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想了想,如果之後要進行驅趕厄斯特瑞爾的儀式,她與完顔保兩人是不夠的。
不如……
她從樹後探出半個腦袋,眼前的一男一女都是中年模樣,大約有四十五歲,稍胖,眼尾的細紋非常明顯,笑起來的模樣是相似的。
至于手斷了,雲團多看了幾眼,包紮相當草率,根本起不到固定作用,血倒是真的。
不知怎的,雲團腦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詞“人販子”。
見到雲團,兩人雙眼一亮,笑意更深,“剛才遠遠地看了眼,沒想到是這麽漂亮的小姑娘。”
“是啊是啊,這麽危險,我們應該抱團合作的!”女人露出和善的微笑,“我姓江,你可以喊我江姨,他姓趙,叫他老趙就好。”
“江姨,老趙。”雲團微笑緻意,随即另起話題,“你們剛才說的棄權,有多少把握?”
“這個自然是九成了!我們都會活着出去的,回到家裏,到時候,江姨還等着你請我吃飯呢!”
江姨笑得魚尾紋越發明顯,言語間親近和客套,并不适合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用。
但對方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雲團的不适和抵觸似的,自顧自地開始以她的救命恩人自居。
……什麽路子?
現在流行這樣轉移注意力?
雲團揉了揉完顔保的腦袋,“快天黑了,得快點找個隐蔽的地方歇腳。”
“嗯,小姑娘說得對,我們應該快點出發。”
雲團低頭輕聲問身邊的小男孩,“還走得動嗎?”
完顔保抿唇,雙眉緊皺,半晌才下定決心道:“我可以。”
“好,我們往山邊走,運氣好的話,可以找到岩洞。”雲團擡頭,無聲地詢問二人的意見。
老趙點點頭,“先找個落腳點,找點吃的,把這十天熬過去再說。”
江姨卻犯了難,“這種山洞裏,不會住着狼或者老虎什麽的嗎?那豈不是給人家送點心去了?”
邊說,女人邊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雲團,仿佛在指責她提的建議不合時宜又危險。
雲團被看得有些無語,但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時候,還不能發難。
哪怕這兩人表現得像是偷雞摸狗的鼠輩,能一路走到選拔賽第三輪的,又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得把好東西搶過來。
“對了,你們有誰是禮拜六出生的嗎?”雲團突然問了句。
“老趙是。”“我是。”
江姨和完顔保同一時間答道。
“這跟出生時間有什麽關系?”老趙一愣。
“哦,厄斯特瑞爾是個鬼,理論上說,隻有禮拜六出生的人才能看得見它,并加以躲避,所以,日期是有大用處的。”
雲團嚴肅道。
森林裏突然一片寂靜,鳥鳴消失不見,風也停下。
陽光漸漸被烏雲吞噬,溫度瞬間降低。
陰森可怖的氣息籠罩了四人所在的地方。
江姨緩慢地眨了眨眼,她環顧四周,額上逐漸沁出一層冷汗,“什麽?你是說,最終賽有……鬼?”
“不是吧?有這麽邪門的?”老趙一哆嗦,表演出來的那點病氣都消失無蹤,似乎想跳起來,原地散夥。
“是的,你可以看見,我看不見,日期很關鍵。”雲團一本正經道。
(本章完)