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方士被一夥兒突然出現的人“請”上了好幾輛舊面包車。
他們穿衣風格比較統一,像是剛從海灘邊飛過來,還穿着紅紅綠綠的沙灘褲和花襯衫,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和某些頭目身邊的馬仔差不多。
這就是上回襲擊她的“面包車”組織?
看起來審美有點災難。
樂城離海邊太遠了,穿成這樣,若非有瞬間移動的超能力,就是他們把花襯衫加沙灘褲當成“會服”。
不過居然是這群人先來。
莫非是各種街巷,都被這些“接地氣”的家夥占領了?
雲團擡眸,剛要問景煜,卻發現對方也在盯着自己,“怎麽了?”
“你怎麽不繼續問了?”景煜好奇道。
雲團有點摸不着頭腦,“問什麽?障眼法嗎?”
“你對跟自己共用一套DNA的獨立個體,沒有好奇心嗎?”景煜撐着腦袋,悠閑地問道。
“不就是有點叛逆的克隆人?比起他們,我更好奇你動了什麽手腳。可惜你又不說。”
雲團轉身,到一旁的小架子上拿了一小袋吐司面包。
景煜挑眉,“是什麽讓你誤認爲我不會說的?”
“你的表情……”雲團叼着紅豆吐司,含糊不清道,“你訓景和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聞言,景煜低頭,借着電腦屏的反光看了眼自己的表情,“還好啊,不說這個了,那個障眼法——你還記得我說的全息投影技術嗎?”
雲團看了景煜一眼,覺得他有點像高中時候讨論問題藏着掖着不說,等她真的不問了,反而要追過來解釋的同學。
活脫脫一個賣關子失敗現場。
“記得,之前你們說,這項技術隻要發展到一定程度,投影也是可以影響現實世界的,對麽?等等……你是說,剛才那些克隆體,其實是全息投影?”
“确實,因爲隻有吻和幾個簡單的示威動作,比較難辨别。克隆基地基本上被我們炸了一遍,克隆體數目銳減,而現在不是關鍵時刻,他們不會放那幾個獨苗苗出來的。”
雲團吃完兩片面包,将其餘的重新封好,看了眼底部的保質期,便放進了冰箱的保鮮區。
她撓撓眉尾,“确實,可你不是說捉到了嗎?”
“差不多,順着信号找到了他們的本部,還有正在開會的完顔保。”景煜說罷,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雲團。
明明可以共享屏幕卻要她湊過去看……
真是懶惰的資本家。
雲團走了幾步,到景煜的電腦旁邊,監控畫面裏,是一個會議室,完顔保穿了一身定制的小西裝,他跟糯米團子一樣的臉上滿是嚴肅。
但看起來沒什麽威懾力,還有點好笑。
“這一招有用嗎?”一個看着三十來歲的男人問道。
完顔保喝了口牛奶,“當然有用,他們是自尊心非常強的人,據我觀察,那三個人面和心不和,可能還互相仇恨,而且他們也沒見過自己的克隆體,這樣一來,應該會激發一些恐怖谷效應。”
……
整個會議都沒什麽重點。
倒是花了很多時間讨論他們三個到底是什麽關系。
雲團聽得眼皮直跳,“他真的是老妖精麽?我現在看誰都像卧底。”
“可能副本裏你表現出來的狀态給他這種錯覺了,不過你确實避嫌避得非常明顯,和我們不太熟的樣子。”
景煜微仰着頭,光線照進他深邃的眼眸,莫名添了幾分缱绻。
雲團歎了口氣,“要是你們的粉絲不舉報我,我哪有必要小心到這個程度?說實話,景和的粉絲倒還好,你的比較偏激,又軸又犟,還喜歡用飯圈那一套,什麽我影響你直播事業的發展啦種種的。”
“就時間監獄裏那塊牌子上,會滾動播放所有罵我的彈幕,還挺多的,可能因爲你的人設是獨來獨往的高智商大神,身邊有拖累就會被怼。”
景煜按壓着眉心,意識到這事兒還沒說開呢,“可是,景和也有很多拖後腿的操作,比你多多了。”
雲團往保溫杯裏倒了熱水,“景和有運氣加成,而且……全世界,就連本源态都對我這個性别充滿了惡意,即便有人非常優秀,破局了,還是免不了面對各種來自偏見的阻力。”
景煜歎了口氣,“确實,以前有女員工因爲業績突出升職了,景氏裏也會流言四起,懷疑有什麽特殊交易,一般我們的做法是查到謠言的源頭,辭退那個源頭,散播謠言的就降職處理,兩三次過後,倒也沒有人會明面上亂說話了。”
“景氏氛圍挺好的,我以前兼職遇到的糟心事,基本沒發生……”
雲團點頭,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反正強制直播時間段的避嫌是不可避免的,也省得麻煩,你就當是我的人設吧。”
“那還挺難的,萬一我下意識的動作,又讓他們看不慣了,怎麽辦呢?”
景煜起身,緩步靠近捧着保溫杯的女孩。
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她的呼吸過來的。
直到隻剩一個手掌的距離,景煜停下,又問了一遍,“那怎麽辦呢?”
雲團移開視線,“怎麽辦?你的舉動會被美化,是沒關系的,隻要我不主動就行。等未來哪天我複職了,一定要改進這個舉報系統。”
“好的,安全員女士。”
景煜剛要擡手捏捏對方的臉,景和便推門進了客廳,口中還嚷着:“你們看我發現了什……哇哦,我走錯了,再見!”
雲團退開兩步,“沒走錯,你發現了什麽?那兩個白發小孩被綁架了?”
景和搖搖頭,“是老王電腦裏的東西,單看每一篇論文每一個電視劇電影都沒什麽問題,但是,總有一兩幀有毛病!我都截下來了!而且謝幕的那個表裏,都有同一個人的名字,應該是他們傳遞信息的一種方式吧,論文方面,一作二作倒是都不一樣,但是在後邊挂名的,也有重複出現的。”
“所以,你得到什麽結論了?”景煜用鏡布擦拭着平光鏡,鼻梁上有兩個鏡托壓出來的紅痕。
“我覺得他們可能……在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我們這樣的人,就是從月島來的,不過他們不知道這個具體名稱,隻是統一稱之爲黴星,因爲這些人大部分都被隕石砸死了。”
雲團小聲道:“好草率的名稱。”
昨天燒到39+,還吃啥吐啥,今天一直維持38.8,好像燒恒溫了,眼睛能看清了。(昨天真的吓死我了,看不清東西不說,腰痛得要斷了一樣,坐都坐不起來)
心率也從昨天的120+降到100+,但還是很難受。
虛到去衛生間都要慢慢摸索挪過去才行……唉。
請大家注意保暖,多戴一會兒口罩吧,能晚陽就晚陽,能不陽就不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