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詫異地擡頭,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一般的消沉情緒還好調節,如果是病理性的,那必須幹預。
她近來忙于拼圖和晶石的事情,倒是有些忽略身邊人的狀态了。
……回頭組團看個病,沒準有團購價。
正想着,手底下“哒”地一聲,扭蛋殼敲出了一點不一樣的音色。
刹那間,光影輪轉,吊燈上黏着的毛線球筆直墜落,“啪叽”一下粘在地面。
深紫偏黑的光束像激光切割機一樣,将那扇所謂的“門”,現場切了出來。
而自稱是神明“修普諾斯”的毛線球,逐漸二維化,變成扁平的圖案。
過了半分鍾左右,毛線球又漸漸凸起,成爲鎖眼。
“原來你就是鎖啊。”
雲團席地而坐,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擰動,非常使勁也紋絲不動。
還是要用鑰匙才行。
【放肆!信不信我……】
“賜予我永恒的睡眠?”雲團接口道,不以爲意,“本來也就是要一把鑰匙一把鑰匙地試,程序正常,你賜什麽賜啊?”
【閉嘴!鎖怎麽了!鎖也是有尊嚴的,如果你們一把把地試,鎖也會累!】
雲團贊同地點頭,嘴上卻說着相反的話,“可是,不試試怎麽知道能不能開?萬一有的鑰匙是有變形功能的呢?或者跟橡皮泥一樣,有很高的可塑性?”
【哪有這種鑰匙!】
“哦,原來沒有。”
雲團點頭,已知信息:一,不能一把一把地試,不然鎖會疲憊會發怒,後果未知;二,沒有會發生形變的鑰匙,結合任務要求中的“其中有一把鑰匙”的表述,鑰匙具有唯一性。
但怎樣才能少試幾次呢……
還要等有人抽出鑰匙,看看具體情況才行。
剛想到這事,景和那邊“砰”地一下,伴随着像山歌前奏一樣嘹亮悠長的歌聲,鑰匙出了。
雲團連忙接過,細一看——毛線球的鎖眼是平直的,但景和這把是十字形的,試都不用試。
“奸詐,找半天才出這麽個玩意兒。”景和搖頭,把雲團遞還鑰匙的那隻手推回去,“送你了,我才懶得管這小東西。”
雲團随手把沒用的鑰匙丢進儲物格,繼續坐在門邊,看人回答問題。
聽了一會兒,她看出點門道——
字母越靠前的,比如C賞、D賞,問的問題就越尖銳,有離間在場玩家之嫌,越靠後的,比如Z賞,字條上的問題就無關緊要,問話口吻比較像孩童。
至今還無人抽到AB賞。
她把鞋帶解開又系好,暗暗猜測,AB賞應該在最頂排。
那個高度,單靠個人跳高是不行的,兩個人也夠嗆,起碼要三個,那誰願意當“底座”?
而且,能不能,和願不願意,完全是兩碼事。
“團姐!團姐!我這裏找到一把鑰匙!”
安圓笑呵呵地舉着一把黃銅色的鑰匙,像舉着一面小小的旗幟,她快步跑到雲團面前。
雲團接過鑰匙,正反面都試了一遍,鎖,紋絲不動。
她正要歸還,安圓也說了跟景和差不多的話。
“可是……”
“可是啥呀可是,萬一之後有用的話,鑰匙集中一點也好啊,反正我無條件相信團姐!”
安圓右手握拳,捶了捶胸口。
雲團想了想,收下第二把鑰匙,轉頭卻對上扶清樂有些失落的眼神。
她沒來得及細看,對方已經轉過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