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這棟樓住的都是有精神疾病的人,爲什麽會有這種婦産科才有的器械呢?
這裏的女病人不是挺少的嗎……
雲團眉頭緊鎖,各種不好的猜想一閃而過,又閃了回來,好像……很明顯了。
這些家夥,在拿女病人和富商豪紳進行交易。
她看了眼手術環境——非常髒亂,根本不是什麽無菌條件,手術工具也非常簡陋。
這種情況下,要麽大出血,要麽術後感染而死。
原來這裏還有一部分“消失的”。
“休息好了的話,我們去把他們關起來。”雲團定了定神,走到外側病房。
景煜看着呈大字型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用鋼杆敲了敲病床邊緣,“起來吧,去頂一下唱歌那家夥的位置,他啞了。”
景和像蛆一樣地在床上扭動了一會兒,但兩個隊友都極其冷靜,神情淡漠,仿佛在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麽幺蛾子”。
見狀,景和放棄掙紮,扶着床沿起身,将病号服整理了一下,準備出發。
“那你倆呢?”
臨行前,他回頭問道。
雲團撓了一下眉尾,“先把還能活動的醫護捆起來,關到一個房間,再找失蹤的病人。”
“聽起來是個大工程,行,我唱歌去了,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天籁。肯定比那小子厲害!”
景和放完狠話,背着手下樓了。
雲團沒有立馬動身,她站在三樓走廊裏看了一會兒,那種黑色瀑布已經消失了。
她喃喃道:“剛才下樓的時候,輸液室内部的那扇移門沒有關緊,而那些醫護被魚白的歌聲影響,站在原地不動,可以說是直接面對黑水,那……”
景煜拎着鋼杆,像抓了根金箍棒,他補充道:“我們隻證明了黑水可以使雨衣的形态性質發生改變,對玻璃無效,其餘的都不知道。”
“那就有點麻煩了,說不準他們會受傷還是進化。”
雲團蹲在角落裏,鎮定的藥效還沒過,剛才強撐着跑了一會兒,頭有點暈。
她喝了小半瓶礦泉水,希望能加速代謝掉。
“還好嗎?”景煜彎腰問道,陽光透過被黑水洗禮過的窗戶,直接照進他的瞳眸。
灰褐瞳色稍淡,似是剔透的琥珀。
雲團點頭,扶着牆站起身,“差不多了,應該沒事。”
此時,廣播裏響起景和的歌聲——
這位兄台的藝術天賦并沒有好到哪裏去,音調是有的,可惜毫無節奏,像是一段字正腔圓的朗誦。
廣播裏隐隐有魚白沙啞的抱怨聲。
她聽了一會兒,略感疑惑,“奇怪,那些病人到哪裏去了?”
景煜聞言,看了兩間病房,又不放心地轉了一圈,“都在房間裏,大概是不想參與。”
雲團點頭,她很久沒遇到這麽多等着撿漏的玩家了,“換我也是,肯定想等别人把地圖都推了,做完任務,跟在後邊撿資源。”
景煜眉頭微皺,看着幾個沒關門的病房,若有所思。
“怎麽了?”
“總感覺,他們不是自願留在房間裏的……”景煜輕歎,“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雲團下意識地想回“你沒想多”,畢竟恐怖片裏主角一旦“沒有多想”,多半是真的有問題,但是……
有問題的話,景和應該早就說了。刷副本的時候,他也沒藏着掖着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