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吧,先用抹了粉的石頭或者其他東西試試看,它暴動了,就别塗。”
雲團看着罐頭裏的蛇,不清楚這種在玩家身體裏成長的東西,會算作哪個怪物的幼崽。
黑蛇粉……這點,那些捕獵者應該沒撒謊,怪物嗅覺靈敏應當也是真的。
那個浸泡标本的溶液,浸的是死物,殘肢對怪物的吸引力仍然很大,大到能在一瞬間精準定位目标并将其擄走。
而死蛇的氣味,應當比标本溶液裏殘餘的要濃,更好定位。
“對,萬一那家夥對我們懷恨在心,故意說一個死蛇的粉末,結果它能區分生死,死去的幼崽直接一下子把仇恨值拉滿,激得怪物沖上來把我們大卸八塊,那可太糟糕了。”
景和說着,歎了口氣,“這也太麻煩了……”
“等一下。”雲團看着罐子,滿臉擔憂,“如果一切如你所言,那不用等到磨成粉末,在我們烘烤的時候,怪物就會——”
“嗯。”
景煜點頭,眸光蕭瑟,“那我們迄今爲止做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我們會親手把自己送上斷頭台。”
“哥,你這個表情還是挺吓人的。”
景和搓了搓手臂,試圖摩擦生熱。
雲團莫名聞到一股皮膚升溫後的臭味,她拿出一小瓶空氣清新劑,朝景和噴了一下。
“噗!你幹嘛呀?”
“實在有點臭,簡單中和一下。”說罷,她把空氣清新劑放好。
北熙看着交談中的三人,暗暗奇怪——他們分明沒有做出任何排斥的舉動,爲什麽說話的時候,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跟他們的疏離與隔閡?
人類還真是複雜的生物。
“北熙,你的意見呢?”雲團捧着玻璃罐,轉頭問道。
北熙突然被點名,他花了點時間反應,“嗯,那個,謹慎點沒壞處,不過這個,我覺得可以先燒一下那邊堆着的蛇嘛,如果怪物不會暴動,我們這邊燒就不要緊了。”
也是,他們都被幹擾得有點糊塗了。
雲團邊拿出一個易拉罐,打開,将飲料倒在石頭表面,用打火機去點。
“雲團,你想把石頭燒熟?”景和撓頭。
——隊友突發惡疾,疑似腦殘,怎麽治?
雲團将景和推開一點,“理論上說,超過35度的酒精飲料都是可以點燃的,這瓶酒45度,我試試。”
打火機的火苗在接觸到飲料的那一刻,液體便開始燃燒,藍色的火光中,夾雜着金焰。
“可行……”雲團小聲道,随後她看向身旁的隊友,“你們誰把它丢到下邊,再丢個燃燒的木柴?”
“這不好吧,萬一整片林子燒起來,我們往哪兒逃?”景和眉頭緊鎖。
雲團往下望,“你忘了那種粘稠的大鼻涕了?有它在,燒不了多久。”
“我來丢吧。”
景煜接過易拉罐,轉身往低處的密林走去。
這架勢,不像要丢,倒像是要直接把酒潑在蛇身上,再點火。
三人看着景煜遠去的背影,有點緊張。
密林裏,嗅到活人氣味的小黑蛇,都活躍起來,踩着同伴往上跳躍。
景煜站在稍幹燥一些的地方,往下潑酒,随後把點燃的打火機丢了下去,在火苗觸到小黑蛇體表的前一刻,他迅速折返!
雲團還沒看清,景煜已經完好地回到原位。
而正如她所料,那種濃稠的不明液體限制了火勢的發展,火被困在一個極小的區域内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