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女孩才是熊要找的？”
雲團小聲道，可能已經過了身體的極限，她現在一點都不困，還格外亢奮。
除了心跳聲大了點，頭部開始微微發熱外，沒什麽異常。
她時刻留意着暗處可能搞突然襲擊的敵人。
“嗯，遺棄玩偶最終被玩偶反殺的例子，在月城倒也有幾例——”
北熙回憶着，默默地将衣襟從雲團的手裏扯出來，“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
思緒轉了個彎，北熙擰眉，“你不會還想摳我的珍珠換錢吧？”
雲團扯了扯嘴角，義正辭嚴道：“别瞎說，我是那麽貪财的人嗎？”
盡管音量有所控制，棕熊和長發女孩還是一齊轉頭，看向三人。
長發女孩歪了歪頭，發絲往右側傾斜，露出了一隻猩紅的眼睛，沒有瞳孔和眼白之分，有的，隻是一片深紅。
“剛剛……是誰說玩偶會反殺的？”
雲團握住斧頭柄，也沒把握在閃避怨靈的同時砍倒山一樣敦實的棕熊玩偶。
“我隻是說有這樣的例子。”北熙搖頭，并不驚慌，他不在月城任何物件的攻擊範圍，即便是滾燙的岩漿，在聖父面前也會繞道。
“哦。”雲團應聲。
長發女孩突然伏在地上，骨骼發出喀啦喀啦的脆響，随即挺直身子，四肢觸地，像蜘蛛一樣靈巧地朝雲團沖過來！
雲團小聲咒罵了一句，慌不擇路，跳上近處的高台。
低頭才發現是過山車的軌道，金屬靴子與軌道撞擊的脆響在黑夜中格外明顯。
雲團往下瞥了眼，她現在離地兩米左右，底下是北熙送過來的破蹦床，勉強可以當個緩沖。
不能再往上跑了，萬一摔下來，怨靈沒事兒，她先殘廢了。
她站定，在腦内回憶着各種符咒的效用，試圖找一個又快又有效的。
而一直追在雲團身後的長發女孩也停下腳步，歪着頭，用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目标。
無聲對峙間，雲團餘光瞥見棕熊玩偶也走了過來，它抓住過山車的軌道，試圖将其整個拆下。
“你有什麽事？除了借身體，别的我可以想想辦法。”
這個靈體瘋狂追逐她，顯然是心願未了。
北熙和景煜跟這姑娘體型相差較大，陽氣重，附身不了，靈體自然會轉向她。
雲團捏了捏左手手腕的疤痕，在儲物格找到另一根被磨得尖利的鐵絲，用水洗淨，比劃了一下。
沒想到這玩意兒要先來劃自己了。
“你如果不說，我隻能把你強行送走，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
“他們，他們都該死！憑什麽我這樣，他們還好好的！一個個作惡多端，還事業有成！！爲什麽他們不能付出代價！”
雲團點頭，“所以你剛剛是要找那隻熊幫忙？”
長發女孩不說話了。
過山車的鐵軌開始搖晃，螺絲、零部件逐一掉落。
雲團劃破指尖，擠壓了一下，在額頭上畫了個符号，順利穿過女孩的虛影，快步跑到較低一點的地方，跳到地面。
她就地一滾，堪堪避過玩偶的熊掌。
“很難協商，她已經沒什麽意識了，熊也問不出什麽，我們先找找監控室！”
雲團跑到景煜面前，勉強把氣喘勻乎了。
他們要找的東西，可能是塵封已久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