敲人。
林鑰看着手中的鐵棍,下意識地瞥了眼雲團的手提包。
這棍子……應該是折疊的吧……
他沒多做停留,掐指一算,對面沒有援兵,就快步沖上去,咚咚咚敲暈了三個人。
“好了,然後呢?”林鑰朝空中揮了一下棍子。
雲團起身,走到河流稍窄一些的地方,跳到對岸,把處理過的磁卡分别放回三人的口袋。
“爲什麽要放回去?”谷長思不解,既然對方已經覺得是被人撿走了,那就不用管了吧……這種存儲文件的卡又沒法帶病毒。
“文件被人取走,又還回來,應該能氣得跳腳吧?”雲團朝谷長思比了個愛心。
谷長思:“……”
一旁,扶清樂和雙生姐妹都低低地笑開,旁人或許瞧不出來,但在她們眼裏,那幾張卡,可是附着了淡淡的紅光的。
一看就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