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在走神。
她伸手揮了揮，“景煜？”
景煜回過神來，神情未改，“你繼續。”
“沒了，黑頭發就是比較難上色的，而且你們培養的人才對染發也不是很在行吧？後期面臨的褪色、發頂變黑之類的問題，也很麻煩。”
雲團笑吟吟的，又補了句：“說個别的，我已經把你們的直播停了，不過百大道具方面，我做不了主，等會兒飯後讨論一下吧。”
說着，她把一些衍生品變成的紀念品從背包裏拿出來。
不過這些東西離開樂園後，都變成微縮版的了，就像是那些手工達人平時會做的微縮模型。
指甲蓋大小的黑卡、筆帽長度的墨鏡、發卡大小的匕首……
本來在樂園，這些都是一比一複刻的模型，一到地星，怎麽就縮水了？
雲團也搞不明白，這些東西一拿出來，隻覺得這屋子的畫風都變了，似乎變成了幼兒過家家酒的小城堡。
“咳，這部分是你的，這部分是景和的，剩下的是檸兮兮的。”她扒拉了一下，将紀念品分好，檸兮兮的那堆則放回背包。
景煜看着面前零零散散的一小堆，默默地把染發劑推遠了一點，他捏起曾經很稱手的匕首，“這……”
“要不把這些用小鑽頭打個洞，再用繩子穿起來，做成吊墜或者手鏈？這個我在行，反正，紀念意義可不小，丢了怪可惜的。”
雲團躍躍欲試，要說做簡單的首飾，她挺擅長的，大學期間也靠着把手鏈賣給小情侶們賺過一筆，工具都還留着。
景煜看着雲團亮晶晶的眼神，拒絕的話到嘴邊，也變成應允甚至請求，“确實，那就麻煩你了。”
雲團點點頭，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小的分裝袋，将景煜的那份都裝起來，至于景和的……
還是等人回來了再說。
想着，雲團給檸兮兮發了條消息，簡單地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一回到地星，沒了各種未知因素，她看得越發清楚，檸兮兮現在是三分搖擺不定七分信服的狀态，但如果不盡早分出鶴羽的勢力，那估計……
檸兮兮就隻能跟着鶴羽的通道走了。
對方沒加入過，她這邊也不能算損失一員大将，隻是往後在本源态打起來的話，會有點棘手。
一旁的景煜見雲團一會兒一個表情，旁若無人地在手機上聊天，不由得暗自感歎——他這個上司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
甚至還有種他在吃軟飯的感覺。
“雲團……”景煜喃喃出聲。
兩個字在舌尖轉了個圈，竟多了點旖旎缱绻的意味。
雲團停下了打字的手，“咳，怎麽了？”
“染頭發還沒說完呢，你覺得……讓他們統一漂染一次，可行麽？我們的潛入計劃，應該在兩個月内能完成。”
景煜正色道，仿佛剛才拖長尾音喊人的另有其人。
雲團看着自己的右手，“嗯……那也行吧，我本來想說的是，黑頭發也沒什麽關系，當然，發色能變淺一點更容易混進去。”
本源态的那些家夥，顯然是有和其他勢力聯手，那些智慧生命，可不一定是淺發色的。
說不定還沒有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