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投來一個略帶笑意的眼神,“森林裏,任何一個晃神都是緻命的。”
雲團偏頭,話音中帶了點埋怨,“你故意的!”
景煜并未回應,他拉開車門,“我們走吧。”
她下了車,将圍巾往上一扯,保溫。
室外溫度很低,大概在十五度以下,像是樂城的凜冬。
天色陰沉,到處都是濃白的霧氣,濕度大,再加上一陣一陣的微風,就越發冷了,能見度大概隻有周圍十米。
和機場裏感覺到的全然不同。
景煜把賽車丢進儲物格,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丢下一句,“一個儲物格,和車庫差不多大小。”
第三輛車的青年又吹了聲口哨,“對哦,這麽酷的跑車,丢了可沒地兒尋。”
說着,他摸上車門準備轉移賽車,卻突然被一隻棕褐色的觸手纏住,碗口大小的吸盤正黏在他的腦袋上!
滲着黏液的吸盤一張一翕,瞬間吞噬了他的右耳!
青年滿目驚恐,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接被拖入高空,隐入濃霧和雲層。
一切發生得太快,衆人還沒動,一個年輕的臨時隊友,已經悄然消逝。
景煜眉頭緊鎖,“快,我們先進去!”
五人快步沖進森林,雲團順手把寫着“入口”的牌子也摘了,準備當柴火使。
但拔起木牌的那一刻,她腦中閃過一個不太美妙的猜想——
這塊牌子,不會也是玩家爲了迷惑後來人而随手寫的吧?
好在,他們進入叢林後,霧散了一些,風也停了。
一口氣往前跑了一公裏左右,衆人才停下,稍作休息。
失去同伴的青年這才壓抑不住情緒,靠着一棵樹,低聲抽泣起來。
雲團擡眼望天,烏雲越發聚集了,沉沉地像要墜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看不到怪物的影子。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短發的高挑女人問道,嗓音低啞,幹練十足。
安圓站在她旁邊,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看觸肢,像大章魚,但這種體積的章魚怎麽會在内陸呢?”
雲團不解,一般來說,大而醜陋的生物,會存在于海底。
因爲常年不見光線,瞎是普遍情況,長相也比較随意,或者說超前。
反正不是人類目前能欣賞的形态。
“章魚在水裏就能活吧?”短發女皺眉,“那可能是霧氣作祟。”
安圓點頭,“濃霧就像水汽,有水,章魚的黏液也……”
青年一捶樹幹,“現在是讨論水汽的時候嗎!我兄弟出事的時候,你們爲什麽都不幫忙?”
雲團擡眉,疑惑道:“你離得最近,你也站着沒動。”
“我那是被吓出僵直反應了!你們真是冷血的怪物!”青年理直氣壯道。
短發女嗤之以鼻,“得了吧小聖父,你做不到的事情,還要求别人啊?”
青年被怼後,一時想不出回敬的話,便站在原地,不停地掉眼淚。
雲團站在景煜身邊,低聲道:“這人你哪兒找來的?”
景煜唇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路上撿的。”
雲團輕歎一聲,沉思着——他們剛才站的位置,在高空看,四舍五入就是一點,爲什麽怪物就單單抓走了那一個呢?
他做了什麽?
吹口哨麽……
難不成,這怪物真是瞎的,但,聽力非常靈敏?
我看看……國慶能不能多更一點。
之前說的糾紛啥的,他們傾向于庭外和解,還在談。
唉,這事兒整的,我都快老好幾歲了。
不願再和人類打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